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個有身份的壓下這事?
郝連長…不行,縣城土著大概率認識。
趙保勝掏出兜裡張翻譯官的片子,特麼北平來的,想搶‘糞霸’的彆不是就是這家夥吧?
連過城門的老百姓身上都想摸出兩根黨參……
除了地道,就是窮講究,一翻譯官,印個片子,還打算接業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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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東西拿來嚇唬眼前兩個不知道夠不夠,趙保勝一把拽過老頭,鬆手,把燈籠提了提,照到那張片子上,問:“識字不?”
老頭以為趙保勝要動手,嚇得直哆嗦:“不,不要……認識。”
“不認字你做什麼保長?”趙保勝劈手奪過燈籠,放到地上。
一把抓住腳底下那個人的中分頭發,薅起來,把他的頭硬拎豎起來,把片子放他眼前:“識字不?”
本就被踩得透不上氣,又被拗頭,地上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呃呃呃’地叫。
他瞧見片子,忽然安靜了,趙保勝知道他肯定看清楚了,鬆手,說:“彆特麼耍小心思找事,說說吧,想乾嘛?”
小老頭識字,也看清片子上的名字了,作為縣城土著,知道最近城裡變換風雲,哪路神仙都不是簡單的主兒,所以知道趙保勝手裡的片子是誰的。
“誒呀…大水衝了龍王廟,咱是一家人呐……”小老頭恢複鎮定,開始辯解。
“神特麼一家人?!一家人就是這麼對自家人的?少特麼給自己臉上刷金粉兒。”趙保勝見張翻譯官的片子有效,立馬換了北平口音。
他的模仿,保真不保證,但老北平的那種吞字和兒化,至少豫省土鱉聽了分辨不出。
小老頭訕訕閉嘴,見趙保勝把腳底下那個踩得更瓷實,都快喘不上氣了,也顧不得了,趕緊解釋:
“下午我就知道您租到這兒了……本想著明天再來找您的,這不,我侄兒來看我,聽說您剛搬來,說要盤盤你……您海底…”
“盤海底?!特麼你們家盤海底夜裡天黑了才來?!”趙保勝牛眼一瞪,把小老頭後麵半句給嚇憋回去了,“說!說實話!再忽悠一句,我把你骨頭裡的油都給你榨出來!”
小老頭還猶豫,趙保勝大拇哥一挑:“要不然咱們去隔壁找個僻靜地方說話?!”
趙保勝指的是東隔壁,小老頭一哆嗦,今天聽說挑糞的張家倒了黴,家裡三個男人被打得不成人形,給像狗一樣扔在憲兵司令部門口……
抖抖篩篩說出事情真相,趙保勝聽了,一點不奇怪。
李老四,就眼前這個小老頭,確實是這一片的保長,他的沒出五服的本家侄兒,是綠水鋪便衣隊的,今天進縣城辦事,在賭檔輸光了,晚上去他家混飯。
聽說巷子裡剛搬來一個新住戶,就慫恿他堂叔去收治安聯防費,想趁機多敲幾個錢,有他在,不怕的……
然後就踢趙保勝這塊鐵板上了。
嘖,這有夠麻煩的。
趙保勝露出了張翻譯官的片子,證明自己有這個關係,現在放了這兩個人,肯定背後會打聽自己和這張翻譯官的關係……
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宰了這倆?
不行……趙保勝不清楚多少人知道這倆夜裡來敲詐他,人出來,沒回去,頭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
那要不然明天去找一下張翻譯官?
真的很麻煩啊!
莫名其妙的事兒,就這麼多了一件。
而且,早上張翻譯官還提了一嘴自己的竹背簍……這是啥意思?是不是有什麼暗示?後來也沒什麼異常啊。
趙保勝愣神兒的功夫,李老四眼巴巴地看著他,隻希望他腳底下輕一點,自家侄兒都快沒聲兒了。
雖說這個不成器的堂侄兒在家裡也不受待見,可人總是看重血親的,自己打罵行,彆人可不行。
在自己這兒出了事,他那個哥哥,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另一個堂侄,可不是善茬兒。
躊躇間,趙保勝回過神,扽著李老四的衣領,拉到自己眼前,說:“你說你是保長,明天下午陪我去找張翻譯官,介紹給你認識。”
驚喜,還沒上到李老四臉上,又聽趙保勝補充:“要是你騙我,我殺你全家!”
地上的燈籠,從下麵照上來的幽幽的光,斜打在趙保勝的臉上,橫肉,陰影,牛眼,咧開的嘴,閃光的牙……
晦氣哦!怎麼敲詐敲上這麼個閻羅!李老四腿抖,渾身冷汗,太特麼嚇人了!
還沒完!
趙保勝怎麼可能就嘴上說說?
拽著李老四,一起蹲下,趙保勝命令:“捂住他的嘴!”讓李老四按住他堂侄的嘴,自己變換動作,左腿膝蓋壓住地上人的背,右腳踩住他的右手。
“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瞎,要不想要,回去自己摳了!”趙保勝左手又拽地上人的頭發,按著他側臉,讓他看著他被踩住的右手,“我這人好說話,沒人能在我這兒走空跑了。”
沒等李姓兩個人反應過來,趙保勝右手的凳子腿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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