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失望地放下聽筒,卻在電話機旁發現了一些新鮮的摩擦痕跡和半個模糊的腳印!除了她,還有彆人在這裡!而且剛剛離開不久!
這個認知讓她脊背發涼!那人一直躲在暗處觀察她?!恐懼瞬間攫住了她,她不敢再多待,轉身衝出石室,在迷宮般的甬道裡漫無目的地狂奔,直到精疲力儘,才躲進一個看起來相對完整、裡麵有簡易石床和水槽的房間。
她仔細檢查了房間,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癱坐在地上,開始處理自己手臂和腿上的擦傷。高度的緊張和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她靠著石床,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夢中,她回到了童年,發燒躺在床上,模糊地聽見母親焦急又帶著怒氣的聲音:“灣灣!你背上的是什麼?!你怎麼會有紋身?!你是不是跟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母親的身影扭曲模糊,隻有那嚴厲的斥責聲異常清晰。
“媽…我沒有…”梁灣在夢中無助地辯解著,猛地驚醒,額頭全是冷汗。紋身的秘密,身世的謎團,如同鬼魅般纏繞著她。
就在這時,一陣荒腔走板、卻莫名熟悉的哼歌聲由遠及近。
“我們都喜歡吃青椒,青椒炒飯,青椒那麼好吃,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吃青椒,我們都喜歡吃青椒炒飯……”
是黑爺!
梁灣心中一喜,連忙衝出房間,隻見黑瞎子正背著昏迷不醒的蘇萬,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臉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黑爺!蘇萬他怎麼了?”梁灣急忙上前查看。
黑瞎子把蘇萬小心地放在石床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嘿,彆提了。你家那小子黎簇,真是個狠人,直接玩爆破。動靜挺大,效果也不錯,清理了不少垃圾,就是準頭差了點,把我們倆也給捎帶上了。蘇萬被氣浪震暈,磕破了頭,問題不大。黎簇那小子…”他頓了頓,語氣少有的帶上了一絲凝重,“離炸點太近,內臟估計傷得不輕,我看…懸。”
梁灣的心猛地揪緊了:“黎簇他…他在哪?!”
黑瞎子攤攤手:“爆炸引起坍塌,路都變了,我也找不到他了。現在隻能祈禱那小子命硬了。”他看了看梁灣蒼白的臉色,補充道,“你先給這傻小子看看,他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
梁灣強壓下對黎簇的擔憂,先仔細檢查了蘇萬。除了額頭的外傷和輕微腦震蕩,確實沒有生命危險,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給蘇萬做了簡單的清創包紮後,氣氛一時沉默下來。梁灣看著黑瞎子,忽然問道:“黑爺,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你以前來過?”
黑瞎子靠在牆邊,掏了掏耳朵,嘿嘿一笑:“怎麼?想知道你黑爺我的光輝往事?”
梁灣沒說話,隻是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
黑瞎子似乎來了談興,或者說,是想用談話來驅散這地下空間的死寂和壓抑。他調整了一下墨鏡,用一種仿佛講述彆人故事的語氣開了口:
“那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道上有人出大價錢,要找一種‘活的黑毛蛇標本’。我嘛,你也知道,手頭緊,就接了這活兒。”他點了根煙,煙霧在黑暗中嫋嫋升起,“那地方,比這兒還邪門,像個巨大的地下蜂巢,岔路多得能讓你懷疑人生。我們一行七八個人,裝備精良,下去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牛逼哄哄。”
他吸了口煙,繼續道:“死了不少人。不是被蛇咬死的,就是在那迷宮一樣的洞裡走散,再也沒出來。最後,就剩下我和另外兩個夥計,找到了黑毛蛇的老巢。那場麵…嘖嘖,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麻。”
“我們費了老鼻子勁,總算抓住一條活的,封在特製的玻璃罐裡。回來之後,我把罐子交給了出錢的主顧,也就是吳邪那小子。”黑瞎子的語氣變得有些微妙,“本來以為事兒就這麼結了。誰知道…他媽的那玻璃罐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路上被顛出了一條細縫。吳邪那小子手欠,拿起來看的時候,那黑毛蛇跟成精了似的,‘嗖’一下就竄出來,給他手上來了一口!”
梁灣聽得入神,忍不住追問:“然後呢?吳邪他…”
黑瞎子吐了個煙圈:“然後?然後那小子命大,沒死成。不過從那以後,他對這黑毛蛇就格外‘上心’了。”他掐滅煙頭,看著梁灣,“怎麼樣,梁醫生,這故事夠刺激吧?”
梁灣卻微微蹙起了眉頭。她是個醫生,邏輯嚴謹,黑瞎子這個故事聽起來驚險,但細節處卻有些經不起推敲。比如,以吳邪的小心謹慎從黎簇的描述中可知),怎麼會輕易被一條封在罐子裡的蛇咬到?黑瞎子講述的語氣也太過平淡,仿佛在念一段準備好的台詞。
她看著黑瞎子墨鏡後模糊不清的眼睛,緩緩說道:“黑爺,你這故事…是事先編好,專門用來騙我的嗎?”
黑瞎子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更大的、意味不明的笑容:“喲,梁醫生,心思挺細啊。那你覺得,我是騙你呢,還是沒騙你呢?”
他的反問,讓石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和撲朔迷離。而此刻,身受重傷的黎簇,以及下落不明的楊好,依舊生死未卜。地下古城的黑暗,吞噬著一切聲音和希望。
喜歡盜墓世界短故事請大家收藏:()盜墓世界短故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