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過來瞅了瞅,搖搖頭:“沒……沒見過,不知道是啥。”
我沒再問,把黃紙疊好,放進絹布包裡——七月初七,蘇景堂每月初七都單獨配藥,這日子肯定有問題。
“你跟陳默串供,陳默給了你多少銀子?”我突然問夥計。
他身子一震,“噗通”跪下:“姑娘我錯了!是陳默給了我二十兩銀子,讓我跟你說暗格是蘇大夫放的藥材,還讓我彆提他開暗格的事!我也是沒辦法,我娘還在鄉下治病,需要錢……”
“你現在說出來,算戴罪立功。”我把他扶起來,“陳默除了讓你撒謊,還跟你說過啥?比如他案發當天乾啥了,或者他跟蘇大夫有啥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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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想了想,說:“我聽陳默跟蘇大夫吵過架,就在上個月,陳默說‘你不能再用假藥騙百姓了’,蘇大夫還罵了他,說‘輪不到你管’,後來陳默就沒再提過。”
我心裡一沉——假藥?蘇景堂還賣假藥?
“你見過蘇大夫的假藥沒?”我趕緊問。
“見過,就在後院倉庫裡,有幾箱藥材,看著跟真的一樣,其實是用普通草藥磨的粉,外麵裹了層貴重藥材的皮,比如把桔梗磨粉裹上人參皮,冒充人參賣。”夥計說。
我記在心裡,得去後院倉庫查查。
“陳默案發當天,除了讓你撒謊,還乾啥了?”我又問。
“他案發當天辰時左右,去藥房拿過乾薑,說是給蘇大夫煎藥用,還讓我彆跟彆人說他拿過乾薑。”夥計補充道。
我點點頭——陳默肯定是借口遞乾薑,趁蘇景堂轉身時,把烏頭粉撒進湯藥裡,這投毒路徑就通了。
我把銀尺、絹布都收好,對夥計說:“你跟我去順天府,把你知道的都跟尹大人說清楚,要是敢隱瞞,照樣治你的罪。”
夥計趕緊點頭:“我一定說!啥都不瞞!”
我帶著夥計往外走,剛到診室門口,就看見陳默從外麵進來,手裡拿著個藥包。
他看見我,臉色瞬間變了,腳步頓了頓,又假裝鎮定地走過來。
“林姑娘,你咋又來查了?”他笑著問,眼神卻往我懷裡瞟。
“查毒源。”我直接說,“暗格裡的烏頭粉找到了,還有油紙包上的鬆煙墨,你要不要看看?”
陳默臉上的笑僵住了,手緊緊攥著藥包,指節都發白了。
“姑娘說笑了,我咋會懂這些。”他往後退了兩步,想往門口走。
“你彆走啊。”我攔住他,“我還沒問你,案發當天你拿乾薑給蘇大夫,是啥時候?乾薑是從哪個藥櫃拿的?”
陳默眼神慌了,嘴裡嘟囔:“我……我忘了,當時太著急,記不清了。”
“記不清?”我把銀尺掏出來,“那我隻好請你去順天府,讓尹大人幫你想想了。”
陳默臉色更白,突然推開我,就往門外跑。
我反應快,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銀尺往他手腕上一壓——他手腕上貼著塊膏藥,跟我昨天在破廟河邊找到的一樣,帶著硫磺味。
“你這膏藥,是治燙傷的?”我盯著他的手腕,“可我咋看著像祛疤膏?你手腕上是啥疤,需要用祛疤膏?”
陳默掙紮著要甩開我的手,嘴裡喊:“你放開我!我沒犯法!”
“犯沒犯法,去順天府說清楚。”我沒鬆手,朝外麵喊,“趙虎!過來抓人!”
趙虎正帶著衙役在門口守著,聽見我喊,立馬跑進來,按住陳默的胳膊。
陳默還在掙紮,嘴裡喊:“我沒殺師父!是周萬山殺的!你們抓錯人了!”
“是不是你殺的,到了順天府就知道。”我把烏頭粉包拿出來,遞給趙虎,“把這個收好,是關鍵證據。”
趙虎接過油紙包,點點頭,讓人把陳默綁起來。
我看著陳默被押走,心裡清楚——毒源找到了,投毒路徑也差不多清楚了,但還有疑點:黃紙上的“七月初七”是啥意思?淡青色粉末是啥?蘇景堂的假藥還有多少?
我轉身對夥計說:“帶我去後院倉庫,我要查假藥。”
夥計趕緊點頭,引著我往後院走——這案子,還沒結束,得把所有疑點都查清楚,才能給蘇景堂、給那些吃了假藥的百姓一個交代。
剛走到後院門口,就聽見倉庫方向傳來“哐當”一聲——像是有人在搬東西。
我加快腳步,拔出銀尺——難道還有人在轉移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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