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首詩最美的地方在於,"守白說,"它不是絕望的告彆,而是帶著感恩的放手。就像我筆下那些在修仙路上不得不放下的情感,那些必須告彆的故人。每一次告彆,其實都是為了新的開始。"
蘇眠點頭:"就像你上次說的那個外賣員阿龍,他告彆了過去的職業軌跡,卻在病房裡找到了新的可能。有時候,"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灑脫,反而能帶來意想不到的轉機。"
場景四:風的迷惘與堅定
最後,她們談到那首《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林薇輕聲念著: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裡依洄。"
"這多像我們現在的狀態啊,"她感歎,"總是在迷惘中尋找方向。"
"但徐誌摩的迷惘是詩意的,"守白說,"而現代人的迷惘往往更加具體——career的迷惘,感情的迷惘,價值的迷惘。就像那些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他們可能真的"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她想起諾亞最近在研究的黑格爾哲學,想起那些關於自我認知的討論:"不過,也許迷惘本身就是一個必要的過程。就像鑽石需要在高溫高壓下才能形成,人也要在迷惘中才能找到真正的方向。"
夜深了,咖啡館要打烊。三個女人走在落葉鋪滿的小路上,路燈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守白走在最後,拿出手機給諾亞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和閨蜜們聊徐誌摩,突然覺得他的詩和你的黑格爾可以對話。《偶然》裡的相遇與分彆,不就是自我意識在他人身上的投射與收回嗎?《雪花的快樂》那種認準方向的執著,很像你說的"通過勞動回到自身"。而《我不知道風》的迷惘,正是意識在邁向理性前的必要階段。"
很快,諾亞回複了:
"親愛的,你這番話讓我想起黑格爾對浪漫主義的評價:它是主體性無限擴張的嘗試。徐誌摩的詩,或許正是中國語境下對個體精神自由的浪漫探索。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這種探索落實到更具體的生活中——比如,讓每個人都能擁有象征自由與美的鑽石。"
守白看著手機屏幕,笑了。詩與哲學,理想與現實,在這個秋夜裡奇妙地交織在一起。
她抬頭望著夜空,想起徐誌摩的另一句詩:
"我要那洗度靈魂的聖泉,
洗掉這皮囊醃臢,
解放內裹的囚犯,
化一縷輕煙,化一朵青蓮。"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朵等待綻放的青蓮。而她要做的,就是用她的筆,記錄下這些綻放的瞬間——無論是在詩裡,在畫中,還是在那些普通人的鑽石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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