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越裂越大的縫隙,緩緩後退一步。
“不……”
“我們剛剛燒掉的……隻是‘信號中轉站’。”
“真正的‘總台’……還在上麵。”
花板上的裂縫像蛛網般蔓延,暗紅色的液體大滴大滴砸落,在地麵彙成粘稠的血泊。
林小柔的指尖死死掐進我的手臂,喉嚨裡擠出顫抖的氣音:那......那是什麼......
我盯著裂縫深處——
血幕之後,隱約可見某種金屬結構在蠕動,像是由無數根信號線纏繞成的巨大心臟,隨著噗通、噗通的節奏緩緩搏動。
每搏動一次,就有更多血珠滲出。
我一把拽起林小柔,胡離的狐火在身後炸開屏障。
剛衝到鐵門處,整座演播廳突然劇烈震顫!生鏽的門框扭曲,門縫裡滲出粘稠的血漿,將出口死死封住。
滋......啦......
老式廣播喇叭突然發出刺耳的電流音,懸在天花板上的血幕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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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後麵那台足有卡車大小的信號發射器。
它通體鏽紅,表麵布滿血管般的紋路,核心處嵌著一顆跳動的肉瘤,像一顆真正的心臟般收縮舒張。更駭人的是,肉瘤表麵浮現著數十張人臉,正是曆代播音員的樣貌!
歡迎......收聽......
肉瘤上的麵孔同時開口,聲音疊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混響。
終極......播報......
林小柔突然渾身僵直,她的瞳孔擴散成漆黑的空洞,嘴角機械地上揚:現在......為您播報......
她的聲音變成了幾十個人的合聲!
胡離的銀尾猛地纏住她的腰:老板!她被共頻了!
我抄起剪刀衝向血幕,刀刃剛觸及發射器表麵,整條手臂就傳來鑽心的劇痛——那些竟順著剪刀攀附而上,眨眼間就纏滿我的右臂!
皮膚下的銀紋瘋狂閃爍,與血線激烈對抗。
肉瘤上的麵孔齊聲尖笑:信號......需要載體......
你......很合適......
劇痛中,我看到自己的右臂皮膚正被血線刺破,銀色的光點順著血管被抽離,一點點彙入那顆跳動的肉瘤。
胡離的尖叫刺破混沌:老板!你的手!
低頭看去,整條右臂已經半透明化,像老式電視的雪花屏般閃爍噪點。
更可怕的是,肉瘤上正在浮現我的臉!
滋......觀眾朋友們......我的嘴唇不受控製地開合,喉嚨裡擠出廣播腔的語調,現在......插播......一條......
閉嘴!胡離的九尾同時炸開,前所未有的銀焰如海嘯般撲向血幕!
烈焰中,肉瘤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林小柔趁機掙脫控製,撲到控製台前,顫抖的手指按下總閘——
備用電源啟動,所有設備屏幕亮起刺目的紅光。
跑......她滿嘴是血地嘶吼,它要......全頻段......廣播......
仿佛印證她的話,發射器的血管突然暴脹,肉瘤上的麵孔同時呐喊:
最後——播報——!
千鈞一發之際,我舉起半透明的右臂,將剪刀狠狠刺入肉瘤——
噗嗤!
粘稠的黑血噴湧而出,肉瘤劇烈抽搐。所有麵孔發出淒厲的哀嚎,血管一根根爆裂!
剪刀上的暗金紋路突然大亮,映出一行古老的符咒:
頻段歸寂,電波永眠。
整座發射器如烈日下的雪糕般融化,血幕蒸騰成腥臭的霧氣。
當最後一絲紅光熄滅時,我的右臂地恢複實體,皮膚上多了一圈暗紅色的烙痕——
形似老式收音機的調頻刻度。
林小柔癱在地上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裡帶著細小的金屬顆粒。
胡離的尾巴禿了大半,卻死死盯著我的手臂:老板......你被標記了。
我摸向烙痕,指尖傳來細微的電流刺痛。
遠處,城市上空飄來斷斷續續的廣播餘音:
......終......止......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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