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剛漫過學校的操場,沈知意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彩信——是趙山河發來的,照片上是丫丫和小石頭被綁在教室的椅子上,嘴裡塞著布條,背景裡能看到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炸彈,時間顯示“1小時30分”。短信內容很簡單:“帶加密硬盤的鏡像來東郊廢棄工廠,不準報警,否則兩個孩子就沒命了。”
沈知意的手指緊緊攥著手機,指節泛白,眼神冷得能結冰。她立刻撥通顧言澤的電話,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立刻去學校,帶安保隊員疏散所有孩子,重點排查教室和操場,尤其是丫丫和小石頭所在的班級——趙山河發來的照片是陷阱,真正的炸彈肯定在學校裡。”
“那你呢?”顧言澤的聲音帶著擔憂,“趙山河要的是你手裡的鏡像,你不能單獨去。”
“我自有安排。”沈知意掛斷電話,轉頭看向剛從醫院出來的陸沉——他的右手依舊纏著厚厚的紗布,卻還是堅持要跟來。“你留在學校,幫顧言澤疏散孩子。”
“不行。”陸沉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堅定,“趙山河的目標是你,我必須跟你一起去。我的手雖然不能用力,但還能幫你望風,要是有危險,我還能擋一下。”
沈知意看著他固執的眼神,心裡又氣又暖。她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隻能冷聲道:“跟可以,但必須聽我的,不準擅自行動。要是你敢逞能,下次我再也不讓你靠近任何危險。”
陸沉笑著點頭:“好,都聽你的。”
東郊廢棄工廠的鐵門鏽跡斑斑,沈知意拿著假的鏡像硬盤,率先走進去。工廠裡空蕩蕩的,隻有風吹過鐵皮屋頂的“哐哐”聲,顯得格外詭異。“趙山河,我來了,把孩子放了。”
“沈總倒是守信用。”趙山河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他站在欄杆邊,手裡拿著一把槍,對準沈知意,“把鏡像硬盤扔上來,我就告訴你孩子的位置。”
沈知意冷笑一聲,將假硬盤扔過去:“你覺得我會信你?孩子不在你手裡,你隻是想引我來這裡,趁機搶硬盤,對吧?”她早就看穿了他的陰謀——照片裡的孩子雖然是丫丫和小石頭,但背景裡的教室窗戶是去年就換掉的舊款,趙山河根本沒進過學校。
趙山河的臉色變了變,突然開槍朝著沈知意的方向射擊。陸沉眼疾手快,一把將沈知意撲倒在地,子彈擦著她的肩膀,打在地上,濺起一串火星。“陸沉!”沈知意驚呼,轉頭看到他的後背——子彈雖然沒打中他,卻因為撲倒時用力過猛,他右手的傷口再次裂開,紗布被血浸透,染紅了後背的衣服。
“我沒事。”陸沉忍著疼,拉起沈知意,“快躲起來,他手裡有槍。”
沈知意扶著他躲到一根鐵柱後麵,眼神裡滿是憤怒。她悄悄拿出手機,按下了之前和警方約定好的報警信號——她早就安排了警方在工廠外圍布控,就等趙山河現身。
“沈知意,你以為報警就有用?”趙山河的聲音帶著瘋狂的笑,“我在工廠裡裝了炸彈,隻要我按下按鈕,整個工廠都會炸,我們一起同歸於儘!”
就在這時,工廠外傳來警笛聲,趙山河慌了神,想要按下炸彈的按鈕,卻被突然衝進來的警方隊員按在地上。沈知意趁機衝過去,奪下他手裡的炸彈遙控器,心裡鬆了口氣。
“說!學校裡的炸彈在哪?”沈知意蹲在趙山河麵前,腳輕輕踩在他的手腕上,語氣冷冽,“彆跟我耍花樣,我的耐心有限。”
趙山河疼得滿頭大汗,卻還是咬牙不說話。就在這時,顧言澤發來消息:“學校裡沒有炸彈,但是在東郊廢棄工廠的附屬倉庫裡發現了定時炸彈,時間還有30分鐘!”
沈知意立刻安排警方隊員去拆彈,自己則扶著陸沉往工廠外走。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腳步也越來越虛,卻還是強撐著說:“我沒事,你彆擔心。”
到了醫院,醫生重新給陸沉處理傷口時,沈知意一直守在旁邊。看著他後背的傷口,她的眼神裡滿是心疼,卻還是嘴硬:“下次再敢這麼衝動,我就把你綁在身邊,不準你離開半步。”
陸沉看著她眼底的擔憂,突然笑了:“那我求之不得。能被你綁在身邊,是我的榮幸。”
沈知意的耳根瞬間泛紅,她彆過臉,假裝整理衣服,卻悄悄握住他沒受傷的左手。他的手很暖,驅散了她心裡的冷硬。“彆貧嘴,好好養傷。”她的聲音軟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等你好了,我們帶孩子們去海邊玩。”
陸沉的眼睛亮了起來,緊緊回握住她的手:“好,我一定儘快好起來。”
病房外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溫暖而美好。而在警局的審訊室裡,趙山河終於招供——他就是三年前殺害蘇沐辰父母的凶手,也是鬼手組織的真正老大。警方根據他的供詞,找到了藏在舊倉庫裡的所有古董和犯罪證據,徹底端掉了鬼手組織。
蘇沐辰拿著父母留下的賬本和照片,在警局做筆錄時,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爸媽,你們放心,壞人都被抓了,我會好好活下去,不讓你們失望。”
沈知意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溫柔:“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我會照顧你。”她的冷硬,從來都隻對壞人,對身邊的人,她總是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
夕陽西下,沈知意站在醫院的走廊裡,看著陸沉病房的燈光,心裡滿是安穩。她知道,雖然危險已經過去,但未來還會有新的挑戰。但隻要有陸沉在身邊,有孩子們的笑容,她就有勇氣麵對一切。而她和陸沉之間的感情,也在一次次的並肩作戰中,慢慢升溫,變得越來越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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