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夜色如墨,在洛陽城東一處隱秘的宅院內,卻是春意盎然,暖香浮動。
一間布置得極為溫馨雅致的閨房內,鮫綃帳低垂,床邊小幾上一盞琉璃燈散發著朦朧柔和的光暈。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甜膩的、混合了特殊香料與男女情動氣息的味道。
一件火紅色的絲質長裙被隨意地丟棄在梳妝台旁的繡墩上,如同盛開後頹敗的罌粟。
從床邊到房門,男子的錦袍、女子的貼身小衣、褻褲淩亂地散落一路,仿佛記錄著方才一場激烈“戰事”的軌跡。
兩雙鞋子,一男一女,在床下東倒西歪,無言地訴說著主人的急切與忘情。
床帳之內,春光愈盛。
一個麵如冠玉、目似朗星的年輕男子,正是那曾在洛陽小巷與奕帆交過手、江湖人稱“玉麵郎君”“花間客”的采花大盜唐公子。
他此刻額上、背上皆是晶瑩汗珠,在朦朧燈光下泛著光澤,顯然剛經曆了一番酣暢淋漓的“盤腸大戰”。
他身下,正是那妖嬈嫵媚如熟透蜜桃般的蘇媚兒,正發出陣陣蝕骨銷魂的呻吟,玉臂緊緊纏著他的脖頸,十指深深陷入他結實的背肌。
“唐哥哥……好哥哥……媚兒……媚兒快要化了……”
蘇媚兒星眸半閉,吐氣如蘭,聲音嬌顫得能滴出水來。
唐公子……低……吼……一聲,動……作……愈……發……狂……野,仿佛……要將身下這具誘人……的胴體揉碎融入自身。
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這場持續了不知多少回合的“鏖戰”方才漸漸平息。
唐公子長噓一聲,如同泄了氣的皮囊般癱軟下來,伏在蘇媚兒身上微微喘息。
蘇媚兒媚眼如絲,香汗淋漓,滿足地喟歎一聲,臻首枕在唐江龍汗濕的肩頭,用指尖在他胸膛畫著圈,聲音慵懶沙啞,帶著事後的饜足:“唐哥哥……你這冤家……媚兒渾身骨頭都像被你拆散了一般……真是……棒極了……”
唐公子得意地勾起嘴角,一手仍流連在蘇媚兒光滑如緞的背脊上,輕撫那細膩的肌膚,聞言笑道:“媚兒你這般妙人兒,便是天上的神仙見了也要動凡心,唐某若不賣力些,豈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軟玉溫香?”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一事,語氣帶上了幾分不屑與難以察覺的嫉妒,說道:“說起來,那個叫奕帆的小子,真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
藍聖女前天夜裡親自出手救他脫困,何等機緣?
若是換做我,早就攜美遠遁,雙宿雙飛,做一對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活眷侶了。
他倒好,昨夜竟自己傻乎乎地又跑了回來,自投羅網!真是蠢不可及!”
說到“藍聖女”三字,唐公子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癡迷與向往。
那位聖女藍漩秋,清麗絕俗,宛如月宮仙子,與懷中這妖嬈豔麗的蘇媚兒截然不同,彆有一種令人心折神搖的風韻。
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在腦海中勾勒出與藍漩秋並肩攜手、笑傲江湖的旖旎畫麵。
蘇媚兒是何等人物,立刻捕捉到了他這一閃而逝的神情變化。
她心中微酸,伸出纖纖玉指,不輕不重地在唐公子結實的小腹上掐了一把,嗔怪道:“哎喲,我的唐哥哥,你這心也忒花了些!
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連聖女都敢惦記,真是不知‘害臊’二字怎麼寫!
莫非是嫌媚兒伺候得不夠周到,入不了您的法眼?”
她這話語嬌嗔帶醋,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既有不滿,又帶著撩撥,讓人生不起氣來。
唐公子吃痛,哎喲一聲,連忙收緊手臂,將蘇媚兒滑膩的嬌軀更緊地摟住,陪笑道:“好媚兒,我的心肝兒,你說這話可真真是冤枉死我了!
你這樣的尤物,世間能有幾個?
唐某得你垂青,已是三生有幸,恨不得死在你身上才好,哪還有心思去想旁人?
隻是那奕帆有福不會享,暴殄天物,我替藍聖女不值罷了。”
他這話半真半假,蘇媚兒的媚功確實令他沉醉,但藍漩秋那清冷如蓮的身影,卻也如同心頭一顆朱砂痣,難以磨滅。
注:唐公子,名江龍,年方一十九歲,本是湖南官宦之後,家族曾顯赫一時。
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因朝堂黨爭受張居正倒台之累,被抄家流放。
當時尚在稚齡的他,幸得家中一位忠心耿耿的武教頭冒死相救,得以逃脫。
武教頭將他撫養長大,並將自身畢生武學傾囊相授。
在唐江龍十四歲那年,武教頭舊傷複發,鬱鬱而終。
臨終前,他將一生收藏、源自逍遙派的部分武學殘篇,如《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的隻鱗片爪,以及一些星宿海流傳出的《化功大法》入門心法和粗淺毒功秘籍,一並交給了唐江龍。
老教頭深知這些武功大多邪門陰毒,或殘缺不全,諄諄告誡他,隻可參閱,不可深練,以免誤入歧途,隻要將自身傳授的正宗根基武藝練至精深,足可安身立命。
然而,少年心性的唐江龍,在經曆了家族巨變、恩師離世後,心性漸偏,終究未能完全聽從師父教誨,暗中還是修煉了部分邪功,並結合自身所學,走上了采花邪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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