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震動。醫院來電。
他衝回病房,推開房門——
小禾正緩緩睜開眼,睫毛輕顫,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
她望著他,嘴角微微揚起,聲音輕得像風:
“哥哥,我夢見一個穿校服的姐姐,她說謝謝你看見她。”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眼中似有一抹幽青微光一閃而逝。
係統提示音悄然響起,冰冷而陌生:
【檢測到‘集體執念共鳴’,宿主與至親羈絆產生異變】
【代償協議……出現裂痕】火熄之後,校園重歸寂靜,晨光如霜灑在操場上,紙灰盤旋著升向天空,像一場無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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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站在原地,懷中緊抱著那幅被焚烤得發脆的紅線圖,指尖仍殘留著火焰的餘溫。
小禾醒了,第一句話如風拂耳,卻在他心上砸下驚雷。
她笑了,笑得那麼輕,那麼乾淨,仿佛壓在心頭三年的陰霾被風吹散了一角。
可就在那一瞬,張宇分明看見——她眼底掠過一抹幽青,那是陰眼初啟的征兆,是靈覺複蘇的痕跡。
緊接著,係統冰冷的提示音在腦海中炸響:
【檢測到“集體執念共鳴”,宿主與至親羈絆產生異變】
【代償協議……出現裂痕】
【可嘗試置換犧牲者】
張宇渾身一震,瞳孔驟縮。裂痕?不是崩潰,而是可替代?!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刀掃過人群,最終落在角落裡那個正啃著麵包、一臉茫然的胖子身上——陳胖子,全校唯一一個連鬼打牆都撞不進去的“規則絕緣體”。
他曾誤入筆仙陣卻毫發無傷,也曾站在怨氣衝天的老教學樓頂樓吃泡麵,連陰風都繞著他走。
他不受規則束縛。
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在張宇腦中成型:如果係統依賴的是“契約綁定”的規則運行,那一個天生免疫規則的人,是否能成為漏洞的突破口?
“胖子!”張宇衝過去一把拽住他手腕,“聽我說,接下來你隻要做一件事——拿著這幅紅線圖,走進教學樓三樓最東頭的教室,站到講台正中央,然後走出來。不要回頭,不要說話,不要停下。”
陳胖子瞪眼:“你瘋啦?那地方半夜都能聽見女鬼哭!”
“你現在站在這兒,鬼都懶得看你一眼。”張宇死死盯著他,“你是唯一能打破規則的人。小禾的記憶不是燃料,我不讓她再燒了!我要換人來扛!”
陳胖子愣住,看著張宇布滿血絲的眼睛,那裡麵不是請求,是赴死般的決絕。
十分鐘後,陳胖子戰戰兢兢地踏入教學樓。
陰風驟起,整棟樓仿佛活了過來,牆皮剝落處浮現出無數張扭曲的人臉。
可當他一步步走向東側教室,那些怨念竟如潮水退去,仿佛根本“看不見”他。
他站在講台中央,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
毫發無傷。
刹那間,係統劇烈震動——
【檢測到非契約者可承載執念】
【替代方案生成:以規則外之人承接記憶燃燒】
【是否立即切換?】
張宇沒有猶豫,指尖劃過唇角,咬破舌尖,以精血為引,低吼:“切換!”
一股無形的命理鎖鏈在虛空中崩斷,仿佛天地間響起一聲悶雷。
他體內那股常年依賴妹妹陰眼維係的微弱命火,竟開始自主跳動!
成功了!
他踉蹌著奔回家中,衝進廚房,掀開灶膛石板。
母親留下的那卷暗紅絲線靜靜躺在灰燼之下——那是她生前用發絲與朱砂織就的斷厄紅線,據說能斬因果、斷命數。
他將紅線纏上斷厄刃,刀鋒映著火光,冷如寒星。
“小禾,從今往後,我的命,我自己扛。”
“我不會再讓你替我死。”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鐵器刮地的刺耳聲響。
阿黃猛然炸毛,低吼著擋在張宇身前,犬目泛起金光。
門被緩緩推開,周主任渾身是血地跌進來,懷裡死死抱著一塊斷裂的石碑,上麵六個大字赫然入目——
守墓人不得傳嗣
他嘴角抽搐,咳出一口黑血,眼中卻帶著詭異的笑:“你們……都被騙了……”
“張守一不是你師父……他是你親爺爺……”
“而你爹娘……根本不是農民!”
話音未落,他七竅滲出漆黑如墨的氣體,身體瞬間僵直,倒在灶前。
殘碑上的血字仍在滴落,像在呼吸。
張宇握緊斷厄刃,指節發白,腦中轟然炸開——
父親不是農民?爺爺是張守一?那我究竟是誰?
這紅線、這係統、這命火……全都是謊言鋪就的局?
他抬頭望向漆黑夜空,烏雲翻湧,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
原來,真正的劫數,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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