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心特效研發中心的實驗室裡,晨光透過百葉窗,在一排排顯示屏上投下細碎的光影。最中央的屏幕上,“ai輔助創作係統v1.0”的界麵正閃爍著柔和的藍光,背景是王桂英團隊設計的剪紙紋樣——“文思泉湧”四個字用雲紋纏繞,邊緣綴著細小的青瓷碎片圖案,既透著科技感,又藏著非遺的溫潤。
蘇澈站在操作台前,身邊圍著研發團隊的核心成員。首席架構師林峰正用鼠標演示係統功能,指尖劃過屏幕:“蘇總,您看,輸入‘三國背景,官渡之戰後劉備招兵’的核心需求,係統能自動梳理出三條劇情邏輯線——側重民生安撫、側重武將招募、側重謀士獻策,每條線都標注了對應的《三國誌》史料依據,還能生成人物對話的邏輯框架。”
屏幕上瞬間跳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民生安撫線”裡,清晰列出“劉備需先解決流民溫飽→聯係當地士族借糧→招募鄉紳參與屯田”的劇情節點,旁邊還附著小字:“參考《三國誌·先主傳》‘先主屯新野,荊州豪傑歸先主者日益多’,及《續漢書·百官誌》中漢代屯田製度考據”。
“這個考據細節,比我之前請曆史顧問整理的還快。”蘇澈點頭稱讚,目光卻在看到“劇情自動生成”的選項時皺起了眉,“這個選項怎麼回事?能直接寫出完整劇情?”
林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團隊裡有人提議,既然能梳理邏輯,不如加個‘一鍵生成劇本’功能,滿足一些小成本項目的需求,還能提高係統銷量。”
“立刻刪掉。”蘇澈的語氣沒有絲毫猶豫,指著屏幕上的劇情框架,“ai能幫我們找史料、理邏輯、補細節,但不能替我們寫故事。你想想,《大山裡的孩子》裡,小娟追車哭著喊媽媽的情節,ai能算出‘離彆’是淚點,但算不出孩子攥著半塊饅頭的手、跑破的鞋尖這些藏著溫度的細節——這些,才是故事的魂,是隻有人能寫出來的東西。”
實驗室裡瞬間安靜下來,林峰低頭在鍵盤上敲擊,刪掉了“一鍵生成劇本”的選項,語氣裡帶著敬佩:“您說得對,之前測試時,有新人編劇用ai生成過一段‘黛玉葬花’的劇情,文字通順卻沒感情,連黛玉擦眼淚的動作都寫得千篇一律,遠不如真人編劇寫的‘指尖沾著落花,淚滴砸在花瓣上’有畫麵感。”
正說著,老周由兒子推著輪椅走進實驗室,手裡攥著一個青瓷茶杯——杯身上刻著“原創為本”四個字,是陳老師傅特意為研發團隊燒製的。“蘇小子,我聽說你們搞了個能幫著寫劇本的ai?”老周探頭看向屏幕,老花鏡滑到鼻尖,“可彆讓ai把創作者的腦子變懶了,我病友群裡有個老編劇,寫了一輩子鄉村題材,他說‘每個字都得沾著泥土味,ai哪懂什麼是泥土味’。”
“您放心,我們這ai就是個‘考據助手+邏輯管家’。”蘇澈扶了扶老周的眼鏡,點開“曆史細節生成”功能,輸入“紅樓,探春理家時的服飾”,屏幕上立刻跳出詳細描述:“探春身著月白綾襖,領口綴青金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絛,腰係蔥綠撒花軟緞裙,裙邊繡‘纏枝蓮’紋樣參考《紅樓夢》第三十七回描寫,結合清代《服飾圖鑒》中閨閣女子理家時的著裝規範,紋樣采用蘇繡‘打籽繡’工藝,針腳密度每厘米810針)”,旁邊還附上了陳老師傅燒製的青瓷絛環模型圖。
老周湊近看了半天,笑著點頭:“這個好!之前有個新人編劇寫鄉村電影,把七十年代的農具寫成了現代的,我跟他說‘你得去村裡問問老人’,他跑了三趟才弄明白。現在有ai幫著查細節,能省不少功夫,但核心的故事還是得人來寫——比如探春理家時的急脾氣,ai能寫‘她皺著眉’,但寫不出‘她攥著賬本的手指泛白,嘴角卻帶著不服輸的勁兒’。”
蘇澈想起之前拍《大山裡的孩子》時的場景,新人導演林墨為了寫好“孩子走山路學”的情節,跟著小娟走了三趟山路,鞋磨破了兩雙,才寫出“露水打濕褲腳,石子硌得腳生疼,卻還是攥著書包跑在前頭”的細節。“老周說得太對了。”他轉頭對研發團隊說,“係統的定位必須明確:幫創作者節省考據、梳理邏輯的時間,而不是替代他們體驗生活、感受情感。今天就加一條硬性限製——所有功能輸出均為‘輔助素材’,不得生成完整劇情段落,更不能替代編劇完成核心創意。”
研發團隊立刻著手調整係統參數,林峰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說:“其實之前測試時,有聯盟內的新人編劇反饋,說ai能幫著生成漢代士兵的鎧甲細節、紅樓裡的茶盞形製,讓他們不用再花幾個月查資料,能把更多精力放在人物塑造上。有個寫鄉村電影的編劇,用ai生成了‘七十年代鄉村小學的課桌椅樣式’,但他自己加了‘桌麵刻著歪歪扭扭的算術題,桌腿墊著石頭找平’的細節,說這是他小時候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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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我們要的效果。”蘇澈笑著點開一個案例庫,裡麵全是聯盟內創作者的試用反饋。其中一條來自新人編劇夏雨,她寫《紅樓》衍生短劇《香菱學詩》,用ai生成了香菱學詩時的書單、清代文人的作詩規範,卻在劇本裡加了“香菱把詩稿藏在青瓷茶杯底下,怕被人笑話”的細節——這個靈感來自陳老師傅講的“舊時候匠人把圖紙藏在瓷坯裡”的故事。
“ai能告訴你‘香菱該學哪些詩’,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藏詩稿’。”蘇澈指著這條反饋,“後者是情感,是人性,是隻有創作者能捕捉到的細節,也是作品能打動人心的關鍵。”
中午時分,陳老師傅提著一個木盒走進實驗室,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排排迷你青瓷道具——有探春理家時用的賬本托盤,有劉備招兵時用的令牌,每個道具底部都刻著對應的曆史年代和工藝細節。“聽說你們的ai能幫著查這些玩意兒的細節,我把這些模型帶來了,你們可以掃描進係統,讓ai生成的細節更準。”陳老師傅拿起一個令牌,“比如這個漢代令牌,正麵的‘漢’字是隸書,刻痕要深三分,ai可彆忘了這些‘手藝裡的講究’。”
林峰立刻接過木盒,笑著說:“陳師傅您放心,我們正打算把非遺傳承人的工藝筆記、道具模型都掃描進數據庫,讓ai不僅懂曆史,還懂‘手藝裡的溫度’。比如生成蘇繡服飾細節時,會標注‘平針繡適合繡裙擺,盤金繡適合繡紋樣邊緣’,這些都是您和陳阿姨們的經驗。”
老周在一旁補充:“還有曆史邏輯裡的‘人情世故’,比如ai知道劉備要招兵,卻不一定知道‘他得先給流民分糧,才能讓人願意當兵’——這是人心,得創作者自己琢磨,ai隻能幫著核對‘漢代分糧的標準是多少’。”
下午,ai輔助創作係統正式在原創影視聯盟內小規模測試。新人導演陸陽正在寫一部關於非遺傳承的鄉村電影,輸入“黃土村老匠人教孩子做泥塑,麵臨手藝失傳”的核心需求後,係統很快梳理出劇情邏輯:“老匠人抵觸年輕人的新想法→孩子用短視頻宣傳泥塑→老匠人看到希望,嘗試創新”,還生成了“黃土村的地理環境、泥塑的製作步驟、清代泥塑的曆史淵源”等細節素材。
陸陽看著屏幕上的素材,笑著對蘇澈說:“蘇總,以前寫這些細節得查半個月資料,現在ai幾分鐘就搞定了。但我打算加個細節——老匠人偷偷把自己的祖傳工具送給最有天賦的孩子,這個是我上次去黃土村采風時,聽村裡老人講的真事,ai可寫不出來。”
蘇澈點點頭,看著陸陽在劇本裡補充:“老匠人從樟木箱裡掏出一把銅製塑刀,刀把被磨得發亮,上麵刻著‘傳藝’二字,是他父親當年親手刻的——這把刀,他藏了三十年,今天終於遞到了孩子手裡。”字裡行間的溫度,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測試反饋很快彙總上來,聯盟內80的創作者表示“ai大幅提高了考據和邏輯梳理效率”,但所有人都強調“核心創意和情感細節必須由人完成”。有編劇留言:“ai就像個靠譜的助理,幫我整理好資料、理清思路,但講故事的還是我自己——就像用青瓷工具做泥塑,工具再好用,捏出來的造型還是得靠手的溫度。”
傍晚時分,研發團隊召開總結會,林峰提出:“不少小成本影視公司來谘詢,希望我們開放‘ai代寫短劇片段’的功能,願意出高價。”他頓了頓,看著蘇澈,“您看要不要考慮做個付費增值服務?”
蘇澈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杯沿還留著溫熱的茶漬:“我們做ai輔助創作,是為了賦能原創,不是為了偷懶。如果開放代寫功能,隻會讓越來越多的創作者依賴ai,寫出來的東西千篇一律,沒有靈魂。”他指著實驗室牆上掛著的《大山裡的孩子》劇本手稿,上麵滿是修改痕跡和老周的批注,“你看,這部電影的劇本改了十七遍,每一次修改都藏著創作者的思考和情感——這些,ai永遠替代不了。”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ai是工具,就像陳老師傅的製瓷工具、王桂英的剪刀,能幫我們把事情做得更高效、更精準,但創作的核心永遠是人——是創作者對生活的體驗,對情感的感知,對文化的理解。我們要守好這個初心,讓ai成為原創的‘翅膀’,而不是替代原創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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