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港城喬裝探古街_重生70,我帶著糙漢變首富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0章 港城喬裝探古街(1 / 2)

1981年三月初的港城,啟德機場的冷氣裹著鹹濕的海風,吹得人後頸發涼。

鐘清清跟著人流走下舷梯時,指尖先下意識攥了攥帆布包的帶子——

包帶接口處縫著塊淺灰補丁,是她出發前在京城四合院的煤油燈下縫的,粗棉線繞了三圈,針腳歪歪扭扭,線頭還露著半寸,故意做得不規整,就為了透著股“跑貨小商販”的實在勁兒,跟港城街頭那些背著舊包收舊物的人沒兩樣。

她身上的淺藍港式連衣裙,是秦婉宜在羊城清平市場淘的二手貨,領口和袖口洗得發毛,露出裡麵泛白的襯裡;

裙擺側邊有道不明顯的縫補痕跡,是原主人磨破後用同色線補的,針腳比她縫帆布包還糙,長度剛到膝蓋,蹲在攤位前挑貨時不會卡腿——

這是她特意選的款式,前幾天在京城翻港城畫報時特意記的,80年代港九的女工、小販都愛穿這種利落的裙裝,不會像“內地貴客”那樣紮眼。

外麵套的米色針織開衫更舊,衣襟處沾著塊洗不掉的淺黃漬痕,是她故意留的,反而覺得這“不完美”更顯生活化。

再往下看,她穿的是雙黑色平跟燈芯絨布鞋,鞋麵壓著淺細的菱形紋路,鞋底縫了層橡膠防滑墊——

這是薑國棟出發前連夜縫的,他蹲在四合院的火爐邊,手指被針紮了兩次,還笑著說“港城的路滑,你跑攤位要是摔了,新廠的事就耽誤了”。

鞋邊還沾著點京城胡同的黃泥,是她臨走前特意在院角的菜畦邊蹭的,沒擦乾淨,故意留著點“風塵仆仆”的痕跡,讓攤主覺得她是長途跋涉來拿貨的,議價時更容易鬆口。

妝容上,她隻在臨上飛機前塗了點無色唇膏——港城潮濕,嘴唇容易乾裂,這既符合日常需求,又不會顯得刻意打扮。

臉上沒擦半點粉,故意露出熬夜整理古董資料留下的淡淡黑眼圈,眼角的細紋也沒遮,連鬢邊的碎發都沒彆,讓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齡稍顯疲憊;

眉峰也沒修,讓原本精致的眉眼顯得柔和些,像個為了生計奔波的小生意人,而非手握資本的買家。

耳朵上更是光禿禿的,沒戴任何飾品,就怕挑貨時反光引人注意,連手腕上的平安扣都塞進了衣領裡,隻在低頭時露出一點紅繩。

走到機場出口,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迎上來,手裡捏著份卷邊的《明報》,報紙右上角折了個小三角——

這是陳老提前幫她聯係的接頭人周先生,在港城做進出口生意多年,據說幫不少內地商家轉過貨,靠譜又嘴嚴。

鐘清清沒立刻上前,先往旁邊的水泥柱子後躲了躲,快速掃過周圍的人——沒看見眼熟的麵孔,也沒人盯著她看,才從帆布包裡摸出張折成方形的紙巾,紙巾裡裹著顆普通的鵝卵石——這是約定的暗號,陳老說周先生見了這個才會認人,怕有人冒領。

周先生接過紙巾,手指捏了捏裡麵的石子,不動聲色地塞進西裝內袋,聲音壓得低:“鐘小姐?車在外麵,先去酒店放東西?”

他的普通話帶著點港腔,眼神掃過她的帆布包,沒多問。

“先去摩羅街。”鐘清清把寬簷草帽又往下壓了壓,帽簷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柔和的下頜,

“我想先看看‘老物件’,早去早挑,好貨不等人。”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周先生要是忙,不用等我,我逛完自己找去酒店的路。”“不忙。”周先生搖頭,引著她往停車場走,“我在街口等你,有情況就按三下喇叭,我馬上過來。”

他把一張寫著電話和酒店地址的紙條遞給她,“巷尾第三家姓陳的老伯,做玉器幾十年了,手裡有真貨,但嘴緊,得慢慢聊,彆一上來就問‘有沒有好貨’。”

周先生的車是輛半舊的藍色豐田,座椅套磨得發亮。

穿過彌敦道時,街邊的霓虹招牌已經亮了起來,“金鋪”“鐘表行”的燈箱閃著光,小販推著鐵皮車吆喝“魚蛋”“雞蛋仔”,甜香混著鹹鮮的味道飄進車窗;

汽車鳴笛聲混著粵語的討價還價聲,比京城熱鬨得不止一點。

鐘清清靠在車窗邊,眼神快速掃過街邊的攤位,心裡默默記下——

摩羅街是港城有名的古董街,前半段多是仿品,專宰遊客,後半段藏著真貨,都是老攤主,得從巷尾往巷頭逛,避開那些熱情過度的攤位。

車停在摩羅街街口時,周先生指了指街尾:“陳老伯的攤位掛著塊‘陳記玉器’的木牌,雖然舊,但字沒掉。你放心去,我在這兒守著。”鐘清清接過紙條塞進帆布包,拎著包走進街裡。

街寬不過兩米,兩側的攤位都支著舊帆布,有的帆布上還印著褪色的“糧油”字樣,一看就是從舊倉庫淘來的;

桌子上擺著瓷碗、玉器、舊鐘表,有的還鋪著塊褪色的紅絨布,顯得“專業”。

攤主們操著粵語和英語混雜的話,跟買家討價還價,偶爾有穿西裝的外國人路過,立刻熱情地迎上去:“sir,ookatthis!qingdynasty!che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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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繞到巷尾,果然看見周先生說的陳記玉器——

攤位前掛著塊黑檀木牌,上麵刻著“陳記玉器”四個字,漆掉了大半,露出裡麵的木紋;

陳老伯穿件花襯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胳膊上的老年斑,手裡轉著對油光鋥亮的核桃,攤位上擺著幾塊和田玉牌,旁邊還堆著幾個青花小碗,碗邊用舊布墊著,怕磕壞。

“小姐,睇下啦!清代和田玉牌,靚得很!”見鐘清清蹲下來,老伯用半生的普通話招呼,眼神掃過她的帆布包和布鞋,沒多在意,隻當是個普通的內地遊客。

鐘清清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塊玉牌——

玉質還算溫潤,但指尖能摸到一層黏膩的蠟感,是典型的“人工做舊”手法,用蠟封住玉的乾澀,假裝“包漿”。

她沒說話,又拿起旁邊一個青花花鳥紋小碗,碗底印著“大清乾隆年製”的款識,卻沒老瓷該有的包漿,釉色也透著股“新亮”,像是剛燒出來沒幾年。

“老伯,你這玉牌的蠟太厚了,”鐘清清聲音放輕,用粵語夾雜著普通話說道,偶爾還故意卡殼,

“碗的款識……太新了,墨色浮在表麵,不像老貨。”她其實粵語說得流利——現代時跟大灣區的同事學過三年,日常交流沒問題,隻是現在故意說得生澀,裝作“剛學粵語的內地人”,降低老伯的警惕,也顯得自己“不懂行”,方便後續砍價。

陳老伯愣了下,停下轉核桃的手,上下打量她——

這姑娘穿著普通,手指卻細,摸玉的動作輕,不像隨便逛逛的遊客;

而且她說的“蠟厚”“款識新”,都是內行才會注意的點。

他咳了聲,彎腰從攤位下的木箱裡摸出個暗紅色錦盒,盒麵繡著朵褪色的牡丹,邊角磨得發亮:“算你識貨!呢個是我私藏嘅,明代玉簪,你睇下。”

錦盒打開的瞬間,鐘清清眼尾微不可察地亮了亮——

玉簪通體瑩白,簪頭雕著朵五瓣梅花,花瓣紋路裡藏著自然的包漿,摸起來溫潤得像嬰兒的皮膚,沒有半點人工蠟的黏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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