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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聲的尖叫(1 / 2)

林曉在淩晨被一聲尖銳的尖叫驚醒。她摸索著打開台燈,看了眼手機,時間顯示為淩晨2點17分。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空調輕微的嗡鳴。她豎起耳朵仔細聽,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可能是在做夢吧。”她想。然而,那聲音卻異常真實,仿佛就響在耳邊。她裹緊被子,試圖再次入睡,可剛才的尖叫聲始終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林曉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獨自租住在這棟老式公寓的頂層。房子雖然老舊,但勝在租金便宜,離公司也近。她已經在這裡住了三個月,之前從未遇到過什麼異常情況。可最近幾天,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先是昨天傍晚,她明明記得出門前把窗戶關好了,可回家時卻發現窗戶敞開著,一陣冷風灌了進來。接著是前天半夜,她好像聽見有人在門外低聲說話,聲音很小,聽不清內容,但直覺告訴她那絕不是幻覺。

林曉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就在這時,她又聽見了聲音——這次是一種細微的抓撓聲,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輕輕刮擦牆壁。聲音從她床頭的那麵牆傳來。她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那麵白牆。牆皮有些剝落,露出了裡麵的紅磚。抓撓聲仍在繼續,一下一下,節奏緩慢而詭異。林曉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壯著膽子下了床,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燈,又檢查了一遍門窗,確認都鎖好了。抓撓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她回到床上,把被子蒙在頭上,這才漸漸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林曉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在茶水間遇到同事李芳時,她忍不住抱怨:“昨晚又沒睡好,老是聽見怪聲音。”李芳關切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住的那棟樓有問題?”林曉點點頭:“是啊,最近幾天總是半夜聽見怪聲,先是尖叫,然後是抓牆的聲音,怪瘮人的。”李芳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你說的該不會是……頂樓那間房吧?”林曉一愣:“對啊,我就住在頂樓。你怎麼知道?”李芳壓低聲音說:“我有個朋友以前也在那棟樓住過。他說頂樓那間房不太平,早些年出過事。”

林曉心裡一緊,連忙追問:“出什麼事了?”李芳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她們,才接著說:“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很多年前,有個女的在那間房裡自殺了。聽說是因為感情問題,她把自己反鎖在屋裡,然後……割腕了。血流了一地,等房東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了。”林曉隻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她聲音發顫地問:“那……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李芳搖搖頭:“我朋友也記不太清了,大概有十幾年了吧。不過自從那以後,頂樓那間房就經常鬨鬼。有人說半夜能聽見女人的哭聲,還有人說看見過一個穿白衣服的影子在樓道裡飄。所以後來那間房就很少有人能住長久,住幾天就都搬走了。”

林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彆嚇唬我,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啊。可能就是房子太舊了,隔音不好,有點動靜就疑神疑鬼的。”但她的心裡卻已經開始打鼓。下班後,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圖書館,想查查這棟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在舊報紙的縮印版裡,她終於找到了線索。一篇2008年的社會新聞提到:“某公寓頂樓發生一起命案,女子被發現割腕身亡,現場疑似有掙紮痕跡。”雖然報道裡沒有明確說這是自殺還是他殺,但字裡行間透露出警方對案件性質的懷疑。林曉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和李芳說的一樣,這棟樓真的出過事!

她匆匆趕回公寓,一進樓道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往常這個時候,樓道裡應該有幾家住戶亮著燈,傳來電視的聲音或者炒菜的香味。可今天卻格外安靜,仿佛整棟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她加快腳步往樓上走,走到頂樓時,發現自己房間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微弱的光。她明明記得出門時把燈都關掉了,怎麼會亮著燈?難道是進賊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輕輕推了推門,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房間裡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所有的抽屜都被拉開了,裡麵的東西散落在地上;衣櫃的門敞開著,衣服扔得到處都是;連床墊都被掀了起來,露出下麵的床板。顯然有人闖進來翻找過什麼。林曉戰戰兢兢地走進房間,突然發現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行血紅色的字跡:“你不該來!”那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手指蘸著血寫上去的。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瞬間將她淹沒,她轉身想跑,卻被腳邊的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回頭一看,原來是她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照片裡的她正對著她笑,可此刻在她眼裡,那笑容卻顯得那麼詭異。

林曉掙紮著爬起來,顧不上收拾滿地狼藉,抓起手機就衝出了房間。她一口氣跑到樓下,這才敢停下來大口喘氣。她掏出手機,想報警,可手卻抖得厲害,按了好幾次才撥通了110。電話接通後,她語無倫次地把家裡的情況告訴了警察。警察讓她先不要回去,在樓下等他們過來。掛斷電話,林曉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拖鞋,身上隻穿了件單薄的外套。深秋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她凍得直打哆嗦,更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她蹲在路邊,雙手抱膝,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房東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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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我剛聽說你家進賊了?有沒有受傷?”房東關切地問道。“我沒事,就是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林曉回答。“那太好了,人沒事就好。我這就過來看看。”房東說完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兒,房東和警察先後趕到了。警察勘查了現場,發現門鎖並沒有被撬的痕跡,懷疑是熟人作案或者內部人員所為。房東也在一旁嘟囔:“這棟樓的門鎖都是老式的,很容易被撬開,我早就說要換防盜鎖,可大家都嫌麻煩……”

勘查結束後,警察問林曉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物品。她檢查了一下,發現錢包還在,裡麵的錢和卡都沒少;筆記本電腦也還在桌上,沒被拿走。看來對方並不是為了求財,而是在找什麼東西。警察又問她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結仇,或者有沒有人可能對她的房間感興趣。林曉想了想,搖了搖頭。她來這裡時間不長,平時工作忙,和鄰居也沒什麼來往,應該不會有人針對她。警察見問不出什麼線索,隻好讓她先安心住下,有情況及時聯係他們。

房東送走警察後,陪著林曉一起收拾房間。當他們收拾到牆角時,突然發現牆根處有一道裂縫,裡麵好像塞著什麼東西。房東用螺絲刀撬開牆皮,從裡麵取出了一個鐵盒子。盒子不大,卻很沉,上麵還掛著一把生鏽的鎖。林曉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房東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吧。”他試著用螺絲刀撬開鎖,“哢嗒”一聲,鎖開了。打開盒子,裡麵整整齊齊地放著一遝信紙,還有幾枚銅錢和一張泛黃的照片。

林曉拿起照片一看,差點沒把照片掉在地上。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這棟公寓的樓道裡,臉上帶著微笑。而這個女子的長相,竟然和她有幾分相似!她又仔細看了看照片背麵,發現上麵寫著“1998年夏小芸”。“小芸?”林曉喃喃地念出這個名字。房東在一旁也湊過來看:“這名字聽著耳熟,好像以前聽老住戶說過,頂樓這間房最早住過一個叫小芸的姑娘,後來不知怎麼就搬走了。”林曉沒有說話,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遝信紙上。她小心地抽出一張,展開一看,發現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有人用左手寫的,內容更是讓她不寒而栗——

“他們不讓我走,他們說我是他們的。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救救我……”

信紙的邊緣還有幾滴已經發黑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血跡。林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又翻了幾張信紙,每張上麵都寫滿了類似的內容,字裡行間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絕望。最後一張信紙的內容尤其觸目驚心:

“今晚他們就要來了,我能感覺到。我不想變成他們那樣,永遠被困在這裡。永彆了……”

信紙在林曉的手中不住地顫抖。她終於意識到,這些信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個自殺女子留下的絕筆!也就是說,照片上的小芸很可能就是那個在這間房裡死去的女人!而自己現在住的地方,就是她當年遇害的凶案現場!林曉隻覺得一陣眩暈,差點昏過去。房東連忙扶住她:“小林,你沒事吧?”林曉勉強站穩,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想……我想今晚去朋友家借住。”房東也看出她受了不小的驚嚇,連忙說:“行,行,你去住幾天吧,等心情平複了再回來。”

林曉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就匆匆離開了公寓。她沒有去朋友家,而是直接去了男朋友陳默的住處。陳默是她大學時的同學,兩人已經交往兩年了。看到林曉失魂落魄的樣子,陳默心疼極了,連忙把她摟進懷裡安慰。林曉把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陳默,包括那些信和照片。陳默聽完也很震驚:“怎麼會這麼巧?那照片上的人和你長得真的很像嗎?”林曉點點頭:“嗯,真的很像,就像姐妹一樣。”陳默想了想說:“也許隻是巧合吧,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不過既然那裡讓你這麼害怕,要不你就搬出來住吧,我那邊還有一間空房,可以先租給你。”林曉感動地說:“謝謝你,不過我想先把事情弄清楚。我總覺得這一切可能和那個叫小芸的女孩有關。”

陳默擔心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想調查這件事吧?太危險了。”林曉堅定地說:“我隻是想知道真相,不想不明不白地被嚇走。而且,如果那間房裡真的有什麼冤魂,我也想幫她……”陳默知道勸不動她,隻好說:“那我陪你一起查吧,至少有個照應。”林曉感激地笑了笑,把頭靠在陳默肩上。這一晚,她在陳默的懷裡睡得很安穩,沒有再聽見任何怪聲。

第二天,林曉和陳默一起回到了她的公寓。房東已經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但牆上那行血字還在。房東解釋說:“我本來想把牆刷一下,可怎麼都擦不掉,像是滲進牆裡去了。”林曉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總覺得那字跡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陳默在一旁提醒她:“先彆看這個了,我們不是要去查小芸的事嗎?”林曉點點頭,和陳默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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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首先來到了檔案館,希望能查到有關小芸的信息。檔案館的工作人員聽說他們要查二十多年前的舊檔案,有些為難地說:“我們這裡保存的主要是戶籍和人事檔案,而且很多早期資料可能都不全。你們有具體的姓名和時間嗎?”林曉說:“名字是小芸,可能是小名,真名可能不是這個。時間大概是1998年左右,在這棟公寓裡住過。”工作人員想了想說:“要不你們去街道問問吧,他們那可能有以前的住戶登記。”

於是他們又來到了街道辦。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工作人員聽說他們的來意後,翻出了一本泛黃的登記冊。“98年的住戶登記……有了,這棟樓402室住的是一對夫妻,301室是個退休教師,頂樓501室登記的是一個叫周芸的女孩。”工作人員指著登記冊上的名字說。“周芸!”林曉和陳默異口同聲地說。林曉激動地問:“她的資料還有嗎?”工作人員搖搖頭:“就隻有姓名和身份證號,其他的沒有了。她在這裡住了不到一年就搬走了,之後的去向也不清楚。”林曉把周芸的身份證號記了下來,謝過工作人員後,和陳默離開了街道辦。

有了身份證號,他們又來到了公安局。在戶籍科,他們說明了情況,希望查詢周芸的下落。民警查詢後告訴他們:“周芸,1978年出生,戶籍地在外地,2000年左右遷入本市,2008年注銷戶口。”林曉心裡一沉,2008年注銷戶口,那不正是李芳說的自殺事件發生的年份嗎?她顫抖著問:“注銷原因是什麼?”民警看了看電腦屏幕,說:“死亡注銷,具體死亡原因需要去查當年的案件記錄。”

他們又找到了當年負責那起案件的退休民警張警官。張警官已經六十多歲了,退休後在家養花弄草。聽說有人來問起那起舊案,他放下了手裡的花盆,歎了口氣:“那件事啊,我記得很清楚。那是2008年的夏天,我們接到房東報警,說頂樓房間有異味,敲門沒人應,懷疑出了事。我們趕到時,門是反鎖著的,隻好撬開。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那個女孩倒在地上,手腕割開了,血流了一地。現場沒有打鬥痕跡,看起來像是自殺。但有一點很奇怪,她的嘴裡被塞了一隻襪子,像是怕她喊出聲。”

林曉和陳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張警官接著說:“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幾枚銅錢和一張符咒,還有一本日記。日記裡寫滿了她的恐懼,說有人要害她,她逃不掉之類的。不過因為現場沒有第三者的痕跡,最後還是按自殺結案了。”林曉想起了那個鐵盒子裡的銅錢,應該就是現場的遺物。她問:“那張符咒呢?”張警官說:“一起作為證物收起來了,後來家屬來領遺物時拿走了。”

“家屬?”林曉問,“她還有家屬嗎?”張警官點點頭:“我們聯係到了她的哥哥,從外地趕過來處理的後事。他哥哥說他們父母早亡,就剩他們兄妹倆。他也不知道妹妹為什麼會自殺,隻說她來這裡工作後變得很孤僻,很少和家裡聯係。”陳默問:“那她哥哥現在在哪裡?我們能找到他嗎?”張警官遺憾地說:“他處理完妹妹的事後就回去了,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我們,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告彆了張警官,林曉和陳默心情沉重地走在大街上。“所以小芸其實是被謀殺的?”陳默打破了沉默。林曉點點頭:“很有可能。她被人塞住嘴,割腕,還偽造出自殺的假象。那張符咒和銅錢,可能是凶手用來鎮住她的魂魄,不讓她告狀的。”陳默打了個冷戰:“太殘忍了。可是凶手是誰呢?”林曉說:“也許和當年這棟樓裡的其他人有關。張警官說現場沒有第三者痕跡,但也許凶手是熟人,甚至可能就住在這棟樓裡。”

他們決定再回公寓一趟,找現在的鄰居聊聊,看能不能打聽到當年的情況。這棟樓裡住的大多是些老人和租戶,流動性很大。他們敲開了402室的門,開門的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奶奶。聽說他們問起二十年前的事,老奶奶眯著眼睛回憶了半天:“頂樓以前是住過一個姑娘,挺文靜的,很少見她出來。後來有段時間沒見她,再後來就聽說她死了。好像是自殺吧?”林曉問:“您有沒有見過她和什麼人來往?比如說男朋友或者同事?”老奶奶搖搖頭:“沒注意過,她平時獨來獨往的。倒是有一天晚上,我聽見頂樓有動靜,像是有人在哭,哭得可傷心了。第二天就聽說人沒了。”

他們又敲了301室的門,開門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個教師。他倒是對當年的事有所耳聞:“我搬來的時候就聽說過那起自殺案,不過具體細節不清楚。這棟樓年頭久了,難免有些風言風語。年輕人,你們彆太往心裡去。”說完就關上了門。看來從鄰居那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回到房間,林曉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那行血字:“你不該來!”她突然想到,也許這行字是用小芸的血寫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凶手很可能還在這棟樓裡,甚至就在附近!他警告林曉不要多管閒事。想到這裡,林曉不禁打了個寒戰。陳默看出她在害怕,安慰她說:“彆怕,有我在呢。我們明天就把這牆重新刷一遍,把那字蓋住,也許就不會再有事了。”林曉點點頭,她也希望事情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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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陳默留在林曉的房間裡陪她。也許是因為有陳默在身邊,林曉睡得很安穩,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他們找來了油漆工,把房間的牆壁重新刷了一遍。那行血字終於被覆蓋住了,房間又恢複了潔白的牆麵。林曉鬆了一口氣,仿佛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

然而,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天夜裡,林曉又被驚醒了。這次她沒有聽見尖叫,而是聽見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哼唱一首古老的歌謠。聲音很模糊,時斷時續,卻讓她的頭皮發麻。她輕輕推了推身邊的陳默,陳默也醒了:“怎麼了?”林曉小聲說:“你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陳默豎起耳朵聽了聽,搖搖頭:“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聽見。”林曉又仔細聽了聽,那聲音不知何時又消失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於是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曉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她猛地坐起身,打開床頭燈。房間裡隻有她和陳默兩個人,哪有什麼手?陳默也被她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怎麼了?”林曉驚魂未定地說:“我感覺有人摸我的肩膀,冷冰冰的。”陳默笑了笑:“傻瓜,可能是我翻身的時候碰到你了吧。”說著,他把林曉摟進懷裡,“快睡吧,彆自己嚇唬自己。”林曉雖然半信半疑,但在陳默溫暖的懷抱裡,她漸漸放鬆下來,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次,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站在一條黑暗的樓道裡,周圍的牆壁上布滿了裂痕,牆皮一塊塊往下掉。她順著樓道往前走,儘頭有一扇門虛掩著,裡麵透出一絲微弱的光。她走過去,輕輕推開那扇門。房間裡的擺設和她現在住的地方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更加老舊。房間中央站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背對著她。女人慢慢轉過身來,林曉一下子僵住了——那女人的臉和她自己的臉一模一樣!

“你終於來了。”女人開口說道,聲音沙啞而空洞。林曉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女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幫幫我,我好痛苦……他們不讓我走……”女人抬起手,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著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林曉驚恐地看著地上的血跡,突然發現那些血跡在地板上拚出了一行字:“救救我!”

“曉曉,醒醒!”林曉感覺有人在搖晃她,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陳默正關切地看著她。“你剛才一直在喊‘救救我’,是不是做噩夢了?”陳默問。林曉點點頭,把夢裡的情景告訴了他。陳默聽完後,若有所思地說:“也許這是小芸在向你托夢,她想讓你幫她。”林曉打了個冷戰:“可是我要怎麼幫她呢?我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陳默說:“也許我們可以從那本日記入手。張警官說現場有一本日記,也許裡麵提到了凶手的線索。”

林曉眼睛一亮:“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如果能找到那本日記,說不定就能知道小芸到底經曆了什麼,是誰害了她。”陳默提醒她:“可是日記已經被家屬拿走了,也就是她哥哥。我們上哪兒找他去?”林曉想了想說:“至少我們有她的身份證號,也許能查到她哥哥的信息。”

他們再次來到了公安局,請求民警幫忙查找周芸哥哥的下落。民警通過戶籍係統查到,周芸的哥哥叫周浩,比她大五歲,戶籍地在鄰省的一個縣城。民警熱心地幫他們聯係了當地警方,查詢周浩的現狀。很快傳來消息:周浩已於三年前因病去世了。林曉和陳默都愣住了,線索又斷了。民警抱歉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幫不上忙了。”

就在他們失望地準備離開時,突然想到了什麼。林曉問民警:“當年的案件卷宗還在嗎?也許裡麵有那本日記的複印件或者摘錄?”民警想了想說:“一般來說,未破案件的卷宗會長期保存。我幫你們查查。”他在檔案室裡翻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2008年的那本案宗。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有幾頁日記的複印件。

林曉迫不及待地拿起來看。日記的日期是從2008年3月到6月,也就是小芸去世前的幾個月。最早的幾篇日記還很正常,記錄了她日常生活的點滴和對未來的一些憧憬。但從5月中旬開始,日記的內容變得越來越詭異和恐懼——

“5月15日:最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下班回家時,總能感覺背後有腳步聲,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晚上睡覺時,好像有人在窗外看我,可我打開燈又看不見人影。是我太敏感了嗎?”

“5月20日:今天在樓道裡遇到了房東。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露出一種讓我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加快腳步跑開了。也許是我多想了?”

“5月25日:我確定有人進過我的房間!今天早上我發現放在抽屜裡的內衣不見了,床上還多了一根陌生的頭發。我質問房東是不是他乾的,他死不承認,反而說我神經病。我報了警,可警察來檢查後說沒有闖入痕跡,懷疑是我自己記錯了。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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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他又來了!昨晚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發現一個黑影站在我的床前!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動不了。那個黑影慢慢俯下身,在我耳邊說了句‘你逃不掉的’,然後就消失了。我嚇得一身冷汗,一夜沒敢合眼。”

“6月5日:我快崩潰了。每天晚上都能聽見有人在門外低聲說話,像是在商量著什麼。有時還能聽見女人的哭聲,從樓上傳來。可這棟樓隻有五層,樓上根本沒有人。我想搬家,可房東說合同沒到期不能退押金。我好後悔當初租了這間房子。”

“6月10日:今天我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鐵盒子,裡麵有幾枚銅錢和一張符咒。這肯定不是我的東西,一定是之前的房客留下的。我把它們扔了,希望能驅走黴運。”

“6月15日:情況越來越糟。我總能在鏡子裡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在我身後。我一回頭,影子就不見了。晚上睡覺時,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讓我喘不過氣來。我是不是中邪了?”

“6月20日:我知道他是誰了!今天在樓下遇到了301室的王老師,他看我的眼神和房東一樣,都是那種令人作嘔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我晾在陽台上的內衣就是被王老師撿走的,他還還給我說‘姑娘,以後小心點’。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好意,現在想來,他的眼神裡分明帶著邪念!一定是他和房東一起在折磨我!”

“6月25日:我不敢再住下去了。我收拾好了行李,打算今晚就悄悄搬走。就算不要押金,我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可是,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房東突然出現了,他擋住門不讓我走,說我違約要賠他錢。我和他爭執起來,王老師也從樓下上來幫腔。他們兩個人把我逼回了房間,鎖上了門。我現在被反鎖在房間裡,出不去了。我好害怕,他們想對我做什麼?”

“6月26日:昨晚他們闖進了我的房間!房東和王老師一起,他們……他們強奸了我!我拚命掙紮,可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還塞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喊出來。我恨他們,我恨不得殺了他們!但我知道,就算我報了警,他們也會矢口否認,而我一個弱女子能拿他們怎麼辦?也許……也許隻有死才能解脫?”

“6月27日:今天一整天,我都坐在床上哭。我想不通,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覺得自己好臟。房東還來敲過門,假惺惺地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沒理他。王老師也在樓下陰陽怪氣地笑。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死的念頭。也許隻有我死了,他們才會受到懲罰?不,他們不會受到懲罰的,警察隻會當我是自殺。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6月28日:我決定今晚結束自己的生命。我買了一把美工刀,就藏在枕頭底下。我寫了這封信,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看到,替我申冤。房東和王老師,他們是禽獸,他們逼死了我!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回來找他們報仇!”

日記到這裡就結束了。林曉的眼淚早已流滿麵,她終於明白了小芸當時是多麼絕望和無助。原來當年的真相是房東和那個王老師合夥糟蹋了小芸,逼得她含恨自殺!而警方因為現場沒有明顯他殺痕跡,再加上小芸自己在日記裡流露出了輕生的念頭,所以判定為自殺,讓凶手逍遙法外。林曉憤怒地把日記拍在桌上:“太可恨了!他們竟然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還裝得像沒事人一樣!”陳默也氣得拳頭捏得咯咯響:“現在房東還在這棟樓裡,那個王老師應該就是後來住301室的人吧?”

林曉點點頭:“對,日記裡提到的王老師應該就是301室的住戶。我記得今天早上我們敲301室門時,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他說他搬來的時候就聽說過自殺案。也就是說,王老師可能已經搬走了,現在住的是彆人。”陳默說:“那房東呢?他還在管理這棟樓嗎?”林曉說:“是的,房東一直都在。他叫李建國,五十多歲,平時就住在一樓的一間小屋裡。”陳默咬著牙說:“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林曉一把拉住他:“你瘋了?我們現在去找他,他要是不承認怎麼辦?我們又沒有證據。”陳默冷靜下來,歎了口氣:“那怎麼辦?難道就讓凶手這麼逍遙法外嗎?”

林曉想了想說:“我們可以把這些日記交給警察,讓他們重新調查。雖然過了這麼久,但也許還能找到一些證據。”陳默點點頭:“對,我們去報警!”於是他們拿著日記複印件,再次來到了警察局。接待他們的還是上次那位民警。聽完他們的講述,民警也很震驚:“如果這些日記是真的,那這就是一起嚴重的強奸殺人案,我們一定要重新調查!”

民警立刻向上級彙報了情況,很快,局裡成立了一個重案組來調查這起二十年前的懸案。他們首先找到了現任房東李建國。當警察亮出證件說明來意時,李建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我……我什麼都沒乾!”他結結巴巴地說。警察沒有理他,直接搜查了他的房間。在床底下,他們找到了一個鐵盒,裡麵裝著女人的內衣和頭發——和小芸日記裡描述的丟失物品一模一樣!李建國見事情敗露,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是王老師逼我乾的,都是他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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