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叟化作的蜈蚣銅錢被胡離的狐火燒得劈啪作響,卻始終沒有完全焚毀。
沈晦拾起其中一枚,銅錢表麵的鏽跡剝落,露出內裡刻著的詭異符文——那竟是一個微縮的青銅燈圖案,燈芯處還殘留著暗紅色的痕跡。
不是普通的噬魂術。沈晦的指尖拂過符文,七星引魂燈的陣眼。
鏡淵之力掃過銅錢,我看到更深的聯係——
七枚銅錢分彆對應人體的七魄。
每吞噬一個強大戰魂,燈陣就能複製其生前能力。
而銅錢叟收集的最後一個戰魂,本該是......玄夜!
他們的目標是你。我看向玄夜,趙臨川隻是誘餌。
玄夜的黑袍無風自動,銀剪在掌心轉了個刀花:三百年前那場圍剿,果然有貓膩。
亥時,魂燈溯源。
當鋪密室裡,七枚蜈蚣銅錢被紅線串成北鬥形狀,懸浮在法陣中央。
沈晦割破手腕,將血滴在銅錢上:以血為引,照見前塵。
血珠觸及銅錢的刹那,整個房間突然陷入黑暗。七盞虛幻的青銅燈在空中亮起,每盞燈芯都映出一段記憶——
銅錢叟跪在某個山洞裡,向石台上的黑影彙報。
黑影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沈晦的銅錢鏢,玄夜的銀剪,都要弄到手......
最可怕的是,石台上擺著的正是半截青銅門模型!
又是青銅門!胡離的尾巴炸毛,這幫人到底想乾嘛?
燈光突然劇烈搖晃,銅錢串地一聲崩斷。最後一枚銅錢滾到我腳邊,鏡淵之力自動觸發,映出最後的畫麵——
初代守鈴人的白衣背影站在雪山之巔。
他手中的青銅門模型正在吸收戰魂能量。
模型表麵的紋路,與當鋪賬本上的斷塵剪設計圖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我拾起銅錢,噬魂宗是守鈴人培養的爪牙。
子時,神力共鳴。
沈晦與玄夜站在院中,紅線與黑袍的紐帶懸浮在兩人之間。
試試?玄夜挑眉。
沈晦點頭,銅錢陣突然亮起金光。與此同時,玄夜的銀剪在空中劃出十字裂痕。
當兩股力量通過紐帶相觸的刹那——
一道半金半黑的光柱衝天而起,在空中形成巨大的太極結界。結界範圍內,所有亡魂自動顯形,怨氣被淨化成純淨的能量。
更神奇的是,胡離不小心扔進結界的一塊桂花糕,竟然在空中分裂成七塊,每塊都泛著不同的光芒!
七情轉化......沈晦若有所思,我們的力量融合後,能分解和重組能量本質。
玄夜突然剪下一縷黑袍邊緣,沈晦同時扯斷一截紅線。兩種材質在結界中交融,竟化作一條流光溢彩的緞帶。
胡離好奇地用爪子戳戳:這玩意兒能乾嘛?
緞帶突然自動纏繞在她手腕上,狐火地暴漲三倍!
增幅器?!她興奮地甩著尾巴,再來幾條!
醜時,蜈蚣異動。
我們正在研究結界特性,裝著蜈蚣銅錢的陶罐突然炸裂。
七枚銅錢立在地上,瘋狂旋轉著排成直線,指向西北方向——正是雪山所在!銅錢表麵的符文滲出黑血,在地上勾勒出一幅地圖:
雪山之巔的青銅門。
門前站著七個黑影,每人手中都捧著一盞青銅燈。
燈焰連成的線,正好是斷塵剪的形狀!
七燈祭剪......沈晦的臉色變得凝重,他們想用戰魂之力重鑄斷塵剪!
玄夜的銀剪突然自動飛向結界,與沈晦的銅錢陣碰撞出刺目的火花。兩人的力量在對抗中,紐帶劇烈震顫,竟映出一段隱藏的記憶——
三百年前那場大戰,玄夜其實早已戰死。
是沈晦用銅錢鏢釘住他的七魄,以自身壽元為代價,將他轉化為陰差。
而這一切,都被暗處的銅錢叟看在眼裡......
所以你早就知道。玄夜的黑袍獵獵作響,我其實已經......
沈晦的銅錢突然全部落地:不重要。
他看向玄夜,紅線在腕間微微發光:重要的是現在。
寅時,新的征程。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當鋪時,我們已收拾好行裝。
胡離的新緞帶纏在腰間,裡麵編入了七縷不同顏色的狐毛。沈晦的銅錢重新串好,每枚都裹著玄夜的黑袍絲線。
我的和光剪經過結界洗禮,剪刃上多了道金色紋路——那是融合之力的印記。
雪山的方向傳來隱約的雷鳴,那是青銅門開啟的前兆。
玄夜站在門口,銀剪劃過晨霧:該做個了斷了。
…………………
:七燈祭壇
雪線之上,狂風裹挾著冰粒,抽打得人臉生疼。
我們站在半山腰的冰崖邊,抬頭望向峰頂——那裡矗立著青銅門的虛影,門前七個黑袍人圍成環形,每人手中捧著一盞青銅燈。燈焰不是常見的橘黃色,而是詭異的青黑色,在風雪中紋絲不動,仿佛凝固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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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宗七長老。沈晦的銅錢在掌心排成北鬥陣,每人手裡都有一枚戰魂銅錢。
鏡淵之力穿透風雪,我看到更可怕的景象——
七盞燈的燈焰向上延伸,在空中交織成一把巨大的剪刀虛影。
剪刀的刃口正對著青銅門,似乎隨時準備剪斷什麼。
而門縫中滲出絲絲黑氣,隱約凝成初代守鈴人的輪廓......
胡離的狐耳被風吹得緊貼頭皮:他們在用戰魂之力喂養青銅門?
玄夜的銀剪指向剪刀虛影,是在重鑄斷塵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