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靈體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猶豫。
“它在評估威脅。”陳默冷靜地說，“快，乾擾它的情緒波動。”
秦月咬牙，顫抖著按下耳機播放鍵，白噪音從耳機中傳出，彌漫開來。紅衣靈體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身體劇烈扭動，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呼……”秦月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被動。”蘇明遠環顧四周，“必須找到出口。”
“出口在祭壇下方。”林小棠緩緩說道，“那裡藏著真正的秘密。”
他們重新調整隊形，朝著祭壇方向前進。隨著距離拉近，空氣中的腐朽味越發濃烈，仿佛整個空間都被死亡的氣息籠罩。
終於，他們抵達祭壇邊緣。石板上布滿了複雜的符文，每一個都像是用血寫成，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陳默想起之前已查看過這些契約文字，他再次蹲下，用錄音機貼在石麵錄製，希望獲取更多信息。儀器發出輕微的嗡鳴，接著，一段模糊的聲音傳來：
“以血為契，以魂為引……”
那是女人的聲音，熟悉而遙遠。
“又是……母親。”陳默心跳加快。
“她到底是誰？”林小棠輕聲問。
陳默沒有回答。他將注意力集中在符文上，試圖找出封印的弱點。
“這裡。”林小棠指著一處裂縫，“用我的血試試。”
她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指，讓鮮血滴入裂縫。瞬間，符文泛起一陣幽藍色光芒，地麵微微震動，一塊石板緩緩下沉，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
“成功了。”秦月鬆了口氣。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一股強烈的怨氣從地下湧出，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不對勁。”陳默警覺地後退一步，“有東西在吞噬其他靈體。”
“什麼意思？”蘇明遠皺眉。
“這裡的靈體……正在消失。”陳默指向四周，“它們的能量被抽走了。”
與此同時，林小棠的右手徹底脫離實體狀態，漂浮在空中，仿佛隨時會消散。
林小棠氣息微弱，喃喃道：“妹妹在喚我，她原諒我了。”話未說完便意識模糊，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林小棠！”陳默立刻接住她。
這時，蘇明遠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你們最好過來看看這個。”
陳默抱著林小棠走下階梯，來到地下空間深處。眼前是一座古老的石碑，表麵布滿裂痕，中央刻著幾個字：
鏡中人
而在石碑背麵，赫然寫著一行未乾的墨跡：
獻祭者之名，終將歸位。
空氣仿佛凝固。
“這到底意味著什麼？”秦月低聲問。
沒人回答。
陳默低頭看著懷中的林小棠，眼神複雜。他知道，這場旅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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