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是他妻子，關心他不是應該的嗎？”她強笑著辯解，指尖絞著裙擺，“我想陪阿辰說說話，這對他恢複有好處。”
“家裡請了護工，專業的。”張偉呷了口茶，眼皮都沒抬，“你家裡還有事，忙你的去吧。”他把“家裡”兩個字咬得格外輕，卻像根針戳在柳薇心上——她在張大大集團掛的閒職，全靠張辰給的權限才混得下去，而且還喜歡搗亂，為此還鬨出了很多笑話。
柳薇還想說什麼，門口的保鏢已經無聲地站到她身後。這是張偉的意思，明著是護衛，實則是送客。她看著張辰始終沒再看自己一眼，終於訕訕地拎起包：“那……阿辰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直到大門關上，張辰才放下雜誌。“爸，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這些都是小事，養病最重要。”張偉打斷他，將一份材料推過去，“柳家最近在打聽這個項目，你盯緊點。”
窗外的陽光落在報表上，張辰的指尖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突然覺得心裡從未有過的清明。
柳氏集團此時正在競標一個市政綠化項目，柳父誌在必得，為此抵押了公司30的股份貸款，還挪用了部分項目預付款去填補他敗家子在澳門欠下的賭債。
張偉抓住這個漏洞，先是匿名舉報柳氏集團資質造假，拖延了競標時間；接著讓合作的建材商突然斷供，導致柳氏正在施工的幾個小項目停工違約；最後在股市上放出柳氏資金鏈斷裂的消息，引發散戶恐慌性拋售。
這半年裡，張辰變回了他原來的樣子。他不再是那個圍著柳薇轉的糊塗蛋，每天準時出現在公司，在辦公室看報表、談項目，眼神裡的自信和霸總地氣質已經完全恢複。
他親自帶隊去東南亞考察藥材基地，將柳家做過手腳的采購渠道全部切斷；在董事會上，他冷靜地列舉柳氏集團的違約證據，說服各位董事終止合作。
柳家果然慌了。柳父提著禮品上門求情，被張辰攔在公司樓下；柳母哭哭啼啼地給張偉打電話，說“都是一家人，何必做得這麼絕”。柳薇還想搞定張辰，結果卻發現她連張辰地麵都見不到。
此時的柳薇已經有點六神無主了，她還打算給傅雲崢打去電話，可是電話都打不通。因為這個時間，傅雲崢正在國外度假，為了防止秦若微聯係，特意關機了。
等到柳薇再次見到張辰的時候，她就聽到一個令她感到無比震驚的消息！
“我們離婚吧。”張辰將離婚協議推到她麵前，語氣平靜無波，“你淨身出戶，張念的撫養權歸你，畢竟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應該是傅雲崢吧！”
柳薇聽到張辰的話，臉色慘白如紙。她知道張辰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他現在又是一個睿智霸道的總經理了，哭鬨撒潑都無濟於事，最終隻能顫抖著簽下名字。
而柳氏集團，在連續的打擊下，雖然沒有破產，不過資產也大幅度縮水，隻有十億市值，跟之前完全不能比。
張辰則是在這個情況下，低買高賣，在股票市場賺了好幾個億！
那天晚上，張偉和張辰在家裡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沒有觥籌交錯，隻有父子倆碰杯的輕響。“爸，謝謝你。”張辰的眼眶有些紅，“啥都不說了，先乾為敬。”
張偉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多說什麼。窗外的月光灑進院子，照亮了牆角那株重新抽出新芽的玉蘭——那是喬曉麗生前最喜歡的花。喬曉麗是張偉的愛人，不過在5年前出車禍去世了。）
就在這時，張偉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內容很簡單：“張總，關於傅雲崢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張偉的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秦若微，這個名字他有點印象。秦氏集團的千金，和張辰在幾次商業酒會上見過，算起來大概有十麵之緣。
張偉覺得，秦若微應該發現了什麼，回複了一個“好”。
轉眼第二天，半島咖啡的落地窗外，晨光給摩天大樓鍍上了一層金邊。秦若微攪動著杯裡的卡布奇諾，奶泡在她指尖下旋轉成小小的漩渦。她昨天收到短信之後，連夜乘坐飛機來到了魔都。
張偉走進半島咖啡，秦若微便站起來迎接張偉，他們握了下手！隨後他們坐下了，張偉麵前已經有了一杯咖啡—卡布基諾！
雙方落座之後，秦若微就把一疊照片推了過來，最上麵的照片裡麵，傅雲崢正對著她笑，而她的眼神空洞得像潭死水。
“他的手段很詭異。”秦若微的聲音帶著疲憊，咖啡勺碰撞杯壁發出輕響，“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很普通，隻是一個小帥哥，可第二天醒來，滿腦子都是他的名字。開會時會突然想起他的笑，簽合同時會下意識看他的臉色，連我爸罵我戀愛腦，我都覺得是在嫉妒我們。”
她頓了頓，指尖劃過自己的太陽穴：“偶爾有清醒的時候，就像溺水時冒頭喘口氣。有次我在董事會上，突然想通他提供的合作項目有很多漏洞，可話到嘴邊，喉嚨像被堵住，最後說出來的竟是‘雲崢的方案很完美’。”
張偉的看著這些照片，想起張辰中了蠱術。傅雲崢應該是趁其不備下的手，而且秦若微並沒有中蠱蟲，而她說的症狀......一個想法突然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難道他也會畫符籙，還是背後有高人，更甚者他也有係統。
想到這裡，張偉直接詢問係統，“老統，除了你之外，這個世界會不會也存在其他的係統？”
係統原本在追劇，聽到張偉這麼說，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阿偉，怎麼這麼說，理論上來說，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係統的，除非是任務難度太高了。等等，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野生係統！”
張偉聽到這裡，便問出了他心中所想，“野生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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