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風吹進醫院會議室時,傅子恒正站在巨大的電子地圖前,指尖劃過舊水廠周邊的每一條街道。深灰色西裝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上價值不菲的機械表,表盤指針指向淩晨一點,卻絲毫不見疲憊。“我已經讓地質隊擴大搜索範圍,重點排查舊水廠五公裡內的廢棄礦洞和地下管道。”他轉身看向沈知意,語氣依舊是慣有的掌控感,卻在遞過一份文件時,指尖刻意放緩了動作,“這是舊水廠的地下管線圖,我標注了可能藏紫晶草的隱蔽節點,你先拿著——就算不用赴約,多份線索總是好的。”
沈知意接過文件,指尖觸到紙張邊緣的溫熱——是傅子恒剛才一直攥在手裡,焐熱的。她抬頭時,正好看到他將一個小巧的銀色盒子塞進自己風衣內袋,動作快得像怕被發現:“裡麵是微型防毒麵具和應急解毒劑,舊水廠實驗室潮氣重,可能有殘留毒劑。”說完,他立刻轉回頭看向地圖,耳尖卻悄悄泛紅——他從不會說“我擔心你”,隻會把所有保護都藏在這些看似“理所當然”的準備裡。
實驗室的燈還亮著,蘇沐辰趴在操作台上,麵前攤著假紫晶草的毒素樣本報告。白色實驗服沾了點淡綠色的試劑,頭發被他抓得有些淩亂,卻依舊皺著眉盯著檢測儀屏幕。“嘖,這毒素裡摻了三種罕見的生物堿,反推基因序列至少要十二個小時。”他說著,伸手從抽屜裡拿出個恒溫杯,裡麵是溫好的牛奶——是沈知意剛才送來的,他嘴上說“喝這個影響判斷”,卻沒舍得倒掉。
“還沒找到替代品的方向?”沈知意走過去,看到他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忍不住輕聲問。
蘇沐辰手忙腳亂地合上筆記本,像是怕被看到什麼秘密:“急什麼?我蘇沐辰還能被這點小事難住?”可他還是推過來一份草稿,上麵畫著紫晶草的基因圖譜,關鍵節點用紅筆標了出來,“這裡是真紫晶草特有的活性基因片段,我已經讓培育基地準備了相似的植物樣本,說不定能誘導出類似效果——不過你彆抱太大希望,我就是隨便試試。”
沈知意看著他泛紅的眼角,知道他熬了一整夜。她沒戳破,隻將牛奶往他麵前推了推:“趁熱喝,彆空腹研究,傷胃。”
蘇沐辰“哼”了一聲,卻還是拿起杯子,小口喝著——他其實很怕她真的去赴約,隻能拚儘全力找替代品,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想讓她不用去冒險。
陸沉的房間裡,燈光調得很暗。他坐在床邊,手裡擦著那把陪伴多年的電擊槍,槍身被磨得發亮。黑色外套搭在椅背上,裡麵的防彈衣已經整理好,放在觸手可及的位置。他打開手機,屏幕上是舊水廠實驗室的結構圖,每個角落都標了紅色的“危險預警”——是他剛才從顧言澤那裡要的,反複看了五遍,把所有可能的陷阱位置都記在心裡。
“還沒睡?”沈知意推開門時,正好看到他將一個微型定位器塞進鞋跟——是他特意改裝的,能穿透地下信號屏蔽,“你在準備什麼?”
陸沉立刻將鞋跟合上,臉上露出慣有的溫和笑容:“沒什麼,就是檢查下裝備,怕萬一有突發情況。”他走過來,輕聲說,“彆想太多,顧言澤說已經有地質隊找到疑似紫晶草的生長痕跡,說不定明天天亮就能有消息,不用去赴約。”
可沈知意知道,他撒謊了。她看到他枕頭下露出的夜視儀邊角,看到他外套口袋裡露出的應急照明棒——他早就做好了要跟著自己去赴約的準備,卻從不會說“我陪你”,隻會用這種沉默的方式,悄悄把危險都擋在自己身前。
顧言澤的視頻電話突然打過來,屏幕上滿是代碼,他的眼鏡滑到鼻尖,卻依舊盯著屏幕:“知意,我查到關鍵線索了!夜梟當年和你母親合作時,曾在舊水廠實驗室建了個‘情感觸發陷阱’——這個陷阱需要和目標有親密關係的人靠近,才會激活。”他頓了頓,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調出一段模糊的錄音,“這是當年你母親留下的語音日誌,她說‘夜梟的陷阱,終究會對著在乎的人’,我懷疑……他這次讓你獨自赴約,其實是想引我們幾個跟著去,觸發陷阱。”
沈知意的心臟猛地一縮——夜梟要的從來不是她一個人,而是想把陸沉、傅子恒、蘇沐辰、顧言澤都引過去,用他們的安危來要挾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陸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想一個人扛著,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麵對。就算真的要赴約,也是我們一起去,他的陷阱,我們一起破。”
傅子恒和蘇沐辰也趕了過來,四人圍在房間裡,燈光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絕不放手”。沈知意看著他們——傅子恒已經調好了外圍支援,蘇沐辰還在抓緊研究替代品,陸沉做好了貼身保護的準備,顧言澤還在深挖陷阱的破解方法。她突然覺得,就算夜梟設下天羅地網,隻要有他們在,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可她不知道,顧言澤剛掛掉的電話裡,技術科的人說:“顧哥,我們在夜梟的服務器裡發現個加密文件,裡麵提到‘沈家血脈’,好像和沈小姐有關……”這個未說出口的線索,像顆定時炸彈,藏在即將到來的月圓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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