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娘的針線包比天條還硬_暴雨天,撿了個瘋道士我點化萬物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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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我娘的針線包比天條還硬(1 / 2)

張宇立於黃泉金橋儘頭,手中煙鬥綠芽微顫,歸藏童低語如風:“橋紋入葉,魂路將移。”

那聲音輕得像稻草拂過耳畔,卻在張宇心頭炸開一道驚雷。

他低頭看著掌心——嫩芽從銅嘴鑽出,葉片脈絡竟與金橋上的碑文完全吻合,仿佛整座橋的意誌,正順著這株不生之地的植物,悄然滲入陽間。

他忽然想起了娘。

那個總在灶台邊縫補衣裳、手指被針紮破也從不吭聲的女人。

她的藍布針線包,此刻正靜靜躺在他懷中,邊角磨得發白,繡著“平安”二字,針腳歪斜卻密實。

那是他在老屋梁上翻找舊物時發現的,當時隻覺心頭一緊,像被人攥住了呼吸。

現在他懂了。

煙鬥發芽,不是生機複蘇,而是“記得”的根須穿過了生死界。

母親一生未修道法,不懂符咒,但她用針線縫補的,從來不隻是衣服。

是家,是命,是兒子走失時連夜翻山找回來的那雙破布鞋。

是她跪在祖墳前,一針一線繡在符布上的“護兒咒”——雖無靈力加持,卻因執念太深,竟被陰司默許為“準靈物”,載入了魂籍旁冊。

“原來……她是用針,織過命格。”張宇嗓音沙啞,指尖輕撫針線包,一股溫熱自心口蔓延開來。

就在此刻,歸藏童忽然跪倒在地,稻草頭顱劇烈晃動。

他雙手插進腳下的靈骸田,泥土翻湧,斷命司的微縮模型緩緩沉入黑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黑山脈輪廓,山體扭曲如被燒灼千年,裂口深處透出幽青冷光。

“符塚山。”斷橋鬼匠低語,麵覆槐皮,骨錘輕震,“這裡有萬道哭聲,被壓成紙。”

張宇瞳孔一縮。

他知道這個地方。

三清會禁地,曆代叛徒、散修、異端的埋骨之所。

傳說中,所有未被正統收錄的符籙都會被焚毀於此,連魂魄也不得超生。

可眼前這山,分明不是墳,而是一座活獄。

三人借陰影回廊潛入外圍,身形隱於夜霧之中。

眼前景象令人窒息——漫山遍野皆是符紙林立,白幡如林,每張符下鎮著一縷殘魂,符麵泛著青光,像藤蔓般纏繞住魂體,緩緩吸食其精魄,彙聚成一道貫穿山體的主脈,直通山頂一座通天符塔。

那便是“清心符”主脈,號稱淨化邪念、鎮壓心魔的至高符道。

可張宇看得清楚——那些被鎮壓的魂,並非邪祟。

有的披著破舊道袍,有的手握殘卷,甚至有孩童模樣的魂靈蜷縮在符下,眼中滿是不甘與冤屈。

“他們不是死,”張宇咬牙,聲音幾乎從齒縫擠出,“是被寫成了字。”

每一個符,都是一道鎖鏈;每一筆劃,都是一次淩遲。

他們的記憶、意誌、道統,全被抽離,煉成了符紙的養料。

而這所謂的“清心”,不過是將異見者抹去,統一歸於三清會鐵律的遮羞布!

焚紙鬼穿梭其間,形如灰蝶,專燒反咒之物。

每當有殘念試圖撕符逃逸,它便撲上將其焚儘,連灰都不留。

鎖魂娘靜坐獄門,懷抱符紙嬰兒,那嬰兒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符文,不斷蠕動,似要破紙而出,卻始終發不出一絲啼哭。

張宇心頭劇震。

他忽然明白,為何係統會提示“執念通牒”——唯有“記得”,才能對抗“抹除”。

母親的針線包為何能隨他進入靈骸?

因為她一生都在“縫補遺忘”。

那一針一線,不是法術,勝似封印。

“符,本是溝通天地的媒介,”歸藏童喃喃,“可當它變成統治的工具,就成了吃人的嘴。”

斷橋鬼匠骨錘輕敲地麵,陰影回廊微微震顫:“這山,是用十萬散修的魂骨奠基的。他們想破契,卻被契反噬。唯有‘破契者’,能喚醒沉睡的符怨。”

張宇閉上眼,指尖滲出血珠,滴落在針線包上。

藍布吸血,那“平安”二字竟微微發燙,一道極細的金線自針眼中射出,刺入地底。

刹那間——

整座符塚山,輕輕一顫。

地底深處,傳來第一聲,幾乎不可聞的斷裂聲。

像是某種古老的契約,出現了裂痕。

遠處,鎖魂娘忽然抬頭,空洞的眼眸望向張宇所在方向。

她懷中符紙嬰兒猛地抽搐,口中竟吐出半句模糊囈語:

“……娘……”

風止,鴉寂。

張宇睜開眼,掌心針線包微微發燙,仿佛回應某種召喚。

他望向山腹深處,那裡有一根孤零零的符柱,立於裂穀邊緣,柱身刻滿禁製,卻被一道極細的裂痕貫穿。

啞渡童不知何時已走到他身側,小手緩緩抬起,指向那根符柱。

張宇順著望去——

柱上釘著一人。

少年模樣,雙目緊閉,皮膚下浮現金色符線,隨呼吸明滅如心跳。

第209章我娘的針線包比天條還硬續)

啞渡童的小手,像一截枯枝,直直地指向那根孤零零的符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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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動,霧不散,可張宇的心卻猛地一沉——那被釘在柱上的少年,皮膚下浮現金色符線,如血脈般明滅跳動,每一道符文都像是活的,在啃噬他的魂魄。

他雙目緊閉,嘴唇微顫,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

“我想回家……可我家,也被符封了。”

一句話,像根鏽釘,狠狠紮進張宇的耳朵裡。

回家?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掌心。

這四個字,是他從小聽到大的念叨,是娘在灶台邊縫補時低聲哼的童謠,是父親在田埂上抽完最後一口旱煙後說的“娃,天黑前得回屋”。

可在這陰司深處,在這座以符為獄的焚魂山上,回家,竟成了一種罪。

“活符童……”歸藏童低語,稻草頭顱輕輕搖晃,“他們把他煉成了‘活符胚’,皮下刻咒,魂不入輪回,隻為供墨心子抽取符力。他是最後一個有意識的殘魂,再過三日,連‘想回家’的念頭也會被磨平。”

張宇怒意翻湧,氣血上衝,幾乎要當場掏出係統點化的【玄鐵板磚】一砸了之。

可就在他抬手的瞬間,歸藏童猛地抬臂攔住他:“彆動!此地符力成網,天地皆為咒,你若動用靈力,整座山會立刻感應,萬符齊燃,焚你魂魄於瞬息!”

張宇僵住。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板磚——那曾砸過黃皮子、拍過筆仙、鎮過水鬼的破爛玩意,此刻在符塚山的陰風中,竟微微發燙,仿佛感知到了某種禁忌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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