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清清接過備案記錄,逐字逐句看了一遍——
字跡是打印的,比手寫的更清晰,邊界描述也沒模糊的“大概”“左右”,確實靠譜。
她這才抬頭:“老周,這宅子我要了。但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三天後咱們去房管局過戶,我先付三百塊定金,尾款五百五十塊當場結清;第二,你幫我找個靠譜的鎖匠,今天就來給庫房的兩道鎖換新的,鑰匙隻做兩把,費用我出。”
老周沒想到她這麼乾脆,眼睛都亮了:“沒問題!鎖匠我認識個姓李的師傅,手藝好得很,現在就能去叫他來;定金我給您開收據,過戶的材料我也幫您提前準備好,保證順順利利。”
鐘清清從藍布包裡數出三百塊,都是用橡皮筋捆好的十元紙幣,遞給老周:“定金您收好,收據麻煩寫清楚‘西湖路17號購房定金’,還有過戶時間。”
老周接過錢,連忙從抽屜裡翻出印著“誠信中介”的收據本,一筆一劃寫清楚,還按了個紅色的私章:“您放心,這收據跟地契一樣管用。”
這時,玄墨突然走到院門口,對著巷口“喵”了一聲——鐘清清抬頭,看見劉老師正提著個布包走來,頭發花白,穿著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臉上帶著書卷氣。
“是鐘小姐吧?”劉老師笑著開口,“老周說您看上了宅子,我特意過來跟您說聲,屋裡的樟木箱、書桌要是不嫌棄,都留給您用,都是老物件,放玉料還能防蛀。”
鐘清清連忙道謝:“謝謝您,劉老師,這些東西我都用得上。”
劉老師又叮囑了幾句“庫房要常通風”“雨季記得檢查防潮磚”,才放心地離開——
老一輩的細致,讓鐘清清心裡更暖了。
鎖匠很快趕來,給庫房換了兩道新的銅鎖,把鑰匙交到鐘清清手裡時,還特意演示:“這鎖芯是銅的,防撬,您用完記得把鎖舌歸位。”
鐘清清接過鑰匙,沉甸甸的,揣進了貼身的口袋裡。
從老宅出來時,老周還在跟她念叨:“您這眼光真好,西湖路的宅子越來越少了,以後想再找帶庫房的,難嘍!”
兩人剛走到巷口,就見對門石階上坐著兩個搖蒲扇的阿婆,見他們出來,眼神立刻黏了過來。穿藏青布衫的阿婆先開了口,聲音壓得不算低:“老周啊,這姑娘是買了劉家那破房子?”
老周剛要應聲,另個紮藍布頭巾的阿婆就搖著頭接話:“哎喲,八百五十塊買這青磚房?不值當哦!你看那木匾都褪成啥樣了,房梁說不定都生蟲了,不如去城郊買兩間磚瓦房,還能多塊菜地呢!”
藏青布衫阿婆也跟著附和:“就是!這巷子窄得連自行車都難推,以後做生意哪有人來?姑娘家還是太年輕,被老周哄著花了冤枉錢喲!”
鐘清清聽著,臉上沒露半分波瀾,隻對著阿婆們輕輕點了點頭,腳步沒停。
心裡卻忍不住暗笑:冤枉錢?等再過三十年,這“破房子”一平的價錢,能買城郊半畝地;這窄巷子會改成步行街,遊客擠都擠不進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現在是誰沒看清這“金疙瘩”的底細了。
玄墨像是懂她的心思,蹭了蹭她的褲腿,抬頭時眼裡閃著亮,還對著阿婆們的方向輕輕“喵”了一聲,倒像是在替她“回應”。
老周聽得不忿,想回頭跟阿婆們辯兩句,卻被鐘清清輕輕拉了下胳膊:“算了老周,各人眼光不同,沒必要爭。”
老周咂咂嘴,還是忍不住嘟囔:“她們懂啥!這宅子地段多好,庫房又實用,以後想找都找不著!”
其實,他也不確定房子未來會如何,隻是根據鐘清清的需求,尋找的房源。
客戶覺得好就是好!
鐘清清笑著應著,心裡卻在翻湧——
她捏著口袋裡的鑰匙,想起前世西湖路的房價,再看看手裡八百五十塊的成交價,忍不住在心裡又補了句:何止是找不著,再過些年,這宅子的零頭都夠買當年城郊的磚瓦房了!
她表麵上依舊是那個“為清璞閣找庫房”的謹慎老板娘,腳步卻不自覺地輕快起來——
走到巷口時,鐘清清回頭望了眼那座青磚灰瓦的老宅,陽光落在“書香門第”的木匾上,泛著柔和的光——
這不僅是個能存玉料的庫房,更是後世的豪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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