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頭?你怎麼來了?”
我把他拉到僻靜處,掏出青銅殘片,“老丈,你還記得江南書院的墨室嗎?就是你當年建的那個。”
老工匠的臉色變了變,手裡的弓“啪”地掉在地上。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
“我要查沈敬之的案子。”我盯著他的眼睛,“墨室的插銷,是不是有暗槽?”
老工匠沉默了半天,才歎了口氣。
“那墨室的插銷,是我按沈山長的要求改的,裡麵有個暗槽,能用房梁上的鉤子勾著開門,從外麵看不出來。”
我心裡一喜,“那暗槽在哪?怎麼勾?”
老工匠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插銷的右側,有個米粒大的小孔,用帶鉤的細木杆伸進去,就能拉動暗槽,把插銷打開。不過那木杆得夠長,還得夠細,不然勾不到。”
我掏出紙筆,讓老工匠畫了個簡易的圖,又問了問墨室的布局,房梁的位置,還有窗戶的結構。
老工匠一邊畫,一邊歎氣,“沈山長是個好人啊,怎麼就這麼沒了……”
我沒接話,把圖折好,塞進懷裡。
“老丈,今天的話,你彆跟任何人說。”
老工匠點點頭,“我知道,捕頭放心。”
我謝過老工匠,又往回趕。
天已經全黑了,隻有月亮偶爾從雲裡探出來,照得路有點亮。
馬蹄聲在夜裡特彆響,我不敢走太快,怕驚動了什麼人。
心裡卻越來越急——離三日之期,已經過去了大半天。
快到江南地界的時候,我看到前麵有個驛站,就想停下來歇口氣,給馬喂點料。
剛進驛站,就聽到兩個客商在聊天。
“你聽說了嗎?江南書院的山長死了,死在墨室裡,還是個密室呢!”
“可不是嘛!尚書府的千金都鬨到書院去了,說要查凶手呢!”
“我還聽說,有個女捕頭要來查案,好像是六扇門的,不知道行不行……”
我端著茶碗,沒吭聲。
秦默動作夠快的,這才一天,消息就傳這麼遠了。
怕不是故意的,想讓所有人都盯著我,看我怎麼出醜。
我喝完茶,付了錢,繼續趕路。
快到書院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遠遠就看到書院門口圍著一群人,秦默穿著件青布長衫,正跟幾個學子說著什麼,臉色嚴肅。
我勒住馬,翻身下來,把馬交給旁邊的店小二,徑直往書院門口走。
“這位姑乾娘,請問有何貴乾?”一個學子攔住我。
我亮出捕快牌,“六扇門捕頭林晚秋,來查沈山長的案子。”
人群裡一陣騷動,秦默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裡有點驚訝,還有點冷。
“林捕頭?”他走過來,手裡還捧著本賬簿,“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六扇門要再準備準備呢。”
我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青銅殘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山長當年建墨室的時候,沒告訴你,這殘片能開秘閣吧?”
秦默的臉色瞬間變了,手裡的賬簿差點掉在地上。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你就彆管了。”我推開他,往墨室的方向走,“現在,我要去查案。誰敢攔我,就是妨礙公務,休怪我繡春刀不認人。”
學子們沒人敢動,秦默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我沒理他,徑直走向墨室。
門果然是從裡麵插銷鎖死的,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玻璃上蒙著層灰。
牆根下的布鞋印,整整齊齊的,看起來真像是沈敬之自己走過去的。
可我知道,這都是假的。
老工匠說的暗槽,紅伶給的圖譜,還有手裡的青銅殘片,都在告訴我——這“完美密室”,就是個幌子。
我蹲下身,用銀針挑了點腳印裡的泥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一股腐葉的味道,還帶著點梅花的香氣。
墨室牆外是竹林,哪來的梅花香?
隻有後院的梅園,才有這種味道。
秦默站在我身後,聲音有點發緊,“林捕頭,你這是乾嘛?現場不能破壞!”
我沒回頭,站起身,看著他,“秦助教,沈山長死前,去過梅園嗎?”
秦默愣了愣,“沒……沒有啊,學子們都說,沈山長昨天午後就進了墨室,沒出來過。”
“是嗎?”我把銀針上的泥土給他看,“那這梅園的腐葉土,怎麼會出現在墨室的牆根下?”
秦默的臉,一下子白了。
我沒再問他,轉身對身後的捕快說:“把梅園封了,任何人不許進出。另外,去查一下,昨天午後到戌時,誰去過梅園。”
捕快們齊聲應下,開始忙活起來。
秦默站在原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不甘,還有點害怕。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墨室裡的秘密,梅園裡的線索,還有乾爹乾娘的仇,都得一步步查。
三日之期,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我攥緊了手裡的青銅殘片,指腹傳來冰涼的觸感。
乾爹乾娘,等著我。
我一定會把真凶揪出來,讓他們給你們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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