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再說。
......
皇帝因純元皇後的舊事沉寂了一段時間後，忽然開始宣布要閉關一段時日。
等到中秋夜宴前夕便會出關。
朝廷的事情早已經安排妥當，後宮的事情則是全權交給熹貴妃，敬妃與端妃從中協助。
天壇地宮：
石門在皇帝身後緩緩合攏，漢白玉台階上的鎏金符文被腳步聲震得亮起，活像一串串而流動的血珠。
皇帝玄色常服外罩著件暗紋龍袍，袍角掃過刻滿梵文的石壁時，那些文字竟如活物般蠕動，吐出一道道纏繞不休的黑氣。
“時辰到了。”
他抬手拂過石壁，七道暗門應聲而開。
每個門後都綁著名修士。
有白發老道，也有青衫少年，皆是被鎮元司以“衝撞聖駕”為名擒來的修行者。
他們的金丹在體內灼灼發亮，卻被鎖骨處的玄鐵鎖鏈鎖住，鎖鏈上的“鎖靈咒”正一點點抽走他們的靈力。
最左側的老道突然嘶吼：
“胤禛！你身為天子，竟用活人煉功，就不怕遭天譴嗎？”
話音未落，鎖鏈突然收緊，老道嘴角溢出鮮血，金丹的光芒頓時黯淡了幾分。
皇帝轉過身，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他眼睛深沉，讓人看不真切，抬手掐訣時，指甲竟隱隱透出紫黑之意：
“天譴？自朕登基那日起，這天道便已欠朕的！”
他緩步走到地宮中央的祭台旁，台上懸浮著顆拳頭大的黑珠，正是噬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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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珠體表麵爬滿蛛網般的血絲，每顫動一下，七名修士的身體就跟著抽搐。
“祭陣，起！”
皇帝掌心按在噬靈珠上，地宮裡的符文突然齊齊炸開，血色光芒順著地磚縫隙蔓延，在七名修士腳下連成北鬥形狀。
少年修士的金丹最先崩裂，鮮血順著鎖鏈流入符文，北鬥陣的第一顆星驟然亮起，映得皇帝臉上露出絲滿足的喟歎。
“《噬靈訣》缺的不是功法，是‘活祭’。”
他望著噬靈珠貪婪地吞噬著金丹碎末，珠體上的血絲漸漸變得飽滿。
“先皇當年就是悟不透這層，才卡在煉虛巔峰數百年。”
“朕！一定會帶領神朝走向輝煌！”
鎖鏈上的鎖靈咒突然暴漲，老道的金丹應聲而碎，他瞪圓了眼睛，枯瘦的手指指向皇帝，最終無力垂落。
臨終前，他看見皇帝脖頸處浮現出片細密的鱗片，泛著與噬靈珠同源的暗光。
第三顆星亮起時，噬靈珠突然發出尖嘯，地宮外的天壇上空掠過道紫電。
皇帝仰頭接住滴從穹頂滲下的血珠，臉上露出意猶未儘之色。
這是陣法引動的天地煞氣，混著修士精血吞入腹中，最能加快《噬靈訣》的修煉進度。
隻見他周身的黑氣瞬間暴漲，龍袍下的骨骼發出劈啪聲響，甚是詭異。
“還有四顆。”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痕，看向剩下的修士時，眼神已與掠食的妖魔無異。
第四名修士是名女尼，她閉目誦起《心經》，經文聲竟讓噬靈珠微微震顫。
皇帝冷笑一聲，指尖彈出道黑氣，女尼的經文戛然而止，金丹化作團金霧被噬靈珠吸儘。
北鬥陣的光芒越來越盛，幾乎要衝破地宮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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