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然後,一段全新的記憶緩緩浮現:
蘇昭寧站在數據深淵邊緣,手中握著一枚晶瑩的意識碎片。
她輕聲呢喃:“葉昭,我不能讓你消失……我把你的‘笑’藏進了7記憶庫。密鑰隻有一個——唯有共鳴,方可喚醒。”
畫麵終結。
風,忽然停了。
葉寒的身體劇烈顫抖,右眼芯片發出最後一聲嗡鳴,隨即徹底熄滅。
他緩緩抬起頭,臉上的液態皮膚開始龜裂,一道道細紋蔓延開來,像是偽裝多年的麵具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重量。
他抬起手,指尖插入臉頰,猛地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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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態金屬與生物聚合物剝落,露出一張年輕、蒼白、卻真實無比的少年麵容。
眉眼間,竟與屍體有七分相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具身體。
然後,他從頸後取出一枚微小的黑色芯片,指尖微微發抖,卻堅定地伸向林小滿。
“這是葉昭留下的。”他說,聲音不再是冰冷的合成音,而是帶著哽咽的、活生生的溫度。
晨霧還未消散,風吼平原的沙丘下仍殘留著葉昭屍體的餘溫。
林小滿緊緊握住那枚來自葉寒的“記憶密鑰”芯片,腦海中回響著阿夏昨夜的指引:
“蘇昭寧……在液態金屬河等我們。”
指尖傳來細微的電流感,仿佛芯片內沉睡的記憶正在跳動。
他低頭凝視著掌心——那枚黑得發亮的晶體,邊緣泛著幽藍的生物光暈,像是某種活體神經仍在緩慢呼吸。
信仰之書紋身隱隱發燙,新浮現的符文“記憶引路者”如藤蔓般纏繞著手腕,金色紋路每跳動一次,都牽引著他心底最深處的共鳴。
他閉上眼睛,昨夜的畫麵再次浮現:地下城中央廣場,數百人圍坐在殘破的投影儀前,靜靜地觀看那段被喚醒的記憶——葉昭的笑容,蘇昭寧的低語,還有那一聲撕裂係統警報的童真笑聲。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連老刀這樣久經沙場的戰士都背過身去,肩頭微微顫抖。
願力值如潮水般湧入信仰之書,20萬!
前所未有的數字在意識中炸開,金光從他的手腕蔓延至整條手臂,像一道覺醒的烙印。
可就在所有人沉浸於悲憫與共鳴之時,林小滿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抹異樣——葉寒站在人群最邊緣,臉上不再是冰冷的液態麵具,而是真實的、尚未學會掩飾的痛楚。
可當一滴淚滑落時,他袖口微光一閃,一張近乎透明的液態金屬紙條悄然滑出,瞬間化作塵埃,消失在風中。
他當時沒來得及追查。
但現在,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升。
“秦昭……”林小滿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牙關微微緊咬。
那個始終藏在共識網絡背後的人工智能代言人,智謀深邃,從不出手,卻總在關鍵時刻布下死局。
而那張紙條上的加密指令——“y7殘餘數據已回收,準備啟動‘蜂巢·深淵’”——像一根毒刺紮在他心頭。
葉寒是真的覺醒了,還是另一種偽裝?
他猛地抬頭,望向北方。
地圖在腦海中展開:風吼平原的儘頭,銀色的液態金屬河如蛇般蜿蜒穿過地中海鹽漠,河麵永遠流動著鏡麵般的光澤,傳說中,河底沉睡著亞特蘭蒂斯時代遺留的“人類初心石”——能喚醒最原始情感的神秘晶體。
蘇昭寧為何會在那裡等他們?
她明明是雲棲者,意識應被困於靈境雲端,又怎能跨越數據封鎖,投下如此清晰的指引?
阿夏說她“聽見了北方的呼喚”。
可那真的是蘇昭寧嗎?
還是……秦昭設下的誘餌?
老刀走了過來,外骨骼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我們要出發了。”他說,聲音沙啞卻堅定,“‘情感墳場’若真的存在,那就是我們基底人類最後的靈魂印記。不能讓它再被掩埋。”
林小滿緩緩點頭,將信片貼身收好。
而是反擊的開始。
可就在他轉身之際,信仰之書忽然劇烈灼燒起來,一道陌生的符文在“記憶引路者”旁浮現——扭曲、古老,像是一句被遺忘的預言:
“當河映雙月,死者將開口。”
他的瞳孔一縮。
抬頭望天——今夜,本應隻有一輪灰白的人造月懸於天際。
可此刻,在雲層裂隙間,竟隱約浮現出第二道銀色光暈,靜靜地凝視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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