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鐘清清從派出所出來時，天剛蒙蒙亮。
一夜沒睡，她眼底帶著點倦意，但精神頭很足——刀疤雖然嘴硬，但瘦高個已經招了，供出黃誌強在香港的一個聯絡點，還說“蝰蛇”的人偶爾會通過這個點走私文物。
民警說會儘快把線索上報，聯合香港警方調查。
“先去吃點早飯，再回家補覺。”薑國棟把自行車推到她麵前，車把上掛著個油紙包，裡麵是剛買的油條和豆漿，“熱乎的，你先墊墊。”
鐘清清接過豆漿，喝了一口，暖流順著喉嚨下去，倦意消了大半。
兩人剛走到巷口，就看見石叔拎著個布包過來，臉色有點著急：“清清，國棟，昨晚的事我聽周偉說了，沒受傷吧？”
“石叔放心，我們沒事。”鐘清清笑著說，“還繳獲了一批走私玉料。”
石叔鬆了口氣，從布包裡掏出塊小翡翠：“這是我今早剛開的料子，水頭足，你拿回去給清璞閣當鎮店的小擺件，壓壓驚。”
鐘清清推辭不過，隻好收下，心裡滿是暖意——身邊的人總是這麼貼心。
回到家，玄墨“喵”地一聲撲過來，蹭著鐘清清的褲腿，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呼嚕聲。
她彎腰抱起它，摸了摸它的頭：“抱歉啊，昨晚沒帶你去，以後不把你一個人留在家了。”
玄墨舔了舔她的指尖，才算消氣。
喝了一杯靈泉水，補了兩個小時覺，鐘清清剛起來，秦婉宜就來了，手裡拿著賬本，眼睛亮閃閃的：“清清！香港李老板的定金到了，還多打了五百塊，說咱們的翡翠雕工好，以後要長期合作！
還有昨天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民警來清璞閣問過情況，說他是黃誌強的手下，專門打探貨源的，現在被抓了，咱們以後不用怕了！”
“太好了婉宜！”鐘清清接過賬本，看著上麵的數字，心裡一喜——
清璞閣的生意越來越穩，加上製糖廠的盈利，手裡的底氣更足了。又有買房買地的本錢了。
她剛想跟秦婉宜說說後續的首飾設計，徐廠長就騎著自行車來了，車後座綁著個大布包，裡麵全是陳皮糖的樣品。
“鐘小姐！好消息！”徐廠長臉上帶著笑，把布包往桌上一放，“同福茶樓的劉老板，昨天嘗了陳皮糖，今天就加訂了三百斤，還介紹了‘榮華樓’的王老板，也訂了兩百斤！我跟張嬸商量著，今天就多熬兩鍋，爭取明天把貨送過去。”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新擬的包裝設計圖，“這是我畫的小包裝，印上‘甜源陳皮糖’的紅字，再畫個小橘子，看著喜慶，您看行不行？”
鐘清清接過設計圖，上麵的小橘子畫得圓滾滾的，很可愛。
她想起穿越前，獨立小包裝的零食多受歡迎，笑著說：“徐廠長，您這個設計好！咱們再做個透明窗口，讓客人能看見糖塊，這樣更吸引人。以後還可以試試做山楂糖、檸檬糖，多拓展幾個口味，以後賣到港澳，選擇也多。”
徐廠長眼睛一亮：“檸檬糖？這個主意好！我家後院種了檸檬樹，明天摘點來試熬，要是成了，又是個新花樣！”
秦婉宜在旁邊也湊過來：“我也想嘗嘗檸檬糖！要是好吃，清璞閣也能擺點，客人買玉石的時候，順便帶兩包，多好。”
中午，薑國棟從派出所回來，帶來了更詳細的消息：“民警說，刀疤終於鬆口了，黃誌強在廣州還有個秘密倉庫，藏著不少走私的家電和文物，他們打算明天去搜查。咱們這次立了功，派出所還說要給咱們發個‘反走私積極分子’的獎狀呢。”
鐘清清笑著說：“獎狀倒不用，隻要能把‘蝰蛇’的線索查清楚，比什麼都強。
對了，天河的倉庫，泥瓦匠說下周就能開始蓋了，咱們下午去看看，順便跟老鄉說一聲，讓他們幫忙準備點木材。”
薑國棟點點頭：“我已經跟周偉說了，他認識個木匠，能幫咱們弄點便宜的好木材。”
下午去天河的路上，陽光正好。
薑國棟騎著自行車，鐘清清坐在後座，懷裡抱著玄墨，秦婉宜跟在旁邊步行，聊著製糖廠和清璞閣的生意。
巷子裡的阿婆看見他們，笑著打招呼：“鐘小姐，聽說你們抓了走私犯？真是厲害！”
鐘清清笑著回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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