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透,鐘清清就拉著薑國棟出了門。
她換上了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布衫,頭發緊緊盤在腦後,臉上還故意抹了點灶灰——這是她特意打造的“樸實農村媳婦”形象。薑國棟還是一身粗布軍裝,腰杆筆直,眼神警惕,像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田埂上,沉默卻默契。
鐘清清腦子裡沒閒著,一遍遍複盤她的計劃:畹町口岸靠近緬甸,民間黃金交易活躍,但風險極高。一旦被抓住,就是“投機倒把”的典型,夠喝一壺的。但她算過了,利潤率高達900以上,值得冒這個險。
“怕嗎?”她突然回頭,看向薑國棟。
男人搖頭,聲音低沉:“偵察兵出身,摸過雷區,闖過雨林,這不算什麼。”
鐘清清笑了笑,心裡卻嘀咕:你是沒遇見過證監會突擊檢查,那才叫真正的雷區。
到了鎮上,他們搭上一輛拖拉機,顛簸了三個小時才到縣城。又從縣城轉乘一輛破舊的長途汽車,一路搖晃著往邊境方向去。
車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化,農田變成了密林,空氣也變得潮濕悶熱。鐘清清靠在窗邊,假裝睡覺,實際卻在觀察車上每一個人。
她注意到一個戴草帽的男人,眼神飄忽,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布包,指節發白——太緊張了,不像普通農民。
她輕輕碰了碰薑國棟的胳膊,用眼神示意。
薑國棟瞥了一眼,微微點頭,右手悄悄按在了腰間——那裡彆著一把匕首。
下午三點,汽車終於抵達畹町。
這裡的氣氛明顯不同。街上的人穿著各異,有穿著民族服飾的當地人,也有看起來像外地來的商人。空氣中彌漫著香料和煙草的味道,偶爾還能聽到幾句聽不懂的語言。
鐘清清拉著薑國棟,熟門熟路地拐進一條小巷——這是她從原主記憶中挖出的信息:原主的一個遠房表哥曾在這裡做過“買賣”。
巷子深處,一個穿著褪色軍裝的老頭坐在門檻上抽旱煙。
“找誰?”老頭眼皮都沒抬。
“鐘老四介紹來的。”鐘清清壓低聲音,報出原主表哥的名字。
老頭這才抬起頭,渾濁的眼睛打量了他們一番,最後落在薑國棟身上:“當兵的?”
“退伍了。”薑國棟言簡意賅。
老頭點點頭,似乎放心了些:“要換什麼?”
“兩隻梅花表,換黃的。”鐘清清從懷裡掏出用手絹包好的手表。
老頭接過表,仔細檢查了一番,又看了看薑國棟,突然笑了:“今天市價變了,一隻表隻能換二兩半。”
鐘清清心裡一沉——這比預期少了半兩!兩隻表就少了一兩黃金,那可是80塊錢!
她麵上不動聲色,腦子飛快計算:即使二兩半一隻,兩隻表也能換5兩黃金,200克,黑市價元,仍然暴利。
“成交。”她爽快答應,不想節外生枝。
老頭似乎有些意外她的爽快,多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進屋。
等待的時候,鐘清清感覺後背發涼——好像有人盯著他們。
她悄悄拽了拽薑國棟的衣角,眼神示意巷口。
薑國棟微微側身,用餘光瞥去,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巷口站著兩個穿藍色製服的人!
“市管隊的。”他嘴唇幾乎沒動,聲音低得隻有鐘清清能聽見。
鐘清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時,老頭正好拿著一個小布包出來:“200克,秤好了。”
就在鐘清清伸手要接的瞬間,巷口傳來一聲大喝:“不許動!抓投機倒把!”
鐘清清想都沒想,一把抓過布包塞進懷裡,同時大喊:“分頭跑!”
薑國棟反應極快,猛地推向旁邊的竹架,頓時雜物嘩啦啦倒下一片,擋住了追兵的路。他拉起鐘清清就往巷子另一端飛奔。
身後是嘈雜的腳步聲和叫罵聲。鐘清清這輩子沒跑這麼快過,布鞋都快跑掉了,心臟咚咚直跳,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興奮——這可比股市刺激多了!
薑國棟對這裡的地形似乎很熟悉,七拐八繞,很快就甩開了追兵。最後他們躲進一個廢棄的院子裡,背靠著牆大口喘氣。
“沒、沒追上來吧?”鐘清清上氣不接下氣。
薑國棟警惕地觀察外麵,搖搖頭:“暫時安全。”
鐘清清這才鬆了口氣,感覺後背都被汗濕透了。她摸了摸懷裡的布包,硬硬的還在,心裡踏實了大半。
“現在怎麼辦?”薑國棟問。
鐘清清正想說話,突然感覺手裡黏糊糊的。她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掌心全是血!
不是她的血。
她猛地抬頭看向薑國棟,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右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正汩汩地冒著鮮血……
“你受傷了!”她失聲叫道。
薑國棟低頭看了眼,似乎才感覺到疼痛,皺了皺眉:“可能是翻牆時被鐵絲網劃的,沒事。”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和嘈雜的人聲,越來越近……
鐘清清的心再次懸了起來——現在該怎麼辦?帶著受傷的薑國棟,能逃得掉嗎?黃金到手了,但如果人被抓了,一切就都完了!
腳步聲已經到了院外,停在了破舊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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