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又遞了句話。”她抿了口茶,聲音不高,卻讓室內瞬間安靜下來,“‘老鼠打洞,總愛貼著牆根走。牆根太乾淨,就該看看是不是有人幫著刷了漆。’”
她頓了頓,放下茶杯,指尖無意識地在杯沿劃過一道水痕,“他還說,‘前沿所’新上任的後勤保障部主任,姓榮,叫榮世傑。查查他的開銷流水,特彆是……他兒子在京城那家‘天頂會所’的會員費,是誰續的。”
“榮世傑?”赤紅炎立刻調出人事檔案和關聯賬戶。一個中年微胖、笑容和煦的標準行政人員照片出現在屏幕上。旁邊的消費記錄迅速滾動、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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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條條異常支出被高亮標出:
【其子榮曉天)天頂會所年度鑽石會員費:¥1,880,000】
【支付賬戶:境外離岸空殼公司與黑田資金池存在間接關聯)】
【支付時間:磐石冶金中標仙農刀齒胚料采購前一周】
鏈條瞬間清晰!
一隻藏在體製內、可能被收買或脅迫的“家鼠”榮世傑),利用職務之便,為“磐石”這個黑手套提供掩護,甚至可能利用研究所的學術交流渠道,試圖傳遞那枚“荊棘”芯片捕獲的數據!
“牆根下的老鼠,刷漆的幫工。”林燊燊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他走到窗邊,窗外沙塵暴的混沌仿佛映照著現實的迷霧。
他攤開手掌,窗台上那塊玄武岩小樣依舊冰冷堅硬。他拿起它,棱角處那點微小的血痕已經乾涸發暗。
就在這時,加密頻道傳來林楓急促的電子音:“林董!xc08段‘玄甲1型’作業點!二號刀柱突發異常高頻震動!監控顯示…刀齒固定基座出現結構性裂紋!有崩飛風險!已緊急停機!”
“什麼?!”耿炎剛壓下的火氣又竄了上來,“備用刀齒還沒換上!這又是哪路神仙在搗鬼?!”
“不是外力破壞。”林楓迅速分析傳感器數據流,“刀柱內部應力傳感器顯示異常峰值!疑似…刀齒基座鑄造時存在內部砂眼或微裂紋!在持續高強度作業下被激發擴大!”
又是材質問題!
還是出在內部!
耿炎氣得渾身發抖,一拳狠狠砸在控製台邊緣,指關節瞬間泛白。
林燊燊握著玄武岩的手指猛然收緊。堅硬的棱角深深陷入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瞬間壓下了翻騰的怒意和元初湖深處一絲被激起的、想要瞬間修複設備的微弱衝動。他需要的是真相,是根除,而不是掩蓋。
“停機區域全麵封鎖。耿炎,帶探傷組,立刻去現場!我要知道每一個砂眼的位置和成因!”他的聲音斬釘截鐵,“赤紅炎,磐石冶金所有經手過這批刀齒基座鑄造的工人名單、質檢報告原始記錄,哪怕是一張廢紙,全給我挖出來!雷震,盯死榮世傑和他兒子的所有動向,包括垃圾桶!蘇晴……”
他轉向她,目光深沉:“告訴老爺子,‘牆根的漆’開始剝落了。我們需要一把好用的刮刀。”
蘇晴迎著他的目光,清澈的杏眼裡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有一種了然和堅定。她微微頷首:“‘刮刀’已經在路上了。”
林燊燊不再多言。他攤開緊握的手掌。那塊火焰紋玄武岩小樣靜靜躺在掌心,棱角處因為剛才的緊握,似乎又壓出了一絲新鮮的、更深的紅痕。
窗外,沙塵暴的勢頭似乎減弱了一些,但天地間依舊一片昏黃混沌。
他拿起那塊沾著新舊血痕的玄武岩,沒有放回窗台,而是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堅硬感透過皮膚傳來,仿佛握著一塊燃燒的寒冰。
“清窩,刮漆。”他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鐵鏽般的血腥氣,“就從xc08段那個冒煙的刀齒基座開始,一層一層,刮到骨頭見白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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