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君無戲言,聖旨明發天下之後,李世安與李家再無前途可言。
即使事後查明平反…
正常情況下,沒有哪一個皇帝會讓人打自己的臉,隻能下一任…
可出人預料的是,
今天的清文宗態度大變,對於擬定的聖旨看也不看,直接丟在一邊。
表情嚴肅的問道:“今日可有什麼新的折子上報?江南局勢可有變化?”
眾人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老成持重的祁寯藻站出來。
隻見帶著滿眼血絲,一臉疲憊的祁寯藻說道:“微臣有事啟奏!”
“祁愛卿,你這是怎麼了?”清文宗一臉疑惑,又關心的看向祁寯藻。
祁寯藻聽到皇上的關心詢問,再也憋不住了,當眾嚎啕大哭起來。
這讓本就看不慣漢人臣子的僧王爺,馬上抓住機會指責道:“祁大人,你這是乾什麼?不知道這是朝堂之上嗎?”
“殿前失儀,該當何罪!”
僧王爺一開口,一眾旗人官員馬上一擁而上的口誅筆伐。
倒是清文宗最為鎮定,也是好奇,不知道這個一向老成持重的人為何如此,再度關心的問道:“祁愛卿,怎麼了?”
祁寯藻哭訴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沙啞著回答道:“微臣家裡來信,臣的幼弟,江寧布政使祁宿藻,不久前暴斃了…”
“祁大人,你過分了!”
祁寯藻剛說了一句話,僧王爺再度指責道:“令弟暴斃,確實傷感,可這也不是你在朝堂之上放肆的理由!”
“你要痛哭,在家哭個夠!”
“僧王爺,下官不是因此事殿前失儀,也不是哭訴幼弟…”祁寯藻擦著眼淚回答道:“下官是哭訴天不與時啊!”
“是哭訴老天爺為什麼不給下官的幼弟多一點時間,讓幼弟寫完金陵失守的原因,讓皇上知道誰是忠臣誰是…”
祁寯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從懷中拿出一份奏折,遞給一旁的太監說道:“皇上,這是微臣幼弟寫的遺折…,這上麵有一些不一樣的信息,請皇上過目…”
清文宗滿臉疑惑的接過奏折,僅僅看了片刻便把折子遞給一旁的太監,沉聲說道:“把折子內容念一念!”
太監毫不遲疑的接過,在一眾大臣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開始念道:
臣祁宿藻,現為江寧布政使,今抱病於榻,強撐殘軀,為我朝江山社稷、為萬千黎民百姓,冒死具折以陳。
自逆賊洪某人犯我疆土,
我等食君之祿,本應忠君之事,枕戈待旦,拚死禦敵。
然值此危急存亡之秋,竟有諸多官員,畏敵如虎,怯懦不前,置國家大義於不顧,視百姓生死如草芥,
實令臣痛心疾首、悲憤難平!
憶及此前,微臣安排廩生張繼庚辦理團練,以圖增強江寧城防之力。
張繼庚亦不負所托,招募精壯,日夜操練,麾下一千多練勇皆為精銳。
當逆賊來犯,臣等本寄望於各方協同作戰,共禦強敵。
然江南提督福珠洪阿與兩江總督陸建瀛,行事乖張,舉措失當。
張繼庚率練勇奮勇迎敵,苦戰多時,盼援軍如盼甘霖。
而福珠洪阿、陸建瀛竟按兵不動,不發一兵一卒接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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