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天河的荒地格外熱鬨。
泥瓦匠們扛著水泥、磚塊往地基邊運，周偉帶著兩個木匠林師傅、廖師傅，正忙著丈量木材，打算做倉庫的門框和窗框。
薑國棟穿著件舊軍綠色褂子，袖子挽得老高，幫著抬水泥袋，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卻半點不在意。
“國棟，歇會兒喝口水！”鐘清清拎著個搪瓷壺走過去，裡麵裝著晾涼的涼茶，她已經悄悄加了靈泉水。
靈泉水效果太好了，所以她隻有私下和薑國棟的時候，才會整杯直飲。有其他人喝，就加幾滴，效果也已經比普通茶水好很多了。
薑國棟接過壺，仰頭喝了大半，抹了把嘴笑：“這點活兒不算啥，以前在部隊扛彈藥箱，比這沉多了。”
木匠林師傅湊過來，手裡拿著張倉庫的草圖：“薑哥，鐘小姐，倉庫的窗戶咱們開大點，這樣通風好，存甘蔗和玉料都不容易潮。”
鐘清清點頭：“就按你說的來，窗戶再裝個木柵欄，安全點。對了，木材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再去木材廠訂點。”
林師傅笑著擺手：“夠了夠了！我跟木材廠的王廠長熟，他給我算的批發價，還多送了幾根鬆木，夠做門框的了。”
正說著，一個穿藍色工裝的男人走過來，手裡拎著個安全帽，看著很麵熟。“鐘小姐，薑同誌，還記得我嗎？我是荔灣廠房那邊的管理員，王強。”
男人臉上帶著點局促，“上次是我不對，不該找你們麻煩，這次聽說你們蓋倉庫，我正好認識幾個會搭屋頂的師傅，想過來幫幫忙，算是賠個不是。”
鐘清清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王同誌，過去的事就彆提了，你願意來幫忙，我們歡迎。”
王強沒想到她這麼大方，連忙點頭：“謝謝鐘小姐！我這就去叫師傅來，保證把屋頂搭得結實，不漏雨！”
薑國棟湊到鐘清清身邊，小聲說：“你就不怕他再耍花樣？”
鐘清清笑著搖頭：“他要是真心改，咱們多個人幫忙也好；要是還想耍花樣，咱們也不怕。”
中午，眾人在地基邊的樹蔭下吃飯，啃著白麵饅頭，就著張嬸送來的鹹菜和陳皮糖，吃得格外香。王
強主動給大家遞水，還幫著收拾碗筷，看著確實像是真心悔改。
周偉的表哥笑著說：“王師傅，你這手藝要是好，以後鐘小姐的廠子擴產，還找你幫忙！”王強連忙答應，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下午，鐘清清正跟徐廠長通電話——陳皮糖的檸檬口味試做成功了，酸甜可口，同福茶樓的劉老板已經訂了一百斤。
掛了電話，秦婉宜就匆匆趕來，手裡拿著個從清璞閣收到的信封：“姐，這是個匿名信，裡麵就一張紙條，寫著‘蝰蛇在香港的聯絡點是尖沙咀的‘昌盛商行’’。”
鐘清清心裡一凜，接過紙條——字跡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寫的。
她想起昨天刀疤供出的聯絡點，正是昌盛商行！
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幫忙？
她把紙條遞給薑國棟：“你看，這會不會是‘蝰蛇’內部的人？或者是之前被他們坑過的人？”
薑國棟皺著眉：“不好說，但這個線索很重要，我得趕緊告訴派出所，讓他們跟香港警方對接。”
正說著，派出所的民警打來電話，說搜查黃誌強的秘密倉庫時，發現了一批文物和家電，還有個賬本，上麵記著幾筆往香港昌盛商行的彙款，跟紙條上的信息對上了！
“民警說，香港警方已經開始調查昌盛商行，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薑國棟掛了電話，語氣裡帶著點興奮，“‘蝰蛇’的尾巴終於快抓住了！”
傍晚，夕陽把倉庫地基染成金色。
泥瓦匠們已經把牆體砌到了半人高，木材堆在旁邊，散發著鬆木的清香。
王強帶著師傅們剛搭好屋頂的木架，過來跟鐘清清告辭：“鐘小姐，今天先到這兒，明天我們早點來，爭取把屋頂蓋完。”
鐘清清遞給他一包陳皮糖：“辛苦你了，帶回去給孩子嘗嘗。”
王強接過糖，連聲道謝，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往家走的路上，薑國棟騎著自行車，鐘清清坐在後座，懷裡抱著玄墨。
晚風帶著鬆木的清香，吹得人很舒服。“倉庫蓋好後，咱們就把清璞閣的原石和囤的黃金搬過來，安全。”薑國棟的聲音透過風傳來。
鐘清清靠在他背上，點點頭：“等‘蝰蛇’的事解決了，咱們就專心做生意，製糖廠擴產，清璞閣開分店，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玄墨蹭了蹭她的臉，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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