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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徐州暫穩·河內求援(1 / 2)

199年冬末·徐州下邳河內)

一、桑田守業·矛影藏心

徐州下邳的冬末已透著暖意,城郊的桑苗已抽出一寸新綠,嫩梢頂著細碎的絨毛,像撒在田埂上的翡翠。呂子戎半蹲在地裡,指尖拂過桑苗根部的新土——這是按常山塢堡的“淺栽深埋法”培的土,表層鬆透保墒,底層壓實固根。他的青鋒劍斜插在田埂邊,劍鞘上係著的梨紋玉佩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玉佩邊緣還沾著常山的泥土,是雷虎上月托流民捎來的,說“帶塊故土,見它如見塢堡”。

“子戎兄,你這‘桑苗培土法’真管用!”雷虎派來的流民王二笑著說,手裡的木鋤按呂子戎教的“穩勁”手法,每一下都剛好覆在桑苗根部三寸處,不深不淺,“去年在常山種桑,苗成活率才七成,今年按你說的做,這苗看著就精神,開春肯定能多摘兩茬葉!”

呂子戎點頭,從懷裡掏出泛黃的《農桑輯要》,翻到“冬末護苗”那頁,上麵有他用炭筆補的批注:“溫水加草木灰,防霜黴病,流民屋的灶灰可收集複用”。“再過十日要澆一次溫水,加些草木灰,”他指著不遠處的流民屋,“陳婆婆已在收集灶灰,到時候讓大家輪流來澆苗,既護了桑,又讓流民有活乾,能換糧。”

不遠處的演武場上,關羽正教士兵練“護民刀法”。青龍偃月刀在晨光裡劃出沉穩的弧光,刀尾的桑絲纏繩隨著動作飄拂——這纏繩是陳婆婆用去年的舊桑絲編的,磨得發亮卻依舊結實。他把“春秋刀法”裡的“劈山斬”改成了“護肩式”,刀身橫在胸前,對士兵說:“遇到流民擋路,要收刀避讓,刀風都不能吹著孩子;遇到亂兵,先把流民護在身後再禦敵——刀是護具,不是用來殺人的,更不是用來傷民的。”

有個新兵練刀時沒收住勁,刀風險些刮到旁觀的流民孩童,關羽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腕重新調整:“握刀要虛,發力要柔,想著你身後是自己的親人,就不會慌了。”新兵臉漲得通紅,跟著一遍遍練,直到刀風隻貼著地麵走,不碰衣角。

張飛則閒不住,每日清晨都要策馬去郊外的泗水溪邊練矛。他脫了鎧甲,隻穿粗布短衫,露出胳膊上的舊疤——那是去年在徐州護流民時被亂兵砍的。丈八蛇矛在他手裡像有了靈性,“梨花亂舞”的招式舞得密不透風,矛尖卻從不碰溪邊的青草,連落在矛杆上的露珠都不會震落——這是呂子戎教他的“斂勁”,說“連草木都不忍傷,才懂護人,才配握這矛”。

這日練完矛,他正坐在溪邊的青石上擦矛杆,忽聽見一陣浣紗聲。抬頭望去,隻見上遊的青石上坐著個白衣女子,素手搓著桑絲,陽光灑在她身上,像裹了層暖紗。女子垂眸時,鬢邊的碎發落在頰邊,竟與公孫曉月寄來的梅花畫裡的模樣有幾分相似——畫裡的曉月也常穿白衣,在幽州梅林裡練槍,垂眸撿梅花時,也是這般安靜。

張飛看得有些出神,竟忘了擦矛。他從懷裡掏出塊桑皮紙,又摸出半截炭筆——這炭筆是小石頭去年送他的,說“張壯士也學認字,以後教我畫梅花”。他憑著記憶悄悄畫了起來,筆觸雖粗,卻把女子浣紗的姿態畫得真切:垂在肩頭的桑絲、膝邊的竹筐、青石邊的溪水,都一一勾勒,最後還在角落畫了朵小小的梅花,像曉月畫裡的那樣。

畫完,他小心折好藏進懷裡,又怕被風吹破,特意用粗布裹了兩層。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要藏這張畫,隻覺得看到這女子,就想起常山塢堡的安穩,想起還沒找到的曉月,想起呂子戎說的“護民先護心,心裡有牽掛,才更懂要護什麼”。

回到城裡時,呂子戎正在城中心的“護民學堂”教孩子們練劍。學堂是用舊屋改造的,屋頂換了新的桑枝,牆上掛著“護”“仁”“安”三個大字,是劉備親手寫的,墨裡摻了桑汁,防水耐曬。呂子戎教的是“影匿瑬心舞”的簡化版“桑蔭護芽”,孩子們握著小木劍,跟著他比劃:“手腕要柔,像揉麵團;劍尖要穩,像托著一碗水,想著護住身邊的同伴,彆讓他‘受傷’。”

見張飛回來,呂子戎收劍笑道:“翼德兄,今日怎麼回來得晚了?陳婆婆烤的蕎麥餅還留著,再晚就涼了。”張飛撓撓頭,把藏畫的手往身後縮了縮:“沒、沒什麼,就是在溪邊多練了會兒矛,看那溪水清,就多待了會兒。”

呂子戎看破不說破,遞過一塊還熱乎的蕎麥餅,餅邊烤得微黃,夾著梨乾碎:“快吃吧,這餅加了梨乾,是你愛吃的。對了,方才我去城西查看桑苗,路過夏侯塢,見那邊有曹軍斥候在晃——他們騎著黑馬,甲片上有‘夏’字,是夏侯淵的人。”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張飛藏畫的手,“你說的溪邊女子,我聽流民提過,叫夏侯娟,是夏侯淵的侄女,住夏侯塢,常幫塢裡的流民浣紗換糧。你若再遇她,記得多留意,彆露了咱們的防區動靜,比如桑苗聯防的樁位、學堂的作息。若她願幫流民,或許能化敵為友;若她偏向曹操,咱們也得早做防備,畢竟夏侯塢離小沛隻有三十裡,緊挨著你的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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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接過餅,咬了一大口,麥香混著梨乾的甜味在嘴裡散開,含糊道:“我曉得了!我隻遠遠看她浣紗,沒說過咱們的事,連我練矛的地方都離她老遠。”呂子戎點頭,又遞過一張桑苗分布圖:“將軍讓你守小沛,夏侯塢在小沛西側,你多派些流民哨探——就找那些常去溪邊浣紗的婦人,她們去夏侯塢換糧時,能順便打聽動靜,既能護流民,又能盯著夏侯塢,一舉兩得。”

議事廳裡,劉備正看著陳登遞來的桑苗長勢圖,圖上用紅筆圈出長勢好的地塊,藍筆標著需要補苗的區域。見兩人進來,他指著圖上的“聯防區”:“子戎兄教的‘桑枝聯防’很管用,周邊的彭城、蕭縣塢堡都願意加入——咱們在桑田邊埋的木樁,不僅能護苗,還能當哨崗,流民在樁上綁個銅鈴,有動靜就響,比派士兵值守還管用,還不費糧。”

呂子戎湊過去,指著圖上的空白處:“我還想在學堂裡加開‘草藥課’,讓陳婆婆教流民認草藥——比如蒲公英治風寒,艾草敷刀傷,這些都是現成的,流民小病能自己治,不用再等大夫,也能省下草藥錢換糧。另外,城西的荒田可以種些早熟蕎麥,下個月就能種,收了蕎麥就能補糧,不用總靠士族接濟。”

劉備點頭讚同,剛要開口安排,卻見侍從匆匆進來,手裡捧著一封染了塵的信,信封邊角被磨得毛糙,還沾著乾涸的血跡:“將軍,河內太守張揚派信使來求援,說被部將楊醜圍困在溫縣,城快破了!”

二、舊情牽念·劍赴危局

劉備接過信,指尖拂過信封上的血跡,心裡一沉。信紙展開,上麵的字跡潦草卻急切,墨跡裡還混著沙塵:“楊醜叛投曹操,率五千兵圍我於河內溫縣,城中糧儘三日,流民餓死者已過百!楊醜還把流民趕到城邊當‘肉盾’,不許我開門接納!備與公素有舊交,當年涿郡討黃巾,公曾救我於危難;今我城破在即,流民危在旦夕,望公速發援兵,救民於水火,張揚必以死相報!”

他看完,眉頭擰成了疙瘩,手指攥緊信紙,指節泛白:“張揚與我早年在涿郡相識,當年討黃巾,我被困在廣宗,是他帶三百騎衝陣救了我;後來討董,他又給我送過糧,這份情不能不還。可徐州剛穩——桑苗剛栽,流民剛有屋住,若派大軍去河內,曹操若趁機讓夏侯惇攻徐州,下邳隻剩兩千守兵,必失無疑,到時候徐州的流民又要無家可歸,重蹈隱落山的覆轍。”

關羽按刀而立,青龍偃月刀的刀鞘在案上輕輕一磕,聲音沉毅:“大哥,張揚有難,咱們不能不救!流民更不能不護!我願帶三千兵去河內,速去速回——溫縣城小,楊醜隻有五千兵,我與三弟聯手,十日之內必能解溫縣之圍,還能把張揚和河內流民接到徐州,壯大咱們的力量,也讓曹操不敢輕易來犯。”

張飛也立刻上前一步,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戳,震得案上的茶杯晃了晃:“我與二哥同去!多個人手多份力!楊醜這狗賊,敢殺流民當肉盾,我定要一矛挑了他,為河內的百姓報仇!”

呂子戎卻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卷河內地形圖——這是他托江東的呂莫言上月捎來的,圖上用墨線標著溫縣的城牆布防、流民聚集地,還有楊醜的軍營位置,邊角還貼著張小字條,是呂莫言寫的“楊醜部將王植,早年曾在隴西護流民,與子戎有舊”。“溫縣城小,城牆矮,易攻難守,但楊醜的兵多是臨時招募的,戰鬥力不強,真正難對付的是他的親信百人隊。”他指著圖上的西城門,“西城門守軍是王植的人,王植早年在隴西被亂兵圍困,是我帶流民救了他,還教過他幾招‘卸力訣’護流民,他欠我個人情,或許能勸他反戈。”

他頓了頓,看向劉備,眼神堅定:“將軍守徐州,我帶五十騎去河內便夠。五十騎不影響徐州防務,還能快馬趕路,三日就能到溫縣。我先潛進城見張揚,再聯絡王植,裡應外合開城門,既能救張揚,又能護流民,還不用跟楊醜硬拚,減少傷亡——畢竟不管是咱們的兵,還是楊醜的兵,家裡都有流民要養,能不殺就不殺。”

“子戎兄,這太危險了!”劉備急忙拉住他的手,指腹能摸到他掌心練劍磨出的厚繭,“楊醜是曹操的人,心狠手辣,連流民都殺,你若被他抓住,必無活路!我怎麼向常山的子龍交代?怎麼向雷虎、紀綱交代?”

呂子戎笑了,拍了拍劉備的手背,指了指腰間的青鋒劍,劍鞘上的梨紋玉佩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我有這劍,還有李寒山先生的‘卸力訣’,當年能從典韋的亂兵裡護著隴西流民逃出來,今日也能從楊醜的圍困裡救張揚。況且,溫縣有三萬流民,若我不去,他們會被楊醜的兵殺了或擄去當奴隸,與當年隱落山被典韋燒殺的流民,又有何不同?李寒山先生說過‘護民不分遠近,見死不救,愧為護民之人’,我不能看著流民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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