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見是個穿灰布短打的夥計,頭埋得低低的,聲音跟蚊子哼似的:“林……林大人,我有話跟您說。”
我把他帶到錢莊後院,這兒沒外人,隻有幾棵老槐樹,葉子落得滿地都是。
夥計縮著脖子,左右瞟了瞟,才小聲說:“案發前一天,我聽見掌櫃的跟賬房李忠在金庫裡吵架。”
“吵得可凶了,掌櫃的還摔了賬本,說什麼‘再敢多嘴,就讓你全家沒活路’!”
“李忠早年是掌櫃的提拔的,以前可聽話了,最近卻總跟掌櫃的因為賬目紅臉,不知道是為啥。”
我摸出腰間的鎖鏈,在手裡繞了兩圈:“你確定是李忠?”
夥計趕緊點頭:“錯不了!我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李忠的聲音我認得!”
我沒再追問,轉身往金庫外牆走。
這金庫外牆是青石板砌的,常年不見光,摸著冰涼。
我蹲下身,用手指拂過牆根的青苔,忽然停在西北角——那兒有幾處細微的劃痕,比頭發絲粗不了多少,邊緣還沾著點青石板碎屑。
我捏起碎屑,湊到鼻尖聞了聞。
有股淡淡的石灰味,跟錢莊後院鋪的青石板味道一模一樣。
“酉時後無人入內?”
我冷笑一聲。
這劃痕新鮮得很,最多不過一天,明顯是有人爬牆留下的。
看來這密室,也不是那麼沒破綻。
回到大堂時,順天府尹還在跟衙役發脾氣。
我走過去,“啪”的一聲,把繡春刀拍在案桌上。
刀身震得案上的茶杯都晃了晃,茶水灑出來,濺在順天府尹的官袍上。
他跳起來剛要罵,就見我盯著他,一字一句說:“三天。”
“要麼我抓出真凶,要麼我自摘捕快牌。”
“但有一條——所有嫌疑人,我要親自審,誰也彆想插手。”
順天府尹愣住了,張著嘴說不出話。
周圍的衙役也都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個女捕頭,還敢跟府尹叫板,怕不是瘋了。
可他們不知道,這案子不僅關乎六扇門的名聲。
那“餉銀”二字,還有牆上的攀爬痕跡,都在告訴我——這絕不是簡單的密室謀殺。
背後牽扯的,可能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大。
我抓起繡春刀,轉身往外走。
陽光透過錢莊的格子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三天時間,夠了。
不管這密室裡藏著什麼鬼,我都得把它揪出來。
誰也彆想攔著。
喜歡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請大家收藏:()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