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微笑著搖頭：“謝謝，但我希望這個項目完全獨立完成。不過，等影展籌備時，或許會需要您的幫助。”
東方夜舉杯：“隨時恭候。”
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離開前，李丹丹拉著蘇婉去洗手間，包間裡隻剩下兩個男人。
陳默為東方夜斟茶，忽然開口：“東方先生，看得出您很愛蘇小姐。”
東方夜眉梢微動，靜待下文。
“在送快遞的那段時間，我見過蘇小姐很多次。”陳默望向門口，仿佛能看到那個溫柔的身影，“她總是對每個人都很好，工作室的小姑娘犯錯，她耐心指導；送花的老農多找零錢，她追著還回去。有次下大雨，她把自己的傘給了一個在街邊躲雨的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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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夜沉默地聽著，這些是他不曾知曉的細節。
“後來見到您來接她，我才明白——”陳默轉回目光，“為什麼蘇小姐這樣美好的女子，會選擇與您在一起。您看她的時候，眼神裡有全世界的重量。”
東方夜緩緩放下茶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返程的車上，蘇婉好奇地問：“你和陳默單獨相處時，聊了什麼？”
東方夜注視著前方流光溢彩的車流，聲音低沉：“他說你曾經把傘送給流浪漢，自己淋雨回家。”
蘇婉怔了怔，沒想到是這樣的小事。
“那天...我隻是覺得，工作室離得近，跑幾步就到了。而他可能需要走很遠。”
這就是蘇婉——永遠先考慮彆人的難處，卻不覺得自己有多特彆。東方夜將車緩緩停在紅燈前，轉頭凝視著她。
“怎麼了？”蘇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隻是覺得，”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我能遇見你，何其幸運。”
回到家，蘇婉正要換鞋，卻被東方夜從身後輕輕擁住。
“婉婉，”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我們結婚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帶著篤定的陳述。蘇婉整個人僵在他懷裡，心臟狂跳。
他轉過她的身子，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枚設計簡潔卻無比精致的鑽戒，主石兩側鑲嵌著細小的藍寶石，如眾星捧月。
“這不是臨時起意，”他望進她的眼睛，“這枚戒指，從我們正式交往的第三周就開始定製了。原本想等你生日時再求婚，但今晚...”
他頓了頓，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看到李丹丹和陳默眼中的光，我突然不想再等了。婉婉，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蘇婉的視線模糊了。她看著這個在外殺伐果斷的男人，此刻眼中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夜，”她伸出微微發顫的手，“我願意。”
戒指緩緩套上無名指，尺寸完美得仿佛為她而生。東方夜低頭吻住她，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帶著承諾的重量。
良久，他抵著她的額頭：“明天，陪我去見母親。”
蘇婉身體微僵。她知道東方夜的家族意味著什麼。
“彆怕，”他察覺她的緊張，將她摟得更緊，“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質疑我們的關係。你將會是我東方夜明媒正娶的妻子。”
窗外，繁星點點，晚風輕柔。蘇婉靠在東方夜懷中，看著指間的戒指在月光下閃爍。
她知道，通往婚姻的路或許仍有荊棘，但隻要他在身邊，她便有無畏的勇氣。
晚星落入她懷中，也落入他們共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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