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選的，沒想到這麼巧。”他憨憨地笑。
“剛洗澡沒看到信息，讓你等久了吧？”
“沒事，你收拾下，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等我吹完頭發換件衣服。”
“不急，我在樓下等你。”沒等姚雨菲回應，他已轉身下樓。
半小時後，姚雨菲從電梯裡走出來。藍色牛仔褲配白色短袖，高紮的馬尾辮襯得她像株蓬勃的向日葵，青春氣息撲麵而來。“久等啦，去哪兒吃？”
“帶你去嘗嘗地道杭幫菜，我常去那家味道特正宗。”
餐館裡飄著淡淡的黃酒香，他們點了西湖醋魚、東坡肉，慢悠悠喝著紹興黃酒。飯後沿著街麵散步，晚風帶著桂花的甜香，兩人並肩走著，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
回到酒店問前台，依舊沒有空房。“先上去吧，有房了會打電話。”張博濤提議。
進了房間，姚雨菲有些為難：“這要是一直沒房，晚上怎麼住啊？”
“你睡床，我打地鋪就行。”
“那怎麼行，你休息不好的。”
“沒事，我在公司加班常睡地板，早習慣了。”
他說著便把床單鋪在地上，“我先洗澡。”
等他洗完出來，見姚雨菲正靠在床頭看書。“你也去洗漱吧。”他在沙發坐下刷手機。
姚雨菲洗完出來問：“看什麼呢？”
“查旅遊攻略，明天先去西湖？”
“好啊，還有什麼好玩的？”
“西溪濕地、靈隱寺都不錯。”
“西溪濕地聽著挺好。”
“那明天逛完西湖就去西溪濕地。”
“早點休息吧。”姚雨菲放下書。
張博濤躺到地板上，姚雨菲遞來枕頭和毯子：“地上涼，蓋著點。”
“不用毯子，有枕頭就行。”他接過枕頭，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臟砰砰直跳。身旁床上的姚雨菲也在輾轉反側，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早餐後打車去西湖，湖邊早已人山人海。穿漢服拍照的姑娘、唱卡拉ok的大叔、跳廣場舞的阿姨，熱鬨得像過節。“往這邊走走。”張博濤下意識拉了把姚雨菲的手，她像觸電般縮回，臉頰泛起紅暈：“好。”
走到白堤時，張博濤舉起手機：“給你拍張照？”姚雨菲蹦跳著跑過來，裙擺掃過青草，像是春天裡在草地上撒歡的小鹿一樣活潑可愛。“這個姿勢好。”他按下快門，翻看照片時喃喃自語：“真好看。”
她湊過來看：“嗯，拍得不錯。”
再往前走時，張博濤鼓起勇氣牽住她的手。姚雨菲剛要掙脫，他握得更緊了些，這次她沒有再動。兩人手牽手漫步湖邊，像對相守多年的戀人。
一個挎著花籃的小姑娘突然跑到跟前，仰著小臉說：“叔叔，買束花送給漂亮姐姐吧。”
張博濤彎腰問：“小妹妹，還剩幾朵啦？”
“九朵。”
“全都要了。”他付過錢，捧著玫瑰花遞到姚雨菲麵前。
“好漂亮，謝謝。”她剛接過花，就聽見他認真的聲音：“雨菲，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姚雨菲驚得一顫，臉頰紅得像晚霞，細若蚊吟道：“好。”
張博濤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周圍傳來羨慕的輕歎：“這姑娘真好看。”
下午去西溪濕地泛舟，船行在蘆葦蕩中，像闖入迷宮。姚雨菲依偎在他肩頭，張博濤舉著手機自拍時，她轉頭的瞬間，嘴唇輕輕擦過他的臉頰。他順勢低頭吻住她，姚雨菲閉上眼睛溫柔回應，兩岸蘆葦在風裡輕搖，天上流雲仿佛也停下腳步，靜靜見證著這場愛戀。
玩了整天，晚上回到賓館時兩人都累壞了。姚雨菲說沒胃口，隻想喝粥。張博濤出去打包了鮮蝦粥和排骨粥，兩人分著喝完，錯開時間洗漱後就休息了。
離彆的時刻終究到來。姚雨菲下午要回北京，到了中午吃飯時間。
張博濤問。“想吃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這幾天吃太甜了，想吃麻辣火鍋。”
他笑著應道：“安排！”
四川火鍋店裡，紅湯翻滾著冒泡，兩人吃得滿頭大汗。張博濤舉杯：“謝謝你來杭州看我，還有一個月我就回北京了，到時候天天見。”
“回去後要按時吃飯睡覺，每天得給我發信息。”姚雨菲叮囑道。
他笑著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收拾好行李打車去機場，出租車上張博濤緊緊攥著她的手：“真舍不得你走，你不在我該多孤單。”
“我也不想走啊，可明天還得上班。”姚雨菲輕歎，“工作彆太拚，注意身體。”
到了安檢口，張博濤目送她走向人群，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漸漸消失，眼眶突然一熱。他用力抹了把臉，挺直脊背走向出口——男人總得先扛起責任，才能守護好想要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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