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動了動,聲音,冷得像冰。
“王管事。”
“你是在說,你無法按時完成,軍需任務?”
這問題又快又狠,像把刀子直接捅向王陵的要害。
它馬上就把一場關於“流程對錯”的爭論,變成了一場關於“能力與忠誠”的審判。
王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問得噎住了。
他蒼老的臉,馬上漲得通紅。
當著這麼多人麵,他要是承認自己“不行”,那他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可要是承認自己“行”,那就得捏著鼻子,執行這個該死的計劃!
王陵仗著自己的老資格,仗著身後那麼多同僚的支持,脖子一梗,硬著頭皮頂了回去!
“令君這話不對!不是老朽無能,實在是這法子不通!要是強行推,非但無功,反有大過!到時候,這延誤軍機的罪責,不知,又該由誰來承擔?!”
他這是,在反將一軍!
你不是說延誤軍機嗎?好!我告訴你,按你的方法乾,才會延誤軍機!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好。”
李源,輕輕的點了下頭。
他從座位上,慢慢站起。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得嚇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他。
看著這個,快要被激怒的年輕人。
李源沒發怒。
他隻是用一種,好像在宣讀既定事實的,冰冷語調,當眾宣布。
“鑄造場管事王陵,消極怠工,延誤軍機!”
“按戰時律法!”
李源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寒無比!
“就地免職!下獄查辦!”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僵住了!
王陵整個人都懵了,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張著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竟然真的敢動他!
而且,是用這種雷霆手段,不留任何餘地!
“來人!”
李源沒給他任何反應時間,一聲厲喝!
兩名早等在外麵的,屬於他的天工院親兵,惡狠狠的衝了進來!
“把他,給我拖出去!”
“諾!”
兩名親兵一左一右,鐵鉗一樣的大手,直接架住了王陵的胳膊。
“你……你們敢!”
王陵終於反應過來,他開始劇烈掙紮,老臉漲成豬肝色,嘶聲力竭的咆哮!
“老夫為大秦效力四十年!你一個黃口小兒,憑什麼罷我的官!憑什麼抓我!”
“我不服!我不服!!!”
李源冷冷的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憑什麼?”
“就憑,軍法如山。”
親兵們不再有任何猶豫,直接把這個驚呆了,還在不斷咒罵的老人,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出了主事廳。
他那淒厲的,不甘的嘶吼,還在大廳裡回蕩,卻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李源環視全場。
他的目光,慢慢掃過每一張,因為極致的恐懼而變得慘白,扭曲的臉。
台下,那些剛剛還在附和王陵的官員,此刻全都低著頭,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李賢那張原本還掛著一絲冷笑的臉,早就僵硬,血色褪儘。
他的眼中,隻剩下了,無儘的,駭然。
狠!
太狠了!
李賢心裡發寒。這不是殺雞儆猴。
這是當著一群猴子的麵,斬了一匹德高望重的老馬!
那股血淋淋的衝擊力,比任何話都管用!
在所有人那近乎窒息的目光中,李源平靜的,坐了回去。
他看著鑄造場管事那空出來的位子,淡淡開口。
“公輸石。”
一個身材魁梧,滿手老繭的中年匠人,從趙月身後走了出來。
他,正是天工院的首席大匠。
“馬上起,由你,接管鑄造場。”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第一批,符合標準的新式秦劍,從流水線上下來。”
“做不做得到?”
公輸石對李源,鄭重的,單膝跪地。
他的聲音,沉穩又有力,充滿了對技術的自信。
“院主放心!”
“保證,完成任務!”
李源,點了下頭。
然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台下那群,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的,少府官員身上。
“還有誰,”
他淡淡的問道。
“有異議嗎?”
整個大廳,安靜得可怕。
再沒人,敢出言反對。
李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
自己,徹底,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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