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營地中的觀察者_末世玄途之封野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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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營地中的觀察者(1 / 1)

林薇的藥膏如同在封野瀕臨崩潰的身體和能量係統中打入了一根強力的“楔子”,暫時穩定住了最危險的局麵。雖然代價是塗抹時那如同刮骨療毒般的劇痛,以及藥力滲透後帶來的深沉疲憊和短暫麻木,但效果是顯著的。肩背上深可見骨的爪痕邊緣開始收斂,暗紅色的放射性皮疹停止了蔓延,顏色也略微變淺,麻癢刺痛感被一種深沉的、帶著微涼的麻木取代。最重要的是,體內那狂暴的冰火能量衝突被藥力強行壓製到了可控的範圍內,藍金紋路不再紊亂閃爍,隻留下微弱而規律的搏動,如同蟄伏的凶獸。

封野獲得了寶貴的喘息和恢複時間。他像一株被雷火劈傷、卻頑強紮根於岩縫的荊棘,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汲取著微弱的生機。

白天,他不再被疤臉強立刻指派“特殊任務”。或許是冷卻塔的染血回歸和那根擲地的合金棒帶來的短暫震懾,或許是疤臉強在醞釀更致命的殺招,也或許是營地管理者疤臉強上麵還有更神秘的頭領)對連續“意外”的暫時乾預。他被分配了一些相對“正常”的拾荒任務,雖然依舊是最臟最累的區域,但至少不再是必死的陷阱。

封野表現得極其“溫順”和“虛弱”。他拖著那條傷腿,動作遲緩,臉色蒼白,左臂依舊用破布條吊著,包紮下的傷口隱隱滲出暗紅色的痕跡。搬運重物時,他顯得異常吃力,甚至需要同伴通常是分到同一區域、相對沉默的老拾荒者)搭把手。麵對瘦猴的嗬斥和疤臉強手下嘍囉的推搡,他低著頭,沉默以對,眼神裡隻有麻木和一絲恰到好處的恐懼。他將自己重新偽裝成一個重傷未愈、僥幸活命的可憐蟲,小心翼翼地收斂著所有可能暴露力量的鋒芒。

然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在深夜最寂靜的時刻,封野的“修煉”卻從未停止,隻是變得更加謹慎、更加“微量”。他不再去碰那些中高強度的輻射源,甚至刻意避開了輻射反應稍強的區域。他將目標鎖定在營地外圍垃圾堆中那些能量反應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金屬碎屑、礦石粉末上。

夜色是最好的屏障。他如同幽靈般潛入散發著鐵鏽和腐敗氣息的垃圾山中,靠在一塊冰冷的混凝土塊後。意念如同在黑暗中點燃的燭火,小心翼翼地探出,輕柔地纏繞向目標——一塊隻有米粒大小、散發著微弱紅熱感的金屬碎屑。距離它半米遠。

“吸引……非吞噬……”

意念傳遞的並非強烈的掠奪渴望,而是一種極其微弱、如同呼吸般自然的親和力。

掌心皮膚下,藍金紋路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光芒淡得如同螢火。那粒微小的金屬碎屑表麵,一縷比蛛絲還細、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暗紅能量流,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極其緩慢地、如同塵埃般飄起,飄向封野的掌心。

當能量流接觸掌心,帶來的隻有一絲微弱到極致的麻癢感。胸口的吊墜傳來一絲微弱的脈動,能量流被瞬間吸走。幾息之後,一股更加微弱、更加清涼、如同冬日嗬氣般的氣息,從核心中反饋出來,融入手臂的藍金紋路,緩緩流淌。

太微弱了!如同往乾涸的沙漠裡滴入一滴水。

但封野要的就是這種微弱和安全!這股微弱的冰涼氣息,如同最細膩的砂紙,緩慢地打磨、滋養著他受損的能量通路,修複著左臂創傷最深層的結構,同時也在極其緩慢地、潛移默化地增強著他對能量的掌控力。沒有劇痛,沒有衝突加劇的風險,隻有一種極其細微的、如同種子在凍土下緩慢萌動的生長感。

每一次這樣的“微量修煉”結束,他都會感到精神上的一絲振奮,左臂的麻木感似乎也減輕了極其細微的一絲。雖然身體力量的恢複依舊緩慢,但他能感覺到,那具殘破軀殼的“韌性”,正在這種水滴石穿的滋養下,一點點地增強。這才是長久之道,如同淬煉精鋼,需要的是文火慢燉,而非烈火猛燒。

在偽裝與恢複中,封野的感知如同被磨礪的刀刃,變得更加敏銳。他開始有意識地觀察營地,不僅僅是防備疤臉強的爪牙和林薇的注視,更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沉默的身影。

老煙頭,那個在斷崖坡對他點頭、又偷偷塞給他半塊餅乾的老拾荒者。他依舊沉默寡言,佝僂著背,臉上刻滿風霜。但在一次共同清理一片低輻射廢墟時,封野故意“失手”讓一塊沉重的混凝土板滑落,砸向自己的傷腿。就在他準備“硬抗”表演時,一隻布滿老繭、如同鐵鉗般的手,快如閃電地抓住了他的後衣領,猛地將他向後一拽!

噗!混凝土板砸在封野剛才站立的位置,濺起一片塵土。

“看著點腳下,小子。”老煙頭鬆開手,渾濁的眼睛掃過封野那條“傷腿”,聲音沙啞低沉,聽不出情緒,隨即又低頭去清理自己的瓦礫,仿佛剛才隻是順手而為。

封野心中微動。那速度,那力量……絕不是一個普通風燭殘年的老拾荒者該有的!雖然隻是一瞬,卻暴露了老煙頭深藏不露的身手。他是在幫自己?還是……僅僅出於一種對“同類”的、近乎本能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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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兌換點的乾瘦老頭。每次封野上交物資換取那點可憐的口糧時,老頭渾濁的眼睛總會在他那隻纏著破布的左臂上停留片刻,然後默默地從那個鏽跡斑斑的鐵皮箱裡,多摳出一點點深色的營養膏,或者一塊相對不那麼發黴的餅乾,塞到他手裡。動作隱蔽而自然,仿佛理所當然。他從未說過多餘的話,但那沉默的、多出來的一點點食物,在饑餓的營地裡,是比金子還珍貴的善意。他圖什麼?僅僅是同情?

但最讓封野在意的,還是那個如同磐石般沉默的老獵人——石堅。

石堅很少出現在營地核心區域。他像一頭獨行的老狼,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那個位於營地最邊緣、用厚實獸皮和廢棄金屬板搭建的簡陋棚屋裡。他很少與其他拾荒者交流,即使是疤臉強,似乎也對他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忌憚。

封野開始留意石堅的蹤跡。他發現石堅的觀察無處不在,卻又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營地時,偶爾能感覺到一道沉凝的目光從某個陰影角落投來,如同冰冷的秤砣,落在他身上,衡量著他的狀態。當他深夜在垃圾堆進行微量修煉時,即使他確信自己足夠隱蔽,但營地邊緣石堅棚屋的方向,似乎總有一縷極淡的、帶著煙葉辛辣氣息的煙霧在夜色中飄蕩,仿佛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守望。當他與老煙頭、兌換點老頭有短暫交集時,石堅那高大的身影似乎總會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出現,沉默地擦拭著他那杆長筒獵槍的槍管,或者處理著某種變異獸的毛皮,目光卻如同鷹隼般掃過他們互動的瞬間。

石堅的眼神,始終是那種冰冷的、近乎無情的審視。沒有惡意,沒有好奇,沒有林薇那種探究欲,隻有一種純粹到極致的評估。像是在評估一件武器的耐用度,一頭獵物的價值,或者……一個潛在的危險源是否可控?

封野曾試圖製造一次“意外”的近距離接觸。在一次拾荒歸來的傍晚,他“不小心”在石堅的棚屋附近摔倒,裝著廢鐵的麻袋散落一地。他掙紮著,似乎因為左臂的“傷勢”而無法爬起,痛苦地喘息著。

石堅就坐在棚屋門口一塊磨刀石旁,正用一塊暗紅色的油石,緩慢而有力地打磨著一把骨製匕首的刃口。沙……沙……沙……富有節奏的摩擦聲在傍晚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封野的“掙紮”和“痛苦”沒有引起石堅絲毫的波瀾。他甚至沒有抬一下眼皮,目光專注地落在手中的匕首刃口上,仿佛那裡有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東西。隻有那沉穩的磨刀聲,不急不緩,如同一種無聲的宣告,穿透了封野刻意製造的“脆弱”表演,清晰地傳遞出一種信息:你的把戲,我看穿了。

封野心中凜然。他默默地、艱難地自己爬了起來,收拾好散落的廢鐵,拖著麻袋離開。他能感覺到,背後那道沉凝的目光如同實質,一直烙印在他的脊背上,直到他消失在營地的陰影中。

石堅的存在,像一塊壓在封野心頭的巨石。他比林薇更沉默,更難以捉摸,也更危險。林薇的試探帶著目的性,她的藥膏和警告是一種交換或控製。而石堅,他的審視似乎沒有任何目的,又似乎目的深遠。他像廢墟本身一樣古老、沉默,洞悉著營地裡的一切秘密,包括封野身上那點竭力隱藏的微光。

封野知道,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廢土營地,真正的威脅不僅來自疤臉強那赤裸的殺意和林薇那曖昧不明的立場,更來自這些沉默的、深藏不露的觀察者。他們如同潛伏在陰影中的獵人,耐心地等待著獵物露出破綻,或者……展現出值得他們出手的價值。他必須更加謹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恢複力量的道路上,無形的眼睛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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