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後那個被校長戒尺打出的印記,此刻竟然已經滲出了暗紅的血絲,顯得觸目驚心。
張宇連忙打開門,一把將她拉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
周小雨仿佛沒聽到他的話,隻是用一種夢遊般的神情,將一本練習冊死死地塞進他手裡,牙齒打著顫:“張宇……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昨晚睡著了,醒來它就在我枕頭邊……上麵全是字,是我自己寫的,可……可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張宇心頭一沉,迅速翻開作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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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嶄新的本子上,用一種極其詭異、筆鋒銳利如刀的字體,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古文。
第一頁頂頭,是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陰塾章程》。
而章程的第一條,就讓張宇的血液幾乎凝固:
“凡入學者,七問定魂,補課至死。”
他一頁頁翻下去,後麵的內容全是各種聞所未聞的陰間戒律和懲罰條款,看得人頭皮發麻。
然而,當他翻到最後一頁時,卻發現在所有條款的末尾,用一種截然不同的、細小的筆跡,多出了一行字。
那筆跡,稚嫩而顫抖,顯然是周小雨自己的。
“張宇,彆信你記得的——你爹沒燒過符,是彆人替他燒的。”
這句話如同一道天雷,在張宇的腦海中炸響。
周小雨在夢遊中寫下的警告,與他剛剛回溯的真實記憶,完美地印證了!
瘋道士那句“三清印斷,血脈封塵”的話語再次回響耳邊。
難道說,自己的血脈、自己的記憶,早就被一股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力量給“封”起來了?
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張宇抓起那本作業本,轉身就衝出了家門,直奔村尾那間廢棄的教室。
教室裡陰氣森森,地上的童謠陣法雖然已經失效,但殘留的粉筆灰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張宇沒有絲毫猶豫,將剩餘的粉筆灰全部掃起,撒入地板的一道裂縫之中。
隨即,他掏出那把生鏽的斧頭,用指尖蘸上斧刃上早已乾涸的朱砂,點在粉筆灰的中央。
“管你是柳青崖還是什麼幽冥道!”他雙目赤紅,用儘全身力氣低吼道,“以我真念,破你殘響!”
話音落下,地縫中的粉筆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轟然騰起,在半空中交織成一道扭曲的光幕!
光幕中,柳青崖那張絕望而扭曲的臉一閃而過。
他並非在策劃什麼陰謀,而是在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追殺!
他所謂的“陰塾”,根本不是他的本意,那隻是一個被幽冥道利用,用來定位和開啟“子時門”的活體鑰匙!
凡是被他用戒尺“補課”汙染過的人,魂魄深處都會被種下一枚印記。
這些印記,最終會成為開啟某個恐怖存在的“陰眼”所需的燃料!
而真正操控這一切的,並非柳青崖本人,而是藏在校長那把戒尺中的一縷“殘魂絲”!
光幕消散,張宇呆立在原地,後背徹底被冷汗濕透。
他終於明白了。
幽冥道從一開始就在布局,而自己從得到皮帶開始,每一次的點化,每一次的淨化,都像是在一個看不見的棋盤上落子,一舉一動,都被某個存在清清楚楚地“記錄”和“標記”了下來!
他迅速將那些蘊含著真相的粉筆灰小心翼翼地封入一個玻璃瓶,返回家中,在灶台下挖了個坑,將瓶子深深埋了進去,最後,又將那塊“破邪夯”板磚重重地壓在了上麵。
做完這一切,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反噬淨化完成,記憶閾值恢複至安全水平。】
一行淡藍色的提示浮現,似乎一切都已告一段落。
可就在此刻,他身下那塊板磚上的綠光猛地一閃,原先的“富強”二字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全新的、如同刀刻斧鑿般的小字:
“你爹的信,不在河底——在你忘掉的地方。”
張宇的心臟猛地一抽。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窗外。
清冷的月光下,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的樹梢上,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佝僂的身影。
他依舊穿著那身破爛的道袍,手裡拄著一把掃帚,另一隻手上,卻舉著一塊板磚——一塊和張宇家灶台上那塊一模一樣的板磚!
瘋道士咧開嘴,對著張宇,無聲地做了兩個字的口型。
“該回家了。”
張宇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銳利,他緩緩站起身,握緊了腰間的皮帶,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對自己,也在對那個未知的存在宣告:
“這一次,我要找回我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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