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邵北!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邵北又是一巴掌甩在樂際的臉上。
我不是來報複邵北的嘛?!樂際摸著自己漲紅的臉頰,被打的一臉懵逼。
臉上五道指痕,讓他痛地發脹。
樂際的雙腿突然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他下意識往後踉蹌了兩步,後背地撞在酒店大堂的羅馬柱上。
你...你...樂際的嘴唇哆嗦著,精心打理的發型被冷汗浸濕,原本今天為了耀武揚威,穿了精致昂貴的衣服,現在反而更像個滑稽的落水狗。
邵北向前一步,樂際就往後縮一寸。那雙平日裡趾高氣揚的眼睛此刻慌亂地四處遊移,就是不敢與邵北對視。
樂大少爺今天來,肯定是想威風一下吧?邵北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樂際的膝蓋一軟,怎麼連站都站不穩了?
樂際恐懼地吞咽口水,領帶此刻像絞索般勒得他呼吸困難。
他求助似的看向肖菲,卻見這個往日裡千嬌百媚的女人正悄悄往人群後躲。
肖菲當然不敢站出來,她的小辮子還捏在邵北的手上!
我...我就是...樂際的辯解卡在喉嚨裡。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和肖菲的醜事要是被當眾揭穿,隻怕是在這海州的官場迅速發酵。
如果這時候還手,雙方廝打起來,估計這事要不了兩天就傳開了。
有些事不上秤沒有二兩重,一旦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要是真的被上麵領導重視起來,生活作風問題也能嚴肅處理,挖同事牆角,往輕了說,是不厚道,往重了說,是不是破壞團結?是不是不良作風?
樂際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隻能讓邵北打爽,打夠,打到解氣。
此刻的他連頭都不敢抬,旁邊的圍觀群眾竊竊私語,他卻隻想讓自己的臉埋的更深一點。
邵北看向肖菲,給她遞去一個淩厲的眼神。彆看肖菲道德是一點沒有,卻很通人性,立刻會意,拽著樂際的胳膊就往外跑。樂際雙腿發軟,昂貴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打滑,差點摔個狗啃泥。
肖菲的高跟鞋哢嗒哢嗒響得急促,兩人倉皇逃竄的背影活像兩隻過街老鼠。
這頓打的是滿意了。
邵北整了整襯衫領口,大步流星走出飯店。夜風拂過他發燙的麵頰,方才的酒氣早已散儘。
他摸出手機,撥通了林虹的號碼。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桑塔納悄無聲息地停在一家旅店後巷。
車窗搖下,露出林虹蒼白的臉——她已重新盤好發髻,哭花的妝容也補得一絲不苟,唯有紅腫的眼皮泄露了方才的狼狽。
我來了。她聲音沙啞,明顯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
邵北坐進副駕駛,此刻車內混著一絲淚水的鹹澀。
林虹也做了激烈的心理鬥爭。
聽著,邵北的聲音很低,等一下你先回大澤鄉,什麼都不必說,給人一種遭受很大的精神打擊就行,我先留在縣城。
林虹咬著下唇點頭。
此刻她確實什麼都不用做,畢竟陰謀敗露之後,她一個女人肯定顏麵儘失。
韓仁範,這個人私德很差,是不是愛玩弄婦女?
林虹的手指猛地攥緊方向盤:嗯...專挑良家婦女。她聲音發顫,用...用把柄要挾。
邵北眼中寒光一閃:有固定窩點嗎?
“他在縣裡的溫馨家園小區有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