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娘突然哭了:“我……我就是想幫張蓮!她一個人做臉譜太累,我就想學著幫她!”
“幫她?”我冷笑,“幫她需要偷偷摸摸藏桃膠?幫她會把胭脂蹭到蠶絲線上還不承認?”
“你肯定還有彆的目的!是不是你跟李鏢師串通好,殺了班主?”
蘇玉娘猛地抬頭:“不是!我沒跟他串通!”
“我根本不認識李鏢師!”
“不認識?”我拿出之前找到的紅色戲服碎片,“那你子時去找班主,穿的是不是紅色戲服?”
“李鏢師說,他看到跟班主吵架的女人穿紅色戲服,是不是你?”
蘇玉娘的眼淚掉得更凶了:“是!我是穿紅色戲服去找班主了!”
“可我沒跟他吵架!我就是想跟班主說,我不想嫁給彆人,我想跟趙峰在一起!”
“班主不同意,還罵我不知廉恥,我氣不過就走了!”
“我沒殺人!真的沒殺人!”
“沒殺人?那你為什麼要替趙峰頂罪?”我問。
蘇玉娘愣了:“我……我以為是趙峰乾的!”
“他跟班主吵得那麼凶,還說要讓班主付出代價,我怕他真的殺了班主,就想替他認了!”
“我沒想到,殺人的是李鏢師!”
我盯著蘇玉娘,沒從她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可她房間裡的桃膠,臉譜上的胭脂印記,還是沒法解釋。
“你說幫張蓮做臉譜,做的是什麼臉譜?”我追問。
蘇玉娘想了想:“就是……就是普通的旦角臉譜,沒做彆的。”
“在哪做的?做了多少?”
“在我房間做的,就做了一個,後來覺得不好看,就扔了。”
我立刻讓下屬去蘇玉娘房間找扔掉的臉譜,下屬翻遍了房間的角落,終於在床底找到一個揉皺的旦角臉譜,上麵果然有桃膠的痕跡,還有淡淡的胭脂印。
“這臉譜是你做的?”我把臉譜遞到她麵前。
蘇玉娘點頭:“是……是我做的。”
“我就是想學做臉譜,沒彆的意思。”
我心裡的疑慮還是沒消——就算她學做臉譜是真的,可她的血跡出現在化妝間,還有紅色戲服,這些都太巧合了。
“你再好好想想,子時你離開班主後,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我問。
蘇玉娘想了半天,突然開口:“我離開化妝間的時候,看到個黑影從柴房那邊走過來,穿著黑色短褂,個子很高。”
“黑色短褂?很高?”我心裡一動,“是不是李鏢師?”
蘇玉娘搖頭:“我沒看清臉,隻看到他手裡拿著個東西,像是……像是抹布。”
是李鏢師!他當時肯定是拿著紅色抹布,準備去化妝間找班主!
“你為什麼之前不說?”我問。
“我怕你們懷疑我!”蘇玉娘說,“我當時沒在意,後來知道班主死了,就更不敢說了!”
我沒再追問,轉身往外走。蘇玉娘的話雖然能對上,但還有個疑點——她的血跡為什麼會在化妝間的布料上?阿福說她是幫著包紮時沾到的,可萬一她是案發時沾到的呢?
剛走出牢房,下屬就來稟報:“捕頭,知府大人又派人來催了,說再不去複命,就要親自來六扇門了!”
我看了眼沙漏,離期限隻剩半個時辰。算了,先去複命,蘇玉娘這邊的疑點,等以後再慢慢查。
“把蘇玉娘看好,彆讓她跟任何人接觸。”我對下屬說,“我去知府大人那裡複命。”
到了知府衙門,知府正坐在堂上等著。我把案子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報,從趙峰挪用銀子,到張師傅偽造密室,再到李鏢師殺人認罪,最後說起蘇玉娘的疑點。
知府聽完,點了點頭:“李鏢師殺人證據確鑿,按律當斬。”
“張師傅見死不救加偽造證據,判流放三千裡。”
“蘇玉娘偽證罪,判杖責三十,罰銀五十兩。”
“趙峰挪用公款,判杖責二十,罰銀一百兩,逐出戲班。”
“至於蘇玉娘的那些疑點,既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她殺人,就先這樣吧。”
我躬身行禮:“是,大人。”
走出知府衙門,陽光照在身上,我卻沒覺得輕鬆。蘇玉娘的疑點雖然沒完全解開,但案子總算結了。
回到六扇門,我讓下屬按知府的判決執行。張師傅被押走時,張蓮哭著追了好遠,趙峰被杖責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戲班,蘇玉娘挨了三十杖,臉色慘白地被人扶走。
老周過來找我:“林捕頭,謝謝你啊,幫戲班查清了案子。”
我點點頭:“應該的。以後戲班要好好管管,彆再出這種事了。”
老周點頭:“會的會的,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我看著空蕩蕩的六扇門,心裡卻想著蘇玉娘的事。她房間裡的桃膠,臉譜上的胭脂印記,還有她子時去找班主的巧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捕頭,你在想什麼?”下屬問。
“沒什麼。”我搖搖頭,“把案宗整理好,存檔吧。”
下屬點頭離開,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街道。也許是我想多了,蘇玉娘可能真的隻是個被誤會的人。
可不管怎麼樣,案子結了,真凶也抓到了,這就夠了。以後辦案,我會更仔細,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點,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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