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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趙雲聯勇·暗備離冀(1 / 1)

200年春·冀州城郊桑林)

春夜的冀州城郊,桑林裡還凝著殘冬的涼意,風掃過光禿禿的枝椏,帶著桑皮的粗糲氣息,刮在人臉上像細砂紙擦過。月光透過枝縫灑下來,在地上織成斑駁的銀網,網住了十幾處散落的乾草堆——那是徐州流民的臨時床鋪,鋪著去年從徐州護民學堂帶的桑絲毯,毯角雖磨得起毛,卻被陳婆婆縫了層新桑布,勉強能擋點夜寒。篝火在桑林中央燃著,火苗被青石圍得嚴實,隻偶爾竄起幾縷青煙,混著旁邊陶壺裡煮桑枝水的淡香,成了這片藏身處唯一的暖意,連寒鴉都忍不住落在附近的桑枝上,縮著脖子取暖。

十幾個穿粗布短打的青壯圍著篝火忙碌,手裡的桑木杖都是按趙雲教的法子削的——杖頭削得尖利卻特意打磨光滑,既能防身戳破敵甲,又不會誤傷身邊的流民孩童;腰間係著的梨紋木牌被火光照得發亮,木牌上的“護”字刻得深,是常山塢堡雷虎親手鑿的,每個青壯都帶著塊,木牌邊緣還纏著半縷桑絲,是區分自己人的記號。一個叫雷剛的青壯正用桑絲繩捆紮糧車的木輪,繩結是“護苗結”,是曉月當年教的,越拉越緊;另一個青壯則把徐州帶來的湖桑種倒進桑皮袋,每袋都仔細紮三道結,生怕漏了一粒——那是流民開春的念想,去年曹兵燒桑田時,他們就是攥著這點種才活下來的,丟不得。

趙雲披著件流民捐的黑布衫,衫角還沾著白天探路時的凍土,布衫下的銀甲被特意裹了層桑絮,走路時聽不到甲片碰撞的聲響。他靠在一棵老桑樹下,樹乾上還留著去年袁兵砍過的刀痕,龍膽亮銀槍藏在身後的桑枝堆裡,槍尾的紅綢用桑絲纏了三圈,免得被夜風吹出聲響,驚到遠處的巡兵。見呂子戎從營裡繞出來,靴底沾著的營中黃土在桑葉上蹭出淺痕,他立刻迎上去,手裡攥著張疊得整齊的桑皮紙布防圖,紙邊沾著點墨痕和桑籽碎——是剛才畫布防時,不小心蹭到了旁邊狗蛋懷裡的桑種袋。

“子戎兄,你可算來了。”趙雲把布防圖在篝火邊展開,指尖指著上麵用炭筆標紅的圈:“這紅圈是袁紹的主營,巡兵每半個時辰走一圈藍色線,線旁畫的‘△’是哨卡,守卡的多是被強征的流民,咱們到時候用桑枝盾當信號,他們會放行。”他頓了頓,指尖落在西門的位置,那裡畫著個小小的梨紋:“西門守將是張武,我當年在常山護流民種桑時,他幫咱們在桑田邊搭過護民棚,曹兵來搶糧種時,他還替我擋過一刀,胳膊上留了道疤,跟我這木牌的缺口是同一回傷。”說著,他摸出塊磨損的梨紋木牌,木牌邊緣缺了個角,是當年擋刀時磕在桑石上造成的,牌麵的“護”字被摩挲得發亮,“去年他被袁紹強征入伍,心裡一直不滿袁軍苛待流民——前幾日我裝作送桑苗的流民去西門探路,把這木牌給他看,他一看見‘護’字就紅了眼,說三更時分把西門的巡兵調去‘查糧道’,給咱們留半個時辰的空當出城。”

呂子戎湊到篝火邊,指尖劃過布防圖上“流民屋”的標記——那是他們安置徐州流民的地方,離西門隻有兩裡地,標記旁畫著個小小的桑苗圖案,是陳婆婆特意讓狗蛋畫的,說“桑苗能護著咱們,不會被發現”。“張武那邊……會不會有變數?”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袁紹營裡眼線多,前幾日郭圖還派文書去流民屋查過“私藏糧種”,差點把陳婆婆懷裡的桑籽搜走,“萬一他被郭圖的人盯著,調不走巡兵,甚至走漏了消息,流民們手無寸鐵,就危險了。”

“不會。”趙雲搖頭,從懷裡掏出張疊得小巧的字條,是張武偷偷塞給他的,字條是用桑絲紙寫的,上麵畫著個簡筆桑枝盾,盾角還缺了塊,跟張武當年用的那麵一模一樣,“他說三更時會在西門的箭樓上掛個桑枝盾當信號,若盾不在,就是有變故,讓咱們改走解口——解口的守將是他同鄉馬延,當年也在常山護過流民,不滿袁紹強征流民充軍,到時候會在解口掛同樣的桑枝盾接應咱們。”他指著布防圖上的“糧道”,語氣裡多了幾分篤定:“我已讓流民們準備了十輛糧車,車上裝的是咱們從徐州帶來的湖桑種,表麵蓋著層摻了沙土的粗糧,還插了塊‘袁軍糧秣’的木牌——木牌上的字是陳婆婆用炭筆寫的,她之前在徐州護民學堂幫著寫過糧牌,跟營裡的樣式一模一樣,巡兵不會起疑。”

呂子戎這才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油紙是他從營裡偷偷拿的,裡麵裹著封寫好的信,信紙是用桑皮紙做的,字跡工整卻帶著點潦草——是他昨晚在營裡就著月光寫的,燈油不夠,還借了流民的桑枝火把,火苗晃得厲害,有幾處筆畫都歪了。“這是給孫乾的信,你想法子交給他。”他壓低聲音,目光掃過篝火邊的流民——陳婆婆正坐在草堆上,幫青壯補破了的袖口,線是用桑絲紡的,顏色雖雜,針腳卻細密;狗蛋蹲在她旁邊,手裡攥著個小桑木劍,正幫著把散落的桑種往袋裡撿,劍身上刻的“護”字在火光下閃著微光。“孫乾在袁紹營裡當文書,負責收發各地軍報,能把這封信混在軍報裡送進曹營。信裡提了白馬坡雲長斬顏良的事,也說了袁紹限玄德公三日內寫勸降信,不然就殺流民充軍,讓雲長儘快來冀州——有他在,咱們帶流民突圍時,也能多份護持,免得被袁軍的騎兵追得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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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乾那邊我早安排好了。”趙雲接過油紙包,小心塞進貼身處的桑絲袋裡——袋裡還藏著片半乾的梅花瓣,是從易京梅林帶的,花瓣邊緣有點卷,卻還留著淡淡的梅香,是他特意留給曉月的念想,“我讓狗蛋的母親明天以‘送縫補好的桑絲布’為由去營裡找孫乾,布角縫著塊小梨紋木牌,還繡了朵小桑苗——孫乾當年在徐州幫玄德公管過護民學堂,認得這記號,不會起疑。”他想起昨天狗蛋母親縫布時的樣子,怕布太薄藏不住信,還特意多縫了層桑絲,說“彆讓信被營裡的露水打濕了,耽誤了玄德公和流民的大事”,心裡暖了暖,連篝火的光都覺得更亮了些。

兩人正說著,篝火邊的雷剛忽然低喊了聲:“趙大哥,呂壯士,你們快來看看這個!”趙雲和呂子戎快步走過去,見雷剛手裡捧著個磨破的小布包,布是用粗桑絲織的,上麵繡著個歪歪扭扭的梨紋,包裡麵是些發黑的桑苗種,還有張揉皺的字條,紙是荊州特有的竹桑紙,邊緣被水浸得發卷。“這是個從荊州逃來的老流民給的。”雷剛壓低聲音,怕吵醒旁邊睡著的流民孩童,“老流民病得重,咳得連話都說不清,用這包換了半塊蕎麥餅,說‘這字條或許能幫上你們,是護民的人留的,能找著安穩地’,說完就往東邊走了,說是要找他失散的孫兒。”

呂子戎接過字條,借著篝火的光仔細看,上麵用炭筆寫著幾行娟秀的字:“荊州南郡,有女帶民種桑,人稱‘月姑娘’,護民如護苗,教編桑枝盾,盾法與常山同,見梨紋木牌可認。”字條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桑枝盾,盾的編法是“三橫兩縱”,盾角多了個小梨紋,跟趙雲當年在常山教流民編的樣式幾乎一樣,隻是盾角的梨紋更細致,像用細桑針繡上去的。

“月姑娘……”趙雲的手不自覺摸向懷裡的桑絲袋,指尖觸到那片梅花瓣,忽然想起在易京梅林的日子——曉月拿著他削的桑木槍,跟著他學編桑枝盾,總說“盾角要加個梨紋,好看還能記認”,編錯了就紅著眼眶拆了重編,說“護流民的東西,不能馬虎”。他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又很快壓下去——他怕這隻是巧合,畢竟天下護民的人多,萬一不是曉月,反而讓自己失了分寸,“不管是不是曉月,至少證明荊州有護民的同道,咱們帶流民去了,不會像在冀州這樣,連桑種都要藏著掖著。”

呂子戎把字條折好,用桑絲繩小心係在懷裡的梨紋玉佩上——玉佩是趙雄留下的,貼著心口能感受到溫度,“這線索得收好,等咱們帶流民離開冀州,往荊州去時,就憑著‘桑枝盾’和‘梨紋木牌’找她。若她真是護民的同道,咱們就能在荊州找片好地種桑;若不是,咱們也能靠自己,給流民建個安穩的護民塢,像當年在常山那樣。”

趙雲點頭,起身拍了拍雷剛的肩:“你們明天再去探探西門的路,把糧車的輪子再用桑枝綁緊點,彆半路上壞了——車軸裡記得塗桑籽油,是陳婆婆熬的,比豬油還潤滑。”他又轉向篝火邊的流民:“我去跟大家說清楚,讓大家把貴重的東西都收進桑絲袋裡,尤其是桑苗種,都放在貼身的地方,彆被巡兵搜走了——到了荊州,咱們就把這些種下去,長出桑葉喂蠶,織暖衣,再也不用怕兵卒搶糧了。”

青壯們齊聲應下,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雷剛帶著兩個青壯去檢查糧車,用桑枝敲打車輪,聽著聲響判斷是否牢固;陳婆婆把補好的衣服分給青壯,還不忘叮囑“夜裡守夜彆凍著,把桑絲毯裹緊點”;狗蛋抱著桑種袋,跟著趙雲去給其他流民傳話,小桑木劍在手裡晃著,像在守護著什麼。呂子戎望著這一幕,又看了看趙雲挺拔的背影——月光灑在他身上,黑布衫下的銀甲偶爾閃過微光,卻沒半點殺伐氣,隻有護著流民往前走的堅定,像當年趙雄在常山護著他們時一樣。

“子龍,”呂子戎走過去,聲音裡帶著暖意,夜風吹在臉上也不覺得冷了,“等咱們帶玄德公和流民離開冀州,不管那‘月姑娘’是不是曉月,咱們都去荊州看看。若能找到她,咱們就一起護民,種滿湖桑,建個護民學堂,教孩子們練劍護桑;若找不到,咱們也能在荊州找片向陽的地,讓流民種桑養蠶,過安穩日子。”

趙雲回頭,眼裡映著篝火的光,亮得像易京梅林的雪,也像流民手裡攥著的桑種,滿是希望:“好。不管她是不是曉月,護民的路,咱們都得走下去——隻要流民能安穩,能看著桑苗發芽,比什麼都強。”

桑林裡的風漸漸小了,遠處傳來冀州城的更鼓聲,“咚——咚——咚”,三更了,敲得人心定了些。趙雲和呂子戎最後檢查了一遍布防圖,把信和字條都藏好,又叮囑守夜的青壯“多留意西門的桑枝盾,有動靜就吹桑木哨”,才悄悄往營裡走。月光下,桑枝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在為他們指引方向——離開冀州的日子越來越近,護民的路雖難,卻因為這些並肩的人、懷裡的桑種、藏在字條裡的“月姑娘”,多了幾分踏實的希望,像春夜裡的篝火,雖小,卻足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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