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趙天祿嚇得不輕。
“那石碑下麵,本來壓著個東西,”劉老石的聲音帶著疲憊,
“現在,它借著碑裡的煞氣和……我嵌進去的那點‘引子’,快要出來了。”
原來,劉老石當年立碑,知道尋常石碑鎮不住趙家宅基下的凶物據說是個含怨自儘、被草草埋在宅基下的外鄉女人),他兵行險著,用了以煞鎮煞的凶法。
他刻碑時,不僅用了陰沉石,還在碑心嵌入了從亂葬崗撿來的一小節指骨屬於一個橫死的凶徒)作為“煞引”,增強石碑威力。
沒想到,時日一久,那女人的怨氣與凶徒的煞氣在石碑內交融,竟生出了更可怕的東西。
“那……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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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祿聲音發顫。
“沒辦法了,”劉老石歎了口氣,
“除非……找到比它更凶的東西來替換。或者,把它引走。但無論哪種,都要付出代價。”
劉老石讓趙天祿準備三樣東西:一隻三年以上的大黑狗,要純黑無雜毛;一碗處子中指血;還有趙天祿家祖墳的一捧土。
當夜,劉老石帶著這些東西,再次來到石碑前。
他用黑狗血混合處子血,在石碑周圍畫了一個更大的符圈。
然後,將趙家祖墳的土,撒在石碑基座周圍。
他盤膝坐在符圈外,開始念誦一種極其拗口、腔調古怪的咒語。
小徒弟依舊在遠處偷看。
他看到那石碑在師父的咒語聲中,開始輕微震動,表麵滲出的暗紅色液體越來越多,幾乎染紅了半邊碑身。
石碑周圍的地麵,像是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地冒著黑色的氣泡。
突然,石碑猛地一震,一道模糊的、穿著紅衣服的女人身影,尖叫著從石碑裡被“擠”了出來!她懸浮在半空,長發飛舞,麵目扭曲,充滿了怨毒。
幾乎同時,另一個更加高大、渾身籠罩在黑氣中的男人虛影,也從石碑裡掙紮著顯現,發出低沉的咆哮。
兩個怨靈,為了爭奪石碑這個“巢穴”,或者說,為了吞噬對方,竟然在符圈內廝打起來!
陰風怒號,鬼哭狼嚎,那場景看得小徒弟幾乎窒息。
劉老石的咒語越念越快,臉色也越來越白,嘴角甚至滲出了血絲。
他似乎在強行操控這兩個怨靈互相消耗。
就在兩個怨靈身影都變得淡薄,似乎快要同歸於儘時,異變再生!
那石碑本身,突然“哢嚓”一聲,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
一股更加濃鬱、更加冰冷的黑氣從裂縫中湧出,瞬間衝破了劉老石布下的符圈!
劉老石如遭重擊,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仰麵倒地。
那裂開的石碑縫隙裡,仿佛有一隻無形的眼睛,冰冷地掃視著周圍。
紅衣女鬼和凶徒的殘魂,像是遇到了天敵,尖叫著被吸入了裂縫之中,消失不見。
石碑停止了震動,裂縫也不再擴大,隻是不斷地往外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比之前更多、更濃。
那液體流過的地方,地麵都變成了死黑色。
小徒弟連滾帶爬地衝過去,扶起劉老石。
劉老石氣息微弱,看著那塊裂開的、仿佛在呼吸的石碑,絕望地閉上眼睛:
“完了……鎮物成了‘巢’……裡麵的東西……出來了……”
沒過幾天,劉老石就去世了。
臨終前,他告訴小徒弟,那塊石碑,已經不再是“石敢當”,而是一個聚集了地陰、怨魂、凶煞之氣的“邪巢”。
裡麵的東西,靠吞噬過往的遊魂和活人的陽氣成長。
趙天祿家很快就敗落了,舉家搬離了村子。
那棟新樓和裂開的石碑,成了村裡人談之色變的禁地。
有人說,夜裡能看到裂開的石碑後麵,似乎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麵有紅色的光一閃一閃。
也有人說,在特定的夜晚,能聽到石碑裡傳來咀嚼骨頭的聲音,以及滿足的歎息。
那塊裂開的“石敢當”,就那樣立在村口,像一塊醜陋的傷疤。它不再鎮煞,反而成了最大的不祥之物。
路過的人都要繞道走,生怕驚動了裡麵那個正在不斷壯大的、冰冷的“存在”。
而劉老石的小徒弟,繼承了師父的工具,卻再也不敢碰“石敢當”的活兒。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越過,就再也無法挽回。
那塊裂開的石碑,就像一個永恒的警告,提醒著後人,與鬼神打交道,需懷敬畏,否則,造出來的可能不是守護神,而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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