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的門剛關上,我心裡那口氣還沒鬆透,就聽見外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是六扇門總捕頭到了。
我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袍,春桃緊緊跟在我身後,小手還在微微發抖。剛才紅伶反水、柳文彥被押的場麵還在眼前,可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柳家絕不會輕易認輸。
果然,總捕頭一進公堂,就把卷宗往案上一扔,臉色凝重:“林晚秋,你說柳文彥是凶手,可紅伶前期的證詞已經錄入卷宗,她是蘇州府機關界的權威,她的話不能不重視。而且,柳家提交的證人證詞,也有幾分道理。”
我心裡一緊,趕緊上前一步:“總捕頭,紅伶是被柳文彥脅迫的,她已經承認了!而且,賬本上的鹽引編號、染缸裡的顏料,還有暗榫配件,都是鐵證!”
“鐵證?”總捕頭皺了皺眉,翻了翻卷宗,“紅伶的偽證雖已推翻,但她前期的證詞影響太大。柳家的證人——書院雜役和柳府管家,都聲稱春桃收過柳家的錢財,是反咬栽贓,證詞連貫,沒有明顯漏洞。你這些證據,隻能證明柳文彥有嫌疑,還不足以定他的罪。”
話音剛落,柳文彥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總捕頭明察!林晚秋就是為了邀功,故意誣陷我!請總捕頭還我清白,放我出去!”
我狠狠瞪了柳文彥一眼,他卻毫不在意,反而挑釁地看著我。
總捕頭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林晚秋,證據不足,按規矩,我得下令釋放柳文彥。你要是還能找到更直接的證據,再重新立案吧。”
“總捕頭,不能放他!”我急了,上前一步攔住,“柳文彥心狠手辣,放他出去,他肯定會銷毀證據,還會報複春桃和紅伶!”
“規矩就是規矩,”總捕頭語氣堅定,“我再給你半個時辰,要是半個時辰內找不到直接證據,就必須放了柳文彥。”
說完,總捕頭坐在案後,不再說話。
柳文彥得意地看著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我注意到他右手悄悄往腰間摸去,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他肯定藏了匕首,想趁混亂脫身!而且,公堂外肯定有他的隨從埋伏,隻要總捕頭下令釋放,他們就會衝進來劫人。
我心裡急得像火燒,半個時辰,去哪裡找更直接的證據?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公堂的門縫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徘徊——是紅伶!
她肯定是放心不下,又回來了。我心裡突然有了主意,故意提高聲音,對著春桃說:“春桃,你彆怕,就算柳文彥今天能走,咱們也能找到證據。隻是可惜啊,有些人雖然救回了徒弟,卻沒能給徒弟一個交代,要是徒弟還在柳府,今日怕是見不到紅伶坊的sunrise了。”
“sunrise”是我和紅伶當年的師徒暗號,意思是“真相終會天亮”。當年我離開紅伶坊時,她曾說過,要是以後遇到難處,隻要提“sunrise”,她就會幫我。
果然,話音剛落,公堂的門“哐當”一聲被推開,紅伶手裡捧著一個木盒,快步走了進來。
“總捕頭,民女有證據要呈!”紅伶走到總捕頭麵前,把木盒遞了上去,“這是柳文彥在李記鐵匠鋪定製機關配件的訂單,還有他當年跟民女學機關術時的筆記,上麵有他的字跡和指紋!”
總捕頭愣了愣,打開木盒。裡麵果然有一張泛黃的訂單,上麵寫著柳文彥的名字,還有幾頁機關術筆記,字跡和柳文彥之前的供詞一模一樣。
我趕緊上前,對總捕頭道:“總捕頭,我之前讓下屬去李記鐵匠鋪,提取了柳文彥定製配件時用過的工具上的指紋,現在可以和他的指印比對!”
總捕頭點了點頭,讓人拿來印泥,讓柳文彥按了指印。下屬立刻將工具上的指紋和柳文彥的指印放在一起比對——兩個指紋的紋路完全吻合,沒有絲毫差彆!
柳文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沒想到紅伶會拿出這麼關鍵的證據,嘴裡喃喃道:“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個……”
“柳文彥,你以為你把訂單藏在柳府書房的暗格裡,就沒人能找到嗎?”紅伶冷冷地看著他,“民女早就知道你會有這一天,當年你跟我學機關術時,我就覺得你心術不正,特意留了一手。”
就在這時,我又對春桃說:“春桃,把你的手腕露出來,讓總捕頭看看。”
春桃猶豫了一下,慢慢卷起袖子。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淤青,是柳文彥之前逼迫她時掐出來的。
“總捕頭,這是柳文彥逼迫春桃作偽證時留下的淤青,”我指著淤青道,“當時還有沈府的丫鬟看到,可以作證。柳家的證人說春桃收了柳家的錢財,反咬栽贓,可春桃一個鄉下丫頭,哪裡敢收柳家的錢?這分明是柳文彥讓他們編造的謊言!”
總捕頭看著春桃手腕上的淤青,又看了看柳文彥,臉色越來越沉。
柳家的證人——書院雜役和柳府管家,見情況不對,臉色都變了。雜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躲閃:“我……我是被柳公子逼的,他說要是我不說春桃收了錢,就把我趕出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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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跟著跪了下來,磕頭道:“總捕頭饒命!小人也是被柳公子脅迫的,他說要是我不配合,就殺了小人全家……”
兩人的證詞一翻供,柳文彥的謊言瞬間被瓦解。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突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就想往春桃身上刺去:“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彆想好過!”
“小心!”我大喊一聲,快步衝上去,一把抓住柳文彥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我咬著牙,拚命把匕首往旁邊掰。下屬們也衝了上來,按住柳文彥的胳膊,奪下他手裡的匕首。
柳文彥還想掙紮,卻被下屬們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我:“林晚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柳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冷冷地說,“殺害沈千金,脅迫證人,意圖劫獄,樁樁件件都是死罪,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總捕頭終於拍了拍驚堂木,聲音洪亮:“柳文彥,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啊,把柳文彥押入大牢,擇日宣判!”
衙役們立刻上前,把柳文彥捆得更緊,押了下去。柳文彥的慘叫聲越來越遠,公堂裡終於恢複了平靜。
我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紅伶走到我身邊,小聲道:“晚秋,對不起,之前差點害了你。”
“師傅,彆說這些了,”我笑了笑,“你能站出來,我已經很感激了。小芸還好嗎?”
“她很好,”紅伶點了點頭,“我已經把她送到鄉下親戚家了,等這件事結束,再接她回來。”
春桃也走到我身邊,眼眶紅紅的:“林捕頭,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傻丫頭,”我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你可以回鄉下找你娘,好好過日子了。”
總捕頭看著我們,滿意地點了點頭:“林晚秋,這次你做得很好,沒有辜負六扇門的期望。周大人包庇嫌犯,我會上報朝廷,嚴懲不貸。”
我心裡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可轉念一想,又皺起了眉頭:“總捕頭,柳文彥和海盜有勾結,他手裡的鹽引,很可能是用來和海盜交易的。我們得儘快查清他和海盜的關係,不然蘇州府的百姓,還會有危險。”
總捕頭臉色一沉:“你說得對,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我會派更多人手,和你一起查這件事。一定要把海盜一網打儘,還蘇州府一個太平!”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暗發誓:柳文彥的案子雖然快結束了,但和海盜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不管前麵有多少困難,我都要查到底,保護蘇州府的百姓,不辜負六扇門捕頭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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