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一方是蓄謀已久、以逸待勞,另一方是倉促追擊、遭逢埋伏、士氣崩潰。朝廷追兵徹底失去了抵抗意誌,隻想逃命,卻根本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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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接近尾聲。數千追兵,除了少數機靈見勢早掉頭跑掉的,大部分被殲滅或俘虜於落馬坡下。
胡彪渾身浴血,提著還在滴血的長刀,看著眼前屍橫遍野的景象,咧開大嘴哈哈大笑:“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王校尉也帶著部下返身回來,雖然疲憊,但眼中都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清點戰果,收繳可用兵甲,帶上俘虜,迅速撤離!”王校尉保持著冷靜,“呂虔主力很快會反應過來!”
將士們迅速行動。此戰,不僅再次重創呂虔部,繳獲了大量兵甲馬匹,更重要的是,獲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和提振了軍心士氣。
當呂虔親率主力趕到落馬坡時,看到的隻有滿地的屍體、燃燒的殘骸和揚長而去的玉門關軍隊背影。他氣得幾乎吐血,卻再也無力追擊,隻能咬牙切齒地看著,收攏殘兵,灰頭土臉地退回黑風隘大營。
經此一夜,呂虔先鋒軍折損超過兩千,糧草被焚大半,士氣低落至穀底,短時間內已徹底失去進攻能力。
捷報傳回玉門關,關城內頓時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連日來的壓抑和恐慌被這場乾淨利落的勝利一掃而空。楚驍的威望再次達到頂點。
然而,楚驍卻並未被勝利衝昏頭腦。
“將軍,北麵狄人動向加劇,已有小股遊騎開始衝擊最外圍的烽燧!”新的軍情很快送達。
“趙銳主力雖未動,但潼關方向運輸隊活動頻繁,顯然在加緊儲備,大規模進攻隨時可能開始。”沈燕也送來了最新的情報分析。
“陳老先生那邊,藥材…隻夠今日之用了。”王校尉低聲補充了一句,帶來了最緊迫的壞消息。
勝利的喜悅迅速被現實的嚴峻所取代。
就在這時,親衛送來一封密信。
“將軍,西州張掖先生通過秘密渠道送來的。”
楚驍立刻展開密信。信很短,字跡略顯潦草,顯然是在匆忙或緊張狀態下書寫:
“楚將軍台鑒:京使之事,王庭震怒,疑雲叢生。然鷹派借機發難,力主與朝廷結盟,封鎖加劇。貴方所需之物,沿途查驗極嚴,恐難送達。仆雖儘力周旋,然勢單力薄,恐負所托。另,王庭似另遣密使,攜‘特殊贈禮’往赴趙銳軍前,意圖不明,望將軍萬萬警惕。西州張掖,頓首再拜。”
信中的內容讓楚驍眉頭緊鎖。
西州的回音來了,卻是最壞的一種。封鎖不僅未能打破,反而可能更加嚴密。而那個“特殊贈禮”,結合錢貴交代的李岑記錄藥材消耗之事,讓楚驍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趙元庚和西州內部的某些人,恐怕不僅僅滿足於軍事打擊。
他們是想從根子上,徹底摧毀玉門關的抵抗力量。
而那把毒刃,很可能就藏在最不起眼,卻又最為致命的——藥材之中!
“將軍,怎麼辦?”王校尉和沈燕都看到了信的內容,臉色凝重。
楚驍沉默片刻,眼中閃過決斷。
“胡彪!”
“末將在!”剛剛得勝回來的胡彪聲如洪鐘。
“你立刻帶一隊最可靠的親兵,持我手令,前往傷兵營和陳老先生處。”楚驍的聲音冰冷而嚴厲,“將所有現存藥材,尤其是西州來源或近期經由西州渠道獲得的藥材,全部封存!未經陳老先生和我本人親自查驗,任何人不得動用分毫!違令者,斬!”
胡彪雖然不明所以,但見楚驍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立刻抱拳:“遵命!”
楚驍又看向王校尉和沈燕:“內部清查還要繼續,特彆是與西州有過接觸的所有人員。西州密使和所謂的‘贈禮’,必須儘快查清其行蹤和目的!”
“是!”
命令一道道發出,玉門關剛剛因勝利而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來自背後的毒刃,往往比正麵的敵人更加致命。
楚驍走到窗邊,望向西州方向,目光冰冷如刀。
“張掖…西州…希望你們不要自己走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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