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放下托盤,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小姐,有些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承認,袖扣的圖案是故意做的,但我沒害蘇沐辰的父母,我隻是……被夜鶯組織要挾。”
“要挾?”沈知意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黑色風衣的下擺掃過茶幾,帶起一陣風,“他們用什麼要挾您?您無兒無女,在沈家待了三十年,還有什麼可被要挾的?”
福伯突然抬起頭,眼底滿是痛苦:“是……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夜鶯組織找到她,說我不配合‘白鳥計劃’,就把她扔進海裡喂魚。我沒辦法,隻能幫他們傳遞消息,但我從沒害過人,蘇沐辰父母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和福伯有七分像:“這是我妹妹年輕時的照片,她現在在夜鶯組織手裡,我要是說半句實話,她就沒命了。”
沈知意盯著照片看了幾秒,心裡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她想相信福伯,可筆記本上的批注、袖扣的圖案、三年前的時間線,每一條線索都指向他。就在她猶豫時,陸沉突然拽了她一把,壓低聲音說:“小心!窗外有反光!”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沈知意的肩膀,打在紅木茶幾上,木屑飛濺。陸沉立刻將沈知意按在沙發後麵,左手抓起茶幾上的茶杯,朝著窗戶的方向扔過去,同時大喊:“顧言澤!帶人進來!”
福伯嚇得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是……是夜鶯組織的人!他們知道我要說實話,要殺我滅口!”
沈知意從沙發後麵探出頭,看向窗外——一輛黑色轎車正往莊園外開,車後座隱約能看到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人,手裡還舉著狙擊槍。“彆讓他們跑了!”她抓起沙發旁的外套,剛要追出去,就被陸沉拉住。
“你的手沒帶武器,我去追!”陸沉的聲音帶著急意,右手的紗布因為剛才用力按她,又滲出血來,“你在這裡保護福伯,問出他妹妹的下落,還有‘白鳥計劃’的具體內容!”
沒等沈知意反駁,陸沉已經衝了出去,黑色外套在風裡揚起一道弧線。沈知意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又急又疼——他的手還沒好,剛才又為了護她用了力,現在還要去追持槍的凶手,可她知道,陸沉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絕不會回頭。
福伯緩過神來,抓著沈知意的手腕,聲音發顫:“小姐,我妹妹在東郊的廢棄倉庫,夜鶯組織的人說,明天中午要是我沒完成任務,就殺了她!‘白鳥計劃’的最終目標是明天下午三點,在全市的兒童疫苗庫裡注入病毒,讓所有接種疫苗的孩子都感染!”
沈知意的心猛地一沉——明天下午三點,距離現在隻剩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她立刻拿出手機,撥通顧言澤的電話:“立刻派人去東郊廢棄倉庫,解救福伯的妹妹!另外,通知全市的疫苗庫,加強安保,明天下午三點前,不準任何人靠近!”
掛了電話,她看向福伯,語氣緩和了幾分:“您知道疫苗庫裡的病毒藏在哪嗎?夜鶯組織的人有沒有說,誰負責注入病毒?”
福伯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愧疚:“他們沒說具體位置,隻說負責的人是‘白鳥計劃’的第二執行人,代號‘夜鷹’。我隻見過他一次,戴著口罩,身高大概一米八,左手有個疤痕,像條小蛇。”
“左手蛇形疤痕?”沈知意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上次在港口走私船上,那個穿藏青外套的男人,左手就有這樣的疤痕!原來他就是“夜鷹”!
就在這時,陸沉的電話打了進來,聽筒裡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聲:“知意,我沒追上那輛車,但在車後座發現了個微型定位器,信號指向東郊廢棄倉庫——和福伯說的位置一樣!我現在往倉庫去,你彆擔心,我會小心。”
“不準擅自行動!”沈知意的聲音帶著急意,“顧言澤的人已經在去倉庫的路上了,你等他們到了再一起行動,你的手不能再受傷了!”
“我知道。”陸沉的聲音放軟,帶著一絲安撫,“我會等他們,你在莊園好好待著,有消息我立刻告訴你。”
掛了電話,沈知意靠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筆記本,心裡亂如麻。福伯的背叛、妹妹的安危、“夜鷹”的行蹤、明天的疫苗庫危機……每一件事都像一根繩子,緊緊勒著她的心臟。她抬手按了按眉心,突然摸到口袋裡的銀色夜鶯徽章,徽章的冷意透過衣料傳過來,讓她瞬間清醒——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必須冷靜,才能保護好陸沉、孩子們,還有整個江城的人。
福伯看著她緊繃的側臉,輕聲說:“小姐,對不起,我不該騙您。要是能救我妹妹,我願意去警局自首,幫你們指認夜鶯組織的人。”
沈知意轉頭看向他,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多了幾分複雜:“您先配合警方調查,找到您妹妹後,我們再談後續。但您要記住,要是您還藏著半句實話,不管您的妹妹在哪,我都不會再幫您。”
她的霸道從不是無端的強勢,而是在危險麵前,必須守住的底線——對敵人的縱容,就是對身邊人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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