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廢棄倉庫的鐵皮屋頂被風吹得“哐哐”響，月光透過破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個個潛伏的幽靈。陸沉躲在集裝箱後麵，左手舉著望遠鏡，看著倉庫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他們手裡拿著鐵棍，時不時往倉庫裡張望，顯然是在看守福伯的妹妹。
顧言澤帶著安保隊員悄悄繞到倉庫側麵，對著陸沉比了個手勢：“左邊的交給我們，右邊的你盯著，等會兒我數三二一，一起行動。”
陸沉點頭，左手攥緊電擊槍，右手的紗布因為剛才爬集裝箱，又滲出血來，黏在皮膚上又疼又癢。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鎖定右邊的黑衣人——那人正靠在牆上抽煙，左手的蛇形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明顯，是“夜鷹”的手下！
“三、二、一！”顧言澤的聲音剛落，陸沉就衝了出去，左手拿著電擊槍，對準黑衣人的胸口扣下扳機。黑衣人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陸沉沒敢停留，立刻衝進倉庫——裡麵堆滿了廢棄的紙箱，中間的柱子上綁著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嘴被布條堵住，眼裡滿是恐懼。
“您是福伯的妹妹吧？我們是來救您的！”陸沉快步走過去，用左手解開繩子，小心地拿掉她嘴裡的布條。老婦人咳嗽著，聲音沙啞：“謝謝……謝謝你們！夜鶯組織的人說，要是福伯不把‘白鳥計劃’的鑰匙交出來，就把我扔進海裡……”
“鑰匙？”陸沉心裡一動，“什麼鑰匙？”
“是個銀色的小盒子，裡麵裝著疫苗庫的門禁卡。”老婦人抓著陸沉的手腕，手指還在發抖，“他們說，隻要拿到鑰匙，就能打開疫苗庫的後門，把病毒注進去……”
陸沉的心跳猛地加快——疫苗庫的後門！之前他們隻加強了正門的安保，卻忘了後門！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沈知意的電話，聲音急促：“知意！夜鶯組織有疫苗庫後門的鑰匙，是個銀色小盒子！你立刻讓技術科查疫苗庫後門的位置，加派人手看守，明天下午三點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電話那頭的沈知意立刻回應：“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安排！你們那邊怎麼樣？福伯的妹妹救出來了嗎？”
“救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往疫苗庫趕，可能‘夜鷹’會提前行動。”陸沉掛了電話，扶著老婦人往倉庫外走，“您彆害怕，我們現在就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剛走出倉庫，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夜鷹”帶著十幾個黑衣人衝了過來，手裡拿著刀和鐵棍，臉上帶著獰笑：“想走？沒那麼容易！把老婦人留下，再把‘白鳥計劃’的筆記本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不可能！”陸沉將老婦人護在身後，左手舉起電擊槍，“你以為憑你們這些人，能攔得住我們？警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們跑不掉的！”
“警方？”“夜鷹”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個黑色的遙控器，“我早就料到你們會報警！看到倉庫後麵的油罐了嗎？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整個倉庫都會炸，你們誰也彆想走！”
陸沉的眼神一沉——倉庫後麵果然有幾個巨大的油罐，上麵還貼著“易燃易爆”的標簽。他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夜鷹”的視線，對顧言澤使了個眼色：“你帶老婦人先走，我來纏住他！”
“不行！他手裡有遙控器，太危險了！”顧言澤不肯走，手裡的鐵棍握得更緊。
“彆廢話！”陸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疫苗庫的安全更重要，你們必須立刻把老婦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疫苗庫支援沈知意！我能應付他！”
顧言澤知道陸沉的脾氣，沒再反駁，扶著老婦人快速往倉庫外跑。“夜鷹”見狀，立刻按下遙控器的按鈕——油罐卻沒炸！他愣了一下，低頭看向遙控器，才發現上麵的指示燈滅了，是沒電了！
“你以為我沒防備？”陸沉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個微型電池，“剛才在倉庫裡，我就把你遙控器的電池換了。”他剛才解開老婦人的繩子時，餘光看到“夜鷹”口袋裡的遙控器，就悄悄從安保隊員那裡拿了個沒電的電池，趁他不注意換了過來。
“夜鷹”氣得臉色鐵青，揮著刀就往陸沉身上砍。陸沉側身躲開，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刀“哐當”掉在地上。“說！銀色小盒子在哪？還有沒有其他同夥在疫苗庫？”
“我不知道！”“夜鷹”掙紮著要甩開，左手的蛇形疤痕在月光下扭曲著，“鑰匙在老鬼的手裡，他早就去疫苗庫了！你們現在去，已經晚了！”
陸沉心裡一緊，不再跟他糾纏，用電擊槍將他擊暈，然後朝著疫苗庫的方向跑。右手的傷口因為剛才的打鬥，疼得他眼前發黑，卻不敢放慢速度——沈知意還在疫苗庫，老鬼要是已經到了，她會有危險！
與此同時，市中心的疫苗庫裡，沈知意正帶著技術科的人檢查後門。後門的門禁鎖是老式的，上麵有個鑰匙孔，和老婦人說的“銀色小盒子裡的門禁卡”匹配。“加派十個安保隊員守在這裡，任何人不準靠近！”沈知意的聲音冷冽，眼神警惕地掃過周圍的走廊——疫苗庫的走廊很長，兩邊擺滿了冷藏櫃，裡麵存放著明天要給孩子們接種的疫苗，一旦被注入病毒，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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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科的人剛裝好監控，沈知意的手機就響了，是陸沉打來的：“知意！老鬼已經去疫苗庫了，他手裡有銀色小盒子，你一定要小心！我現在在往那邊趕，大概二十分鐘到！”
“我知道了，你彆著急，注意安全。”沈知意的聲音放軟了幾分，卻還是緊緊攥著手機，“我已經加派人手守著後門，老鬼要是敢來，我不會讓他得逞。”
掛了電話，沈知意突然聽到走廊儘頭傳來“哢嗒”聲——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她立刻舉起手槍，朝著走廊儘頭大喊：“誰在那裡？出來！”
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手裡拿著個銀色小盒子，正是老鬼！“沈總，我們又見麵了。”老鬼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又粗又啞，“沒想到吧，我會提前來——‘白鳥計劃’的最終步驟，可不能被你們破壞。”
“你以為你能得逞？”沈知意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疫苗庫的安保已經加強了，你就算打開後門，也跑不出去。”
“跑？我從來沒想過跑。”老鬼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個微型注射器，裡麵裝著淡綠色的液體，“隻要我把這個注入旁邊的冷藏櫃，明天早上，整個江城的孩子都會感染病毒。你要是敢開槍，我現在就把它紮進去！”
沈知意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冷藏櫃裡裝著明天要給幼兒園孩子接種的疫苗，一旦被汙染，後果不堪設想。她慢慢放下槍，聲音冷得像冰：“你想要什麼？隻要你彆碰疫苗，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老鬼一步步走近，銀色小盒子在手裡轉著圈，“我要‘白鳥計劃’的核心數據，還有你手裡的夜鶯徽章——有了它們，我就能控製整個夜鶯組織，成為江城的地下霸主！”
就在這時，走廊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沉衝了進來，左手拿著電擊槍，對準老鬼的胸口：“不準動！把注射器放下！”
老鬼沒想到陸沉會這麼快趕到，愣了一下，突然抓起旁邊的冷藏櫃，朝著陸沉砸過去。陸沉側身躲開，卻因為右手的傷口用力過猛，疼得悶哼一聲。沈知意趁機衝過去，奪過老鬼手裡的注射器，將液體全部倒在地上。
“你們彆想贏！”老鬼突然從口袋裡拿出個黑色的小方塊，上麵的紅燈正在閃爍——是定時炸彈！“這個炸彈連接著整個疫苗庫的電路，隻要爆炸，所有疫苗都會被銷毀，你們還是輸了！”
陸沉立刻衝過去，左手抓住老鬼的手腕，將炸彈奪了過來，扔給旁邊的安保隊員：“快拿去拆了！”安保隊員接過炸彈，飛快地跑了出去。
老鬼見大勢已去，想要從後門逃跑，卻被沈知意攔住：“你跑不掉了。”她舉起手槍，對準老鬼的腿，“砰”的一聲，老鬼疼得倒在地上，被安保隊員按在地上戴上手銬。
沈知意蹲在老鬼麵前，眼神銳利如刀：“說！夜鶯組織的老大是誰？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老鬼咬著牙不說話，卻突然朝著沈知意的方向吐了口血——是毒！他早就把毒藥藏在牙齒裡，一旦被抓就服毒自殺！
陸沉趕緊扶住沈知意，不讓她靠近：“彆碰他，他服毒了。”
沈知意看著老鬼倒在地上，身體漸漸僵硬，心裡泛起一陣寒意——夜鶯組織的人，竟然連自殺都這麼決絕，可見他們背後的勢力有多可怕。
這時，技術科的人跑過來，手裡拿著個從老鬼身上搜到的u盤：“沈總！這裡有‘白鳥計劃’的完整版，裡麵提到……夜鶯組織的老大，代號‘終焉’，一直在暗中操控所有行動，而且他和沈氏，似乎還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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