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犯事?”我指了指李伯,“老板娘在你這給李伯抓治眼的藥,抓了多久?”
王掌櫃眼神飄了飄:“快……快半年了吧。”
“藥裡加了什麼?”
“沒加什麼啊,就是普通的清肝明目的藥。”
我往前走了一步,手按在繡春刀的刀柄上:“普通藥能讓李伯的眼疾越治越重?你當我沒查過?淡竹粉這東西,長期用能讓視力慢慢模糊,你敢說沒加?”
王掌櫃的臉瞬間沒了血色,腿一軟,差點跪下:“是……是老板娘讓加的!她說李伯的眼睛不能好太快,不然會多嘴,讓我每月加一點,加了快半年了……”
“你敢做不敢認?”我聲音提了提,“她給你多少錢,讓你幫著害??”
“沒給錢!是她拿我藥鋪的賬本要挾我——她說我前年賣過過期的藥材,不幫她,她就報官!”王掌櫃哭喪著臉,“我也是沒辦法啊!”
這話一落,李伯突然不哭了,猛地站起來,指著染坊裡的其他染工:“是他們!是他們跟我一起串供的!老板娘說誰要是敢說出去,就扣光所有人的工錢,還把我們趕出城!”
四個年輕染工瞬間炸了:“李伯你胡說!明明是你先答應老板娘的,還逼我們彆說!”
“就是!你說你眼疾要吃藥,離不開老板娘,讓我們跟著瞞,現在倒把責任推給我們!”
場麵一下子亂起來,縣丞站在旁邊,臉漲得通紅,想說什麼,又沒敢開口。
我拍了拍手,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吵夠了?現在誰再敢撒謊,我就先把誰關起來——李伯,你說老板娘怕你說出去她的秘方,她的秘方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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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身子一震,嘴巴抿得緊緊的,不說話。
我走到他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會去查。但你記住,現在坦白,還能算你主動交代;要是等我查出來,你這串供、包庇的罪,可就重了。”
李伯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終於開口:“她……她的秘方是用薔薇胭脂調靛藍,染出來的布顏色亮,還不褪色。我十年前就知道,她怕我告訴彆人,才用淡竹粉害我的眼……”
“十年前?”我心裡一動,“你十年前就認識老板娘?”
李伯點了點頭:“那時候她還不是布莊老板,跟蘇繡娘學染布……”
“蘇繡娘?”我趕緊追問,“蘇繡娘是不是十年前上吊了?”
李伯的臉突然變了,眼神躲閃:“我……我不知道,我沒聽說過……”
他這反應,更讓我確定——蘇繡娘的事,跟李伯有關係。
我沒再逼他,轉頭衝縣丞說:“縣丞,現在清楚了吧?插銷不是老板娘自己插的,染工是串供的,這案子不是密室,是有人故意裝的。”
縣丞乾咳了兩聲:“是……是我之前沒查仔細,你繼續查,我支持你。”
我沒理他的客套,衝捕快們喊:“把李伯先鎖起來,單獨看押;其他四個染工,分開問話,問他們還知道老板娘什麼事,尤其是蘇繡娘的事。”
捕快們趕緊上前,拿出鎖鏈,套在李伯的手腕上。李伯沒反抗,隻是低著頭,嘴裡念叨著:“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活下去……”
我看著他被押出去,心裡清楚——這隻是第一個突破口,蘇繡娘、銀簪、藍紗,還有更多的事等著查。
但至少現在,插銷的密室破了,染工的串供也撕了,接下來的路,能走得更順些。
我轉身看向染缸裡的靛藍,水麵還泛著淡淡的血色——老板娘的血,蘇繡娘的謎,李伯的隱瞞,這一切,都藏在這染坊的顏色裡,等著我一一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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