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讓你偷屍體的?張萬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用刀指著他的喉嚨,語氣冰冷。
他的臉白了白,眼神閃爍著,半天沒說話。
“不說?”我冷笑,“那我就把你扔進大牢,跟沈墨關在一起——他現在恨不得扒你的皮,你覺得你能活過今晚?”
這話戳中了他的軟肋,他渾身一抖,趕緊開口:“是、是張大人的手下讓我乾的!他們說隻要拿到鹽引,就帶我去京城,給我一百兩銀子!”
“張萬霖的手下在哪?”我追問。
“在、在城外的渡口!他們說拿到鹽引就坐船走!”他哭喪著臉說,“我真的不知道彆的了!求你放了我吧!”
我沒理他,喊來附近的衙役,把他押了起來:“看好他,彆讓他跑了。”
剛處理完,王捕頭就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一臉懊惱:“頭!讓他跑了!渡口就剩個空船,人已經沒影了!”
“跑了就跑了。”我把鹽引揣進懷裡,心裡反而鬆了口氣,“鹽引在我們手裡,張萬霖的人就算跑了,也成不了氣候——沒有鹽引,他們走私私鹽的計劃就是空談。”
王捕頭愣了愣,隨即點頭:“對呀!還是頭想得周到!有了這鹽引,張萬霖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回到府衙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知府正焦急地在堂前踱步,見我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晚秋,怎麼樣?鹽引找到了嗎?”
“找到了,大人。”我把鹽引遞給他,“趙滿倉把鹽引藏在了自己的傷口裡,沈墨的跟班偷了屍體想拿走,被我們截住了。”
知府接過鹽引,仔細看了看,長長舒了口氣:“太好了!有了這鹽引,張萬霖的罪行就徹底坐實了!我這就上奏朝廷,請求嚴懲!”
“大人,還有件事。”我想起暗器圖譜上的內容,“張萬霖不僅勾結沈墨走私私鹽,還偷學紅伶師傅的鐵蓮花技法,企圖謀害追風師傅——這事也得一並上奏。”
知府的臉色瞬間變了:“竟有此事?這張萬霖真是膽大包天!放心,我一定如實稟報,絕不讓他逍遙法外!”
正說著,牢頭突然跑了過來,臉色慘白:“大人!林捕頭!不好了!張萬霖在牢裡自殺了!”
“什麼?”我和知府同時喊出聲,拔腿就往牢房跑。
張萬霖的牢房裡一片狼藉,他躺在地上,胸口插著根斷裂的木簪,正是老板娘的那支“鴛鴦”簪,鮮血染紅了滿地的稻草,眼睛瞪得溜圓,像是死不瞑目。
“怎麼回事?誰把簪子給他的?”我厲聲喝問牢頭。
牢頭嚇得渾身發抖:“不知道啊!剛才送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是不是、是不是老板娘送過來的?她昨天探視的時候還哭著說要還他人情……”
我心裡一沉——肯定是張萬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又怕招供後連累京城的同黨,才故意自殺,還嫁禍給老板娘。
“把老板娘帶過來。”我對衙役說,眼神冰冷——這老東西到死都在算計彆人。
老板娘很快被押了過來,看見張萬霖的屍體,嚇得癱坐在地上,哭著喊:“不是我!我沒給他簪子!是他自己偷的!昨天探視的時候我掉在地上的,他肯定是那時候藏起來的!”
我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簪子——上麵確實有老板娘的指紋,還有張萬霖的指印,看來她說的是實話。
“張萬霖是自殺,跟你沒關係。”我站起身,對衙役說,“把她帶回去,嚴加看管。”
走出牢房時,陽光照在身上,卻暖不了心裡的寒意。
張萬霖死了,線索斷了,他在京城的同黨也查不到了。
“頭,現在怎麼辦?”阿柴小聲問。
“還能怎麼辦?”我苦笑,“沈墨、李老栓夫婦按律處置,張萬霖的屍體上報朝廷,至於他的同黨……總有一天會查到的。”
王捕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彆灰心,這次能揪出張萬霖已經不容易了,以後還有機會。”
我點點頭,沒說話——心裡清楚,這隻是開始,隻要貪念還在,罪惡就不會停止。
回到住處,我把鹽引和暗器圖譜放在桌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上麵,泛著淡淡的光。
追風師傅的信還壓在桌角,上麵寫著“暗洞的鑿法,是早年逃犯常用的伎倆,你破得好”。
紅伶師傅的暗器圖譜靜靜地躺在旁邊,纏枝蓮紋樣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是在訴說著那些藏在暗處的陰謀。
我拿起繡春刀,在陽光下看了看,刀身的寒光依舊淩厲。
是啊,還有很多事要做。
還有很多像張萬霖這樣的蛀蟲,還有很多像李老栓夫婦這樣的可憐人,還有很多像趙滿倉這樣的受害者。
我的刀,不能停。
因為我是林晚秋,六扇門唯一的女捕頭。
我的刀,隻為正義而拔。
不管前路有多難,我都會一直走下去。
這一次,不會再讓任何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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