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這種一本正經的美女,實在是太解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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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蘇哲見好就收,擺了擺手,“你的‘風險提示’我收到了,用戶體驗良好,給五星好評。放心吧,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怕死又怕麻煩,到了那種地方,能裝啞巴就絕不開口,能坐著就絕不站著,爭取把自己偽裝成一件昂貴的家具,混完一頓飯就溜。”
柳月卿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她總覺得,蘇哲這樣的人,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就算他自己想當個擺設,他身上那與眾不同的光芒,也注定了他會是全場的焦點。
她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關心的話說得太直白,顯得矯情;
說得太隱晦,又怕他這腦回路清奇的家夥根本聽不出來。
最終,她隻能將話題轉回到最初的借口上。
“這些藥材……先生看看是否合用?”
蘇哲這才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那藥匣子,伸手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混合著名貴木材的清香撲麵而來。
他撚起一片切得薄如蟬翼的參片,放在鼻尖聞了聞,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嗯,品相不錯,年份也足。”他點點頭,隨即又用一種研究員的口吻說道:“這玩意兒的主要活性成分是人參皂苷,能雙向調節中樞神經係統,提高機體適應性。說白了,就是個‘狀態刷新器’。不錯,等我從鴻門宴回來,要是感覺藍條和血條都空了,就拿它泡水喝,回一波狀態。”
柳月卿聽著他嘴裡那些“活性成分”、“雙向調節”的詞,隻覺得每一個字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深奧而又精準,讓她心底那股強烈的求知欲再次被勾了起來。
“蘇先生……”她忍不住開口,“你說的‘活性成分’,是指藥性嗎?”
“差不多一個意思,但我的說法更精確。”蘇哲隨口道,“藥性太玄乎了,什麼君臣佐使、性味歸經,那是哲學,不是科學。我這個,是可以提取、可以量化、可以做臨床對照實驗的。比如說這老山參,回頭我搞個‘雙盲測試’,找兩組人,一組喝參湯,一組喝蘿卜湯,然後讓他們通宵打麻將,看看哪組先猝死……”
“停!”
柳月卿及時製止了他這可怕的言論,她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感覺自己再待下去,世界觀又要麵臨重塑的風險了。
她站起身,斂衽一禮:“既然藥已送到,話也帶到,月卿便不久留了。蘇先生,赴宴之事,還望……珍重。”
說完最後兩個字,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於鄭重,耳根不自覺地又熱了幾分,轉身便帶著丫鬟匆匆離去,背影裡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哲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那片參片,沉默了半晌。
蘇福從一旁湊過來,小聲地問:“少爺,這柳小姐……好像是真心在擔心您啊。”
“廢話,我用得著你說?”蘇哲白了他一眼,將參片丟回藥匣,蓋上蓋子,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那棵被他修剪得無比對稱的歪脖子樹,長長地歎了口氣。
“唉,欠人情了啊。”他喃喃自語。
金錢債好還,人情債難償。
一個韓琦,已經讓他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又加一個柳月卿。
蘇哲揉著眉心,隻覺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終究,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啊。”
他轉過頭,對蘇福吩咐道:“去,把那份《人體骨骼結構解剖圖》給我用最好的錦緞包起來。既然躲不過,那就去攪個天翻地覆吧。讓他們也見識見識,什麼叫來自現代醫學的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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