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了望塔上的哨兵連滾帶爬地衝進中軍大帳,聲音顫抖:“將……將軍!不好了!大隊騎兵!是張繡的旗號!已經……已經快到營門了!”
“什麼?!”正因陳蘭先鋒軍杳無音信而焦躁不安的雷薄,聞報如遭雷擊,霍然起身,又驚又怒,“張繡?!他不是北上陳國了嗎?怎會在此出現?!”
“探馬不是說劉備分兵,中路空虛嗎?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他氣急敗壞地踹翻案幾,對著帳內噤若寒蟬的部將們咆哮。
部將們麵麵相覷,無人能答。情報的嚴重失誤,讓整個大營陷入了恐慌。
“還愣著乾什麼!結陣!快結陣禦敵!”雷薄聲嘶力竭地吼道,自己也慌忙披甲持刀,衝出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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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張繡的騎兵來得太快了!儘管經過一日百餘裡的強行軍,人困馬乏,但西涼鐵騎的強悍與張繡的決心,支撐著他們發起了決死的衝鋒。
張繡一馬當先,舉起長槍,嘶聲高呼:“兒郎們!破敵就在今日!殺進營去,陛下重重有賞!隨我衝!”
“殺——!”疲憊的騎兵們爆發出最後的血勇,如同燒紅的尖刀,狠狠刺入尚未完全組織好防禦的袁術軍大營!
柵欄被撞翻,鹿砦被踏平,倉促迎戰的敵軍被鐵騎衝得人仰馬翻,整個前營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雷薄畢竟擁兵數萬,初期的混亂過後,憑借兵力優勢,逐漸穩住陣腳,依托營內工事,與張繡的騎兵展開了慘烈的拉鋸戰。
張繡騎兵雖銳,但兵力處於劣勢,加之長途奔襲的疲憊開始顯現,攻勢漸受阻,戰局一時膠著。
就在這僵持時刻——
“張益德來也!雷薄逆賊,納命來!”
西麵驟然響起驚天動地的怒吼!隻見張飛一馬當先,如同黑色旋風,率領著麾下數百騎兵和吳班的千餘益州精銳步卒,如同神兵天降,狠狠撞入雷薄軍的側翼!
張飛憋了一整天未能手刃陳蘭的悶氣,此刻全然爆發,丈八蛇矛舞得如同黑龍翻騰,所過之處,血肉橫飛,直取中軍帥旗下的雷薄!
雷薄正全力指揮抵擋張繡,萬萬沒想到側後殺出個更凶悍的張飛,頓時魂飛魄散!
眼見張飛如殺神般衝到近前,他隻得硬著頭皮揮刀迎戰。兩人刀來矛往,戰不過十合,雷薄已是手忙腳亂,破綻百出。
張飛瞅準時機,大喝一聲,蛇矛如電刺出,正中雷薄胸口,透甲而過!
雷薄慘叫一聲,被張飛生生挑於馬下,當場氣絕!
主將陣亡,袁術軍徹底崩潰!兵敗如山倒,士卒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張繡、張飛兩軍合兵一處,乘勝追殺,直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戰鬥從黃昏持續到深夜,直至星月無光,伸手不見五指,雙方才各自收兵,點燃火把,清理戰場。
張飛殺得性起,渾身浴血,還要整頓兵馬繼續追擊潰兵。張繡見狀,急忙策馬過來勸阻,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益德!且住!將士們鏖戰至今,人困馬乏,黑夜之中,窮寇莫追啊!當心敵軍狗急跳牆,或有埋伏!”
張飛環眼一瞪,本待反駁,但借著火光看到張繡及其麾下騎兵人人麵帶倦容,戰馬喘息不已,又想起此戰若非張繡及時趕到並正麵牽製,自己未必能如此順利斬殺雷薄,心中那股火氣便消了大半。
他雖性如烈火,卻也並非不識大體之人,尤其對真正有本事、並肩作戰的戰友頗為敬重。他重重哼了一聲,收起蛇矛:“也罷!就聽鎮南將軍的!讓那群喪家之犬多活一晚!”
於是,聯軍就在雷薄遺留下的大營舊址上駐紮下來,一麵撲滅餘火,一麵清點戰果,收攏降卒,救治傷員。
張繡身邊的騎都尉曹純,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親眼見證了西涼鐵騎長途奔襲的堅韌、突擊的淩厲,也看到了張飛萬人敵的勇猛,更看到了張繡在關鍵時刻的冷靜與決斷。
他心中對一支真正強大的騎兵的渴望,愈發強烈,暗自思忖:“他日孟德兄若欲為朝廷立下大功,非得有這樣一支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鐵騎不可!”
是夜,聯軍在戰場上休整。
張飛與張繡合兵一處,共享繳獲的糧草,並派人飛馬向汝陰城內的劉備報捷。一場決定淮南戰局走向的關鍵戰役,以聯軍的輝煌勝利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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