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忽然踮起腳,用手指蘸了點口水,在泥像耳上畫了個極小的符——正是倒置的“安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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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渾身一震。
係統再次震動:
【檢測到‘集體執念源’殘留】
【符合‘執念反哺’協議啟動條件】
【建議:以‘人間煙火’為引,喚醒沉寂數】
【提示:最平凡的溫度,最真實的記憶,最原始的情感——可破虛妄之夢】
他低頭看著掌心玉佩,又望向那尊殘破泥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母親今早煮的那碗紅豆粥,還溫在保溫桶裡。
他打開蓋子,舀出一勺,輕輕抹在泥像耳廓上。
紅豆的甜香,在陰冷地窖中緩緩彌漫。
他俯身,低語:
“點化啟動——破妄耳·醒。”【第39章我讓全村大媽跳廣場舞,把菩薩跳崩了續)】
紅豆粥溫熱的香氣在陰冷的地窖中彌漫開來,像一縷倔強的人間煙火,刺破了凝固的腐臭與死寂。
“點化啟動——破妄耳·醒。”
張宇話音落下的刹那,係統界麵轟然炸響:
【檢測到集體執念源,啟用‘執念反哺’協議】
【消耗靈力:30】
【反哺模式激活:以真實記憶對抗虛妄願力】
泥像殘破的雙耳猛然膨脹,如兩片枯葉吸水重生,轉瞬漲大如扇。
耳道深處,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微小人臉——那是被香火吞噬的祈願者殘念,是無數個深夜裡無人傾聽的哭訴、是病榻前攥緊被角的顫抖、是孩子夭折時母親咬破嘴唇的沉默……他們無聲呐喊,卻在這一刻,借這尊被遺棄的泥土地公之耳,終於發出了聲音。
“我忘不了爹死那晚的雪……”
“我不想忘了疼,因為那才是活著!”
“我還記得娘叫我乳名時的聲音……我不想變成隻會笑的木頭人!”
聲浪如潮,自泥像耳中奔湧而出,穿透地窖,直衝大殿。
小念睜著清澈如井水的眼,默默抱起泥像,赤腳踩過冰冷石階,像捧著一顆複蘇的心臟。
張宇緊隨其後,阿黃低吼斷後,三人一犬悄然混入晨課的信徒洪流。
鐘聲響起,香火升騰,信徒們跪伏如海,齊聲高呼:“慈悲佛爺,賜我無憂,永享安樂!”
就在此刻——
泥像雙耳猛然一震!
百道哭聲、千種記憶、萬般不甘,如洪流倒灌,席卷整座大殿!
“轟——!”
九根千願樁劇烈抽搐,符紙炸裂,血肉般的鬼母在樁心瘋狂扭動,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香火絲線寸寸崩斷,信徒們如遭雷擊,有人猛然捂頭慘叫,有人痛哭失聲,終於想起了自己早已遺忘的悲傷。
“不可能!”玄苦和尚怒吼,眉心血線崩裂,第三隻眼豁然睜開,漆黑如淵,“我給他們的,是無痛的永恒!是解脫!”
他揮袖成符,烈焰自掌心燃起,竟要引願力自焚,以身成神!
銅童子咆哮撲來,鎏金利爪直取小念懷中泥像——那是它存在的根基,絕不能毀!
張宇一步踏前,右手一揚,一塊板磚自袖中滑出,裹挾怒意與靈力,狠狠砸出!
“你渡的不是人,是屠宰場!”
“啪——!”
磚碎,童子天靈崩裂,金身剝落,露出內裡森森白骨——竟是個七八歲孩童的屍骸,頭骨上刻著“安魂印”,眼窩空洞,仿佛至死都在笑。
香火反噬,驟然爆發!
大殿金身佛像雙眼流下黑血,嘴角咧開至耳根,麵容扭曲如惡鬼。
信徒驚恐四散,香火柱轟然斷裂,鬼母發出淒厲哭嚎:“為什麼……你們不要安樂?我們明明……給了你們夢……”
張宇一步躍上供台,從懷中掏出手機,手指狠狠按下村長號碼。
“叔,把廣場舞隊拉來,就現在!音樂放《難忘今宵》,越大越好!”
一小時後——
山門外,鼓點炸響,紅綢翻飛。
村中五十大媽扛著音響殺到,領頭的香婆摘下錫紙口罩,將一捆捆毒香扔進火盆,嘶聲高喊:“還我真夢!還我記性!”
《難忘今宵》的旋律響徹山門,歡快、俗氣、熱騰騰的人間煙火氣如潮水般湧入廟宇。
信徒們渾身一震,仿佛從長夢中驚醒,紛紛折斷高香,砸碎笑佛泥像。
願力倒灌,玄苦被千萬根斷裂的香火絲線絞緊,身軀乾癟如屍,墜地前,唇形微動,似在呢喃:“……錯了?”
地窖深處,餘燼未冷。
小念蹲在瓦礫間,指尖輕輕撥開碎石,拾起一塊玉佩殘片——邊緣溫潤,紋路清晰,與張宇那半塊,恰好拚成一個完整的圓。
山門火熄三日後,張宇背著昏迷的小念緩緩下山。
晨霧彌漫,山路濕滑,她的呼吸輕得幾乎聽不見,唯有手中那塊合圓的玉佩,被攥得死緊,指尖已滲出細密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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