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月的鵬城,海風裹著濕冷的潮氣,吹得路邊的蘆葦沙沙響。
鐘清清和薑國棟剛下長途汽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逗笑了——
低矮的漁村歪歪扭扭擠在海邊,連片的農田裡還插著去年的稻茬,偶爾能看到幾個背著鋤頭的農民,路邊連個像樣的商鋪都沒有,隻有個臨時搭的粥棚,飄著點稀粥的香氣。
“這地方……真能發展起來?”薑國棟扛著行李,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他穿著件軍綠色舊褂子,肩寬背厚的身影在冷風裡格外紮眼,手指無意識地攥著行李帶——
要不是信鐘清清的眼光,他真不敢相信,這麼偏僻的地方以後會發展起來。
鐘清清卻眼睛發亮,拉著薑國棟往福田村走,心裡os:現在看著是漁村,再過二十年,這裡就是深圳福田,每平米能賣好幾萬,現在不買,以後哭都沒地方哭。、
她從布包裡掏出提前畫好的地塊草圖,指尖在“福田羅湖蛇口”的標記上劃了劃:“咱們先去福田村,老書記昨天說有戶陳阿伯要賣地,咱們爭取今天拿下。”
福田村的村委會是間土坯房,老書記正坐在門檻上抽旱煙,見他們來,連忙掐了煙:“鐘小姐,陳阿伯在裡麵等著呢,就是他那兩畝地,靠近河溝,你要是嫌地勢低,我再幫你找彆家。”
鐘清清跟著進了屋,見陳阿伯正拿著個舊煙袋,坐在炕沿上,臉上滿是猶豫。
“阿伯,您這兩畝地我真心想要,但您看這塊邊角。”鐘清清蹲下身,指著草圖上靠近河溝的不規則區域,“這地方下雨容易積水,得花五十塊請人填土;還有那邊的老樹根,挖起來也得二十塊,算下來我後續還得花七十塊修整。”
她頓了頓,拋出誘餌:“我要是按一百八十塊一畝買,後續修整的錢,相當於我多花了三十五塊一畝,您看能不能再讓點?以後我在這蓋倉庫,優先雇村裡的人,工錢比製糖廠還高五塊。”
這話戳中了陳阿伯的軟肋——村裡年輕人大多去了香港,剩下的老人孩子日子過得緊,要是能有活乾,誰也不想守著薄田。
他吸了口煙,吐著煙圈:“那……一百七十塊一畝?不能再少了,我還得給兒子寄錢呢。”
鐘清清心裡一喜,表麵卻故作沉吟:“行!一百七十塊就一百七十塊,我今天就能付全款,還幫您留一分地種蔬菜,以後您想種啥就種啥。”
她當場從布包裡數出三百四十塊,遞給陳阿伯,又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地契:“咱們現在就去公社辦手續,您下午就能拿到錢。”
陳阿伯接過錢,手都有些發顫,連忙跟著去公社。
路上,老書記忍不住問:“鐘小姐,這地肥力不夠,位置又偏,又不平整,買了不劃算。”
鐘清清笑著說:“沒事,隻有不會種地的人,沒有不好的地。我會看著辦的。”
公社辦手續時,負責登記的李同誌見鐘清清買地,忍不住多嘴:“姑娘,羅湖村有戶吳師傅也想賣地,一畝地,靠近香港那邊的小路,就是要價兩百塊,你要不要看看?”
鐘清清眼睛一亮——羅湖!
未來的商貿核心區,彆說兩百塊,兩千塊都得搶!
她立刻應下:“麻煩您幫我聯係下,我現在就去看!”
趕到羅湖村時,吳師傅正拎著個皮箱,急得滿頭大汗——他妻子在香港做裁縫,催他趕緊過去,再拖下去就要誤船了。
“兩百塊一畝,少一分都不賣!”吳師傅語氣堅決,手裡攥著地契,“我這地靠近小路,以後走香港方便,不愁沒人要。”
鐘清清沒急著應,先去地塊上轉了圈——地勢平坦,離規劃中的邊境道口隻有半裡地,簡直是完美的商貿用地。
她回來時,故意歎了口氣:“吳師傅,您這地是好,但沒通自來水,得打井,一口井至少八十塊;而且離公社遠,以後辦手續也麻煩。”
她話鋒一轉:“我知道您急著去香港,我今天就能簽合同、付全款,不用您等,您要是願意讓三十塊,咱們現在就去辦手續,您下午就能趕上去香港的船。”
吳師傅猶豫了——他本來想等個高價,但妻子催得緊,再拖下去怕誤了行程。
“行!一百七十塊就一百七十塊!”他咬著牙答應,跟著去公社辦了手續。
拿到羅湖一畝地的地契時,太陽已經偏西。
薑國棟幫著把地契收好,眉頭卻沒鬆開:“清清,咱們這已經花了五百一十塊了,你之前說還想看看蛇口,再買下去,咱們手裡的錢就沒多少了。”
鐘清清拉著他找了個路邊的石凳坐下,從布包裡掏出個藍皮小本,上麵是她熬夜整理的資產清單:“你看,咱們的個人資產:羊城幾處房產,每月租金225元;變現的翡翠擺件3800元,加上之前的存款1200元,總共能動用的現金有5000元。”
她指尖劃過“5000元”的數字,語氣堅定:“今天買三地花了510元,剩下的4490元,咱們再拿4000元買蛇口的地,留490元應急。你看我們甜源廠的地,原來也平平無奇,可是不到一年,它附近都開始陸續建廠房了,路也通了。鵬城靠近香江,是大陸到香江的必經之地,以後肯定也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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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國棟看著清單,還是有些猶豫:“把錢全投在地上,要是短期內沒收益,咱們怎麼辦?商號的錢不能動,家裡的應急錢也不能少。”
鐘清清握住他的手,指尖帶著靈泉的暖意:“你忘了龍津騎樓?去年我2700元買的,現在每月租金85元,一年就能回本近四百塊,比存銀行強十倍。鵬城發展起來,以後會有多少工廠來?咱們現在買的地,三五年內就能翻倍,十年後更是金疙瘩!”
她看著四周還挺荒涼的鵬城,心裡os:要是能把未來鵬城的房價告訴他,他估計得嚇掉下巴。表麵卻隻說:“咱們留了應急錢,清璞閣經營的也不錯,租金每月都能到賬,餓不著也凍不著。”
薑國棟看著她眼底的篤定,想起她之前的每一次決定——買梅花手表套利、開玉器店、辦製糖廠、買私產,沒有一次錯的。他心裡的猶豫漸漸散了,握緊她的手:“行!聽你的,全投!你說買哪,咱們就買哪。”
當晚住在鵬城的小旅館裡,鐘清清把三張地契福田兩畝、羅湖一畝)和資產清單攤在桌上,薑國棟湊過來,看著清單上的“總投入510元,剩餘可投4000元”。
突然笑了:“以前在部隊,我總覺得日子就是站崗訓練,沒想到跟著你,能折騰出這麼多事——買房子、辦廠、現在還來鵬城買地。”
“以後還能折騰更多。”鐘清清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的煙火氣,心裡os:這才剛開始呢,等蛇口的地租下來,再買幾畝地,以後就是鵬城的“大地主”了。趁著成立特區的消息還沒放出來,她得趕緊多買點地。
她從布包裡掏出個小瓷瓶,倒了點稀釋的靈泉在薑國棟的水杯裡:“喝點這個,解解乏。明天咱們就去蛇口,找村委會談租地——每畝每年五十塊,租三十年,比買地更劃算。”
薑國棟喝了口靈泉水,覺得渾身都暖了,忍不住問:“你怎麼連‘租地’都知道?”
鐘清清笑著打岔:“昨天在公社聽李同誌說的,覺得劃算就記下來了。”
她沒說這是前世的記憶——有些秘密,得自己藏著,才能更好地護著身邊人。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桌上的地契和清單上,映著兩人的影子。
鐘清清看著地契上的“鐘清清”三個字,心裡滿是爽感:這就是穿越者的底氣啊!彆人還在猶豫要不要買羊城的房子,她已經在鵬城囤地了,以後躺著收租金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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