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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東海倭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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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來自東南沿海、沾染著烽火與血腥氣的八百裡加急軍報,如同喪鐘般敲響了京城寧靜的清晨。那猩紅的火漆封印,仿佛是用人血凝成,傳遞信使那煞白的臉色和布滿血絲的眼睛,無不昭示著情況的危急。急報內容觸目驚心:大批倭寇乘著數十艘快船,悍然登陸,如蝗蟲過境般襲擊沿海州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地衛所官軍羸弱不堪,一戰即潰,望風而逃,致使數座繁華城鎮慘遭荼毒,百姓死傷枕藉,錢糧物資損失無數,東南半壁,人心惶惶,已有流民開始向內陸逃難。

軍報傳來,如同在滾沸的油鍋裡潑進一瓢冰水,整個朝野瞬間炸鍋。老皇帝不得不強撐著重病纏身的軀體,在貼身太監的攙扶下,召開緊急朝會。金鑾殿內的氣氛,比皇帝的臉色還要陰沉,連平日裡嫋嫋升騰、試圖營造仙氣的禦香,此刻聞起來都帶著一股焦灼和絕望的味道。

兵部尚書張承宗須發皆白,此刻正顫巍巍地捧著軍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念著那一條條慘重的損失和倭寇令人發指的暴行:“……倭寇所過之處,寸草不留,男子儘戮,婦女受辱後投海,孩童……孩童被挑在槍尖嬉戲……錢庫糧倉洗劫一空,衙署焚毀,屍橫遍野,煙火斷絕百裡啊陛下!”每念一句,殿內眾人的心就沉下去一分,一些膽小的文官甚至已經開始腿肚子轉筋。

龍椅上的皇帝,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燃燒著怒火與一種深沉的無力。諸位皇子和文武百官也大多麵色凝重,當然,這凝重裡有幾分是真憂國憂民,有幾分是擔心波及自身,怕被派去那鬼地方,就隻有天知道了。整個大殿,彌漫著一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詭異默契。

“咳咳……眾卿……”皇帝的聲音沙啞而疲憊,帶著一絲幾乎湮滅的期望,仿佛在尋找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東南糜爛至此,百姓遭此塗炭……誰……誰願為朕分憂,前往東南,督師剿倭,滌蕩妖氛,還我東南百姓一片青天朗日?”

然而,剛才為了爭權奪利還能吵得唾沫橫飛、恨不得當場上演全武行的朝堂,此刻卻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所有人都瞬間變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把腦袋縮進官袍裡,或者原地變成一根柱子,躲避那道來自龍椅的、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失望的目光。

短暫的死寂之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大皇子。他一臉“沉痛”和“虛弱”地出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身心煎熬,聲音都帶著恰到好處的氣若遊絲:“父皇!東南之患,兒臣聞之心如刀絞,恨不能親提三尺劍,星夜馳援,為父皇分憂,為黎民除害!然則……然則兒臣近日不幸感染風寒,太醫再三叮囑,言乃邪風入體,元氣大傷,體虛氣弱,需絕對靜養時日,切忌勞頓奔波。此時若長途跋涉,前往濕瘴彌漫之地,恐……恐非但不能建功,反而延誤軍機,鑄成大錯,兒臣萬死難贖其罪啊!兒臣……兒臣有負聖恩,羞愧難當!”說完,他還非常“應景”地、用袖子掩著口鼻,發出一連串劇烈而“痛苦”的咳嗽,演技堪稱影帝級彆,不去梨園唱戲真是屈才了。

二皇子豈能落後?立刻緊跟著出列,理由聽起來更加“冠冕堂皇”且“無可指摘”,臉上寫滿了“忠孝難兩全”的糾結:“父皇明鑒!兒臣深知東南事急,如同燃眉!然則……兒臣奉旨督辦皇陵修繕事宜,此乃關乎國本社稷、祖宗安寧之頭等要務,父皇曾親口叮囑,一刻不敢懈怠,日夜懸心,實在分身乏術!且……兒臣自幼習讀聖賢之書,於兵事一途,實在生疏,若論運籌帷幄,或可紙上談兵,但若臨陣統兵,親冒矢石,實非其才,恐辜負父皇信任,損我天朝威儀,徒惹天下人恥笑啊!”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強調了本職工作的重要性,還是給皇帝你家修祖墳!,又坦誠了自己的“短板”我是文化人,不懂打架,甩鍋甩得理直氣壯,還隱隱踩了可能主戰的武將一腳。

其他幾位皇子,有低頭專注研究自己靴尖上到底繡了多少朵雲紋的,有眼神飄忽仿佛在數大殿穹頂有多少根椽子、並試圖找出其中是否有次品的,更有甚者悄悄往後縮了半步,恨不得融入身後武將那高大的影子裡徹底消失的。去東南剿倭?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地方的衛所兵什麼德行誰不知道?早就爛到根子裡了,吃空餉、喝兵血,估計連刀都揮不利索!倭寇更是凶悍狡猾,來去如風,熟悉地形,跟泥鰍似的。打贏了,功勞未必能全算自己頭上,朝中還有一堆人等著分蛋糕、摘桃子;打輸了,那可不是罰俸降級那麼簡單,搞不好就是丟官罷爵,甚至掉腦袋、徹底失去聖心、永無翻身之日的下場!這典型的吃力不討好、風險極高的“垃圾項目”,誰敢接這燙手山芋?誰接誰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冤種!

寧王和安王隱蔽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安王幾不可查地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平靜無波,如同深潭。寧王立刻會意,知道火候還沒到,或者說,這個“雷”暫時還不能由他們的人去頂,還得再讓子彈飛一會兒。他也上前一步,擺出一副憂國憂民、顧全大局的姿態,語氣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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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東南倭患猖獗,確乃心腹大患,刻不容緩。兒臣每聞奏報,亦是寢食難安,恨不能親赴前線,手刃倭酋!”他先表了個態,然後話鋒一轉,“然則,幾位皇兄所言,亦不無道理,皆是出於公心。或身負關乎國本之要職,或身體確然欠安,或於兵事生疏,倉促前往,恐適得其反,非社稷之福。”他巧妙地給幾位兄長的退縮行為都披上了“合理”的外衣,然後提出了一個看似穩妥、實則繼續拖延的建議,“兒臣愚見,當務之急,是儘快從朝中選派一員熟知兵事、能征善戰、且威望足以震懾地方宵小、協調各方之宿將老臣前往,方可穩定局勢,重整旗鼓!至於兒臣……雖不才,願在後方,竭儘全力為大軍籌措調度糧草軍械,確保前線無後顧之憂!”漂亮話說得震天響,實際責任那是一點不沾,完美詮釋了“口頭支持,實際圍觀”的精髓,還把皮球踢給了“宿將老臣”們。

皇帝看著底下這群平日裡爭權奪利一個比一個積極,一到關鍵時刻就集體“掉線”、互相推諉、滿口冠冕堂皇理由的“孝子賢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紅,嚇得貼身太監趕緊上前撫背順氣,端上參湯。

蕭戰站在武將隊列相對靠前的位置,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神遊天外、仿佛靈魂已經出竅去西域吃烤羊肉了的樣子。朝堂上這出“甩鍋大會”的鬨劇,在他看來簡直比沙棘堡集市上耍猴戲還精彩。但他心裡那台高性能“計算機”卻在飛速運轉,結合他前世的一些模糊記憶和此世了解的信息快速盤算:倭寇?媽的,是那幫小……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家夥們的祖先?這他媽可是老“朋友”了!這玩意可不好對付啊!海陸飄忽不定,跟牛皮癬似的,打了就跑,騷擾為主,破壞性極強。朝廷那點水師估計早就廢弛得隻能在運河裡劃龍舟了,光靠陸軍被動防守,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吃灰,累死也剿不乾淨,純屬被動挨打。誰去誰掉層皮,搞不好還得把命搭上,純屬頂級大冤種!

他腦子裡甚至不由自那麵刺眼的……膏藥旗?雖然主地閃過一些零碎的、仿佛來自遙遠時空的畫麵:燃燒的村莊,無助的哭喊,猙獰的嘴臉,還有此時可能還不是,但那種厭惡感是共通的)一股無名火“噌”地就從心底冒了起來,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跨越時空的、刻骨銘心的厭惡和憤怒。“媽的,這幫王八蛋,擱哪個時空都不乾人事!狗改不了吃屎!”他暗自啐了一口,握著笏板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他甚至有種衝動,想站出來說“老子去!乾他娘的!”,但理智和懶癌)立刻拉住了他:冷靜!冷靜蕭戰!你現在是文官!是將作監的工匠頭子!是早就失業的“空氣少保”!剿倭?那是兵部和大都督府的事兒!關你屁事啊!老子隻想安安靜靜地摸魚,順便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坑……啊不,是教育一下小日子,可沒想親自上前線啊!這他媽不是趕懶驢上磨,逼張飛繡花嗎?

然而,或許是他在西域把那群草原漢子揍得哭爹喊娘的彪悍戰績太過耀眼,或許是有人覺得他這個“閒人”正好物儘其用、推出去頂雷最合適,在幾位皇子紛紛表演完“甩鍋絕技”之後,一些官員的目光,開始若有若無地、帶著某種期待或幸災樂禍地,瞟向了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裝自己是個背景板的蕭戰。就連龍椅之上,那位剛剛順過氣來、眼神銳利如鷹的皇帝,在咳嗽的間隙,那深沉似海、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也有意無意地掃過了蕭戰那張看似茫然、實則內心瘋狂吐槽的臉。

蕭戰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警鈴大作:我靠!不是吧?看老子乾嘛?老子臉上寫著‘背鍋俠’三個字嗎?你們自家兒子兄弟都不去,想讓老子去當這個冤大頭?門都沒有!窗戶都給你釘死!

東南倭患如同一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滾燙的火山芋,在朝堂之上被眾人你推我讓,無人敢接。而原本打算一直“摸魚”到這場風波自動平息的蕭戰,似乎即將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暴和某些人“殷切”且不懷好意的目光,重新強行卷入權力鬥爭和戰爭風險的漩渦中心。他這隻隻想在岸邊曬太陽、偶爾對著東邊罵幾句的“懶驢”,恐怕又要被人硬拉著,去拉那盤又重又破、還專門惡心人的“剿倭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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