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武假裝忙著清理碎石,邊打掃邊移動到晨霜跟前。
武玉誠問道:“晨霜,你還好嗎?你那邊住宿條件怎麼樣?看你那邊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有沒有欺負你。”
“我們那邊挺好的,兩人一間牢房,雖然大家樣子奇怪,但挺和睦的。聽說你們那邊分幫結派,經常角鬥。”
“是啊,我們這裡分為石廣海為首的原住派和袁立山為首的遷移派,不過好在我們宿舍都是跟石廣海混的,我們條件就差了,三十幾人一個牢房,臭得要命。”
武玉明邊說邊鏟著腳下碎石。
晨霜原本冷漠的麵龐露出一抹微笑,又看了看武玉誠說:“大武哥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早就愈合了。”
正聊著,另一小幫人推著水泥過來,為首的是光頭男,脖頸處露出半個惡魔角的刺青。
“那個光頭就叫袁立山,身邊是他的堂弟小光頭袁立宇。”
武玉明身後,一個尖銳的聲音介紹著說。
“哦哦。”
武玉明點頭答應著,回頭本想繼續接話,突然下了一激靈,隻見一個六隻眼睛滴流亂轉,身高足有兩米,皮膚蠟黃的怪物站在那裡。
“哎呀我...這什麼玩意?”
武玉明聲音顫抖,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我室友,六眼兒。”晨霜介紹道。
“你好啊,朋友。”六眼兒伸出他那細長的手臂要與武玉明握手。
“嘿嘿,你好,你好。”
武玉明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與他握了握,緊張至極,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電到一般。
之後六眼兒又與武玉誠握手,武玉誠便顯得從容許多。
他們看著袁立山、袁立宇這對兄弟,大小武瞬間想起了童家兄弟,都喜歡留光頭,隻是這對光頭長得更加彪悍魁梧。
昨夜剛進監獄被打的那個胖子躍躍欲試,似乎很想投奔袁立山,矮腳蟹使了個眼神,一群獄友把他圍住,示意他不要亂動休想亂動。
袁立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對石廣海說:“海哥,明天又是角鬥的日子了,這一次你想怎麼打?”
“還是老規矩,你我單挑,我不想牽扯到弟兄們。明天就在籃球場,輸的送對方100根煙。”
袁立山甩出不耐煩的眼神,“每次都單挑,真沒勁,咱們能不能搞把大的?”
“你先打贏我再說吧。”,石廣海笑著說,“要不然把賭注加大,輸的一方以後不準踏入籃球場。”
“嗨,你們幾個打架我不管,得把活先乾完。”一位獄警從不遠處喊道,“要不然獄長又要責怪我們了。”
兩夥人漸漸散開,大小武也回到了北區海派這邊繼續打掃著。
袁立宇含糊不清地說:“哥,找機會做了他算了,老這麼打來打去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