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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晦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紅。門外的紅線突然繃緊,傳來玄夜咬牙切齒的聲音:再胡說八道就把你舌頭割下來泡酒。
哎喲,聽力不錯嘛夜哥!我衝門外喊,傷口因為大笑而抽痛,卻停不下來。
回應我的是一聲冷哼,紅線劇烈晃動幾下,像是有人在另一端拽繩子。
灶王爺端著個砂鍋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雞飛狗跳的場景。老頭兒的圍裙上沾著可疑的黑色汙漬,頭頂的廚師帽歪到一邊:老子就離開半個時辰,你們是要把房頂掀了?
砂鍋裡燉著看不出原材料的糊狀物,散發著詭異的甜香,像是蜂蜜混著某種草藥。我往後縮了縮,警惕地問:這又是什麼黑暗料理...
愛喝不喝!灶王爺把砂鍋往地上一墩,湯汁濺出幾滴,落在地上竟然冒出小小的氣泡,千年何首烏加天山雪蓮,老子把壓箱底的寶貝都燉了!
胡離湊近聞了聞,突然打了個噴嚏,狐耳抖了抖:好像...有股紅燒肉的味道?
放屁!灶王爺吹胡子瞪眼,帽子因為激動又歪了幾分,明明是清燉!
我突然發現老頭兒頭頂的廚師帽下隱約露出點異樣:您帽子下麵...
看什麼看!灶王爺一把按住帽子,結果動作太大,帽子掉了下來——露出兩個毛茸茸的、像是剛冒出來的小犄角,棕色的短毛覆蓋著尖端,看起來像是某種幼鹿的角。
滿室寂靜。
蘇挽第一個反應過來,飄過去好奇地繞著灶王爺轉圈,灶爺爺長角了!
返祖現象。沈晦淡定地撿起帽子還給灶王爺,嘴角卻微微上揚,香火神力過度消耗導致的暫時性退化。
灶王爺漲紅了臉把帽子扣回去,犄角在帽子下頂出兩個小突起:都怪你小子!非要搞什麼群體淨化!
我舉起雙手投降,牽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我的錯我的錯。我偷瞄了眼砂鍋,忍不住調侃,所以這鍋...是給您自己補角的?
老子撕了你的嘴!
鬨騰間,沒人注意到織夢娘的一條手臂輕輕動了動。直到她虛弱的聲音響起:
...水...
八雙眼睛齊刷刷轉向蛛網床。織夢娘半睜著眼睛,腹部的焦黑空洞邊緣泛起一絲瑩藍,像是即將熄滅的螢火重新獲得了生機。
蘇挽第一個撲過去,結果直接從織夢娘身體裡穿了過去,差點撞到牆上:對不起!我忘了還碰不到...
我來。胡離端了碗溫水,小心地托起織夢娘的後頸。她的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手腕上的金色疤痕在晨光中微微發亮。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在發燙。低頭看去,發現彆在後腰的剪刀不知何時泛起了微光,暗金碎片上流轉著彩虹般的色澤,像是被某種溫暖的情感所浸染。
沈晦若有所感地看過來:它在記錄。
記錄什麼?我輕聲問,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
羈絆。沈晦望向正給織夢娘喂水的胡離,又看了看頭頂冒角的灶王爺和正在嘗試碰觸茶杯的蘇挽,銀眸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柔和,最純粹的那種。
門外的紅線突然輕輕顫動,像是附和。我甚至能想象到玄夜站在門外,黑袍下的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
我摩挲著剪刀,突然笑了,儘管這個動作牽動了胸口的傷:看來這趟險沒白冒。
胡離回頭瞪我,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如同燃燒的琥珀:還敢有下次就給你粥裡下巴豆!
不敢不敢。我舉手投降,卻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為了這群家夥,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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