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跑上前攔住秦書:“夫人”
他抬眼看到秦書悲涼,紅潤的眼眶,和那張淚流滿麵的臉,阿忠原本還想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這五年來,阿忠從來沒見過秦書傷心成這樣。
他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秦書推開他,踉蹌著身子進了電梯,電梯緩緩在顧霆宴麵前關上。
顧霆宴臉色蒼白,快步追了上去,不停的按住電梯,拍打著:“秦書!”
另一則電梯門打開了,顧霆宴轉身走了進去。
電梯在不斷的向下墜落。
電梯開了,秦書從裡麵走了出來。
另一則的電梯門也開了,顧霆宴追了上去。
“秦書!”
楚笙也追了出來。
楚笙流著淚,她拿著鋒利的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大動脈,聲嘶力竭的威脅著顧霆宴:“顧霆宴,你今天敢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她必須用生命去賭,讓秦書對顧霆宴徹底死心。
顧霆宴隻能是她的!
顧霆宴狠狠閉了閉眼,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啊……”楚笙拿著刀,眼中帶著一股狠勁,朝著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鋒利的水果刀割斷了她的手腕,她割的狠,手腕上有道深深的血口,看著有些猙獰,鮮紅的血不斷的流了出來。
不割狠一點,她留不下顧霆宴。
顧霆宴要走了,她就是被他害死的。
顧霆宴會永遠背負著她楚笙這條命,愧疚,日夜難纏,看到秦書,就該想到她。
他這輩子也彆想跟秦書好過!
楚笙居然真的敢用自殺來威脅顧霆宴!
楚笙捂住流了滿手是血的手腕,痛到了極點,令她身子微微顫了起來。
她盯著顧霆宴的背影,聲音虛弱哽咽:“顧霆宴,我好痛。”
身後傳來了楚笙淒涼的笑:“顧霆宴,我快死了。”
楚笙病態般的笑了出來:“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嗎?”
“我好痛……好痛……好痛啊……”
楚笙啞著嗓音:“霆宴,我快死了。”
顧霆宴身子僵硬在了原地,他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一輛車衝他跟楚笙疾馳而來,楚笙伸手推開了他。
那會,他以為她死了。
顧霆宴回頭,看到楚笙手裡拿著刀,滿手都是血,血怎麼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顧霆宴看了秦書一眼,視線落在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
秦書輕輕扯唇一笑,抬眼對向了楚笙的視線。
楚笙雙手都是血,血滴答滴答的流在地上。
她近乎瘋狂偏執的衝著秦書笑,她像感覺不到痛一般,捂住帶血的手腕,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秦書。
你猜猜,顧霆宴會選我,還是選你?
顧霆宴看到楚笙割了大動脈,臉色微變,眸子微縮,他朝著她瘋了一般跑了過去,抱住楚笙抬腿快速的往外跑。
顧霆宴在跟秦書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聲音沙啞:“等我回來跟你解釋。”
秦書輕笑一聲,低聲道:“沒必要了。”
“顧霆宴,你已經失約了。”
他們約定好了的,隻要顧霆宴一個月不管楚笙,他們就不離婚。
他們還是夫妻,繼續過下去。
若顧霆宴沒有做到,他們就離婚。
這才多少天?
顧霆宴心猛的一顫,聲音沙啞:“秦書。”
他看著秦書,雙眸泛紅,顫著聲:“她割腕了,我不能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